1706699170
[27] 邹容:《革命军》。英文译者:John Lust, The Revolutionary Army: A Chinese Nationalist Tract of 1903(The Hague: Mouton & Co.,1968),p.1。
1706699171
1706699172
[28] 引自Edward J.M.Rhoads(路康乐),Manchus & Han: Ethnic Relations and Political Power in Late Qing and Early Republican China, 1861-1928 (Seattl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2000), p.189。
1706699173
1706699174
[29] 胡汉民:《〈民报〉之六大主义》。译文出自Wm.Theodore de Bary(狄百瑞)等编: Sourses of Chinese Tradition, 2
:101-102。
1706699175
1706699176
[30] 参见Frank Dikötter(冯客),The Discourse of Race in Modern China。
1706699177
1706699178
[31] 因为一些原因(包括他大部分文章的深奥难懂),章炳麟在历史上一直是有争议的。最近的一个概述是Young-tsu Wong(汪荣祖), Search for Modern Nationalism: Zhang Binglin and Revolutionary China, 1869-1936 (Hong Kong: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9)。
1706699179
1706699180
[32] 清朝对族群的态度,参见Mark Elliott(欧立德), The Manchu Way, 以及Pamela Crossley(柯娇燕), “Thinking About Ethnicity in Early Modern China,” Late Imperial China vol.11, no.1(June 1990),pp.1-35。以及特别是Translucent Mirror。
1706699181
1706699182
[33] Patricia Ebrey(伊沛霞),“Surnames and Han Chinese Identity”,收入Melisssa J.Brown(鲍梅立)编:Negotiating Ethnicities in China and Taiwan (Berkeley:Center for Chinese Studi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1996), pp.19-36。
1706699183
1706699184
[34] 参见Don C.Price(贾士杰),“The Ancestral Nation and China’s Political Culture”,“纪念兴中会创立100周年”学术研讨会(“Centennial Symposium on Sun Yat-sen’s Founding of the Kuomindang for Revolution”, 台北,1994年11月19—23日) ;以及“Early Chinese Revolutionaries
:Autonomy, Family and Nationalism”,收入 《近世家族与政治比较历史论文集》(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92),1015~1053页。
1706699185
1706699186
[35] 参见Anne Cheng(程艾兰), “Nationalism, Citizenship, and the Old Text/ New Text Controversy in Late Nineteenth Century China”,收入Joshua A.Fogel(傅佛果)与Peter Zarrow(沙培德)编:Imagining the People,pp.72-78。
1706699187
1706699188
[36] 参见Martin Bernal,“Liu Shil-p’ei and National Essence”,收入Charlotte Furth(费侠莉)编:The Limits of Change: Essays on Conservative Alternatives in Republican China(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6), pp.890-112;Laurence A. Schneider,“National Essence and the New Intelligentsia”,收入同上著,pp.57-89; 以及Lydia Liu(刘禾),Translingual Practice: Literature, National Culture, and Translated Modernity-China, 1900-1937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5), pp.239-256。
1706699189
1706699190
[37] 胡汉民:《〈民报〉之六大主义》。引自Wm.Theodore de Bary(狄百瑞)等编: Sourses of Chinese Tradition,vol.2,pp.102-103(修订版)。
1706699191
1706699192
[38] 胡汉民:《〈民报〉之六大主义》。引自Wm.Theodore de Bary(狄百瑞)等编: Sourses of Chinese Tradition,vol.2,p.104(修订版)。
1706699193
1706699194
[39] 参见Prasenjit Duara(杜赞奇), Rescuing History From the Nation,pp.115-146。
1706699195
1706699196
1706699197
1706699198
1706699200
战争与革命交织的近代中国(1895-1949) 第四章 从军事独裁者到军阀
1706699201
1706699202
1912年2月,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在北方,他拥有(中国最强的)北洋新军的支持,而在南方,他则与同盟会达成了协议。大致上,直到1916年去世,他始终统治着中国。袁世凯统治的宪法基础是,他是由清廷新近建立的资政院推选出来的内阁总理大臣,且清帝已正式退位。南方革命党政府同样承认袁世凯,他们寄望于在共和政治制度下,自己也终有掌权的一天。新兴的民国以五色旗为国旗,代表着汉、满、蒙、藏、回(穆斯林)五个民族,以公历纪年。时间被重置了,并不以年号或朝代,也不以孔子或黄帝甚或耶稣诞生纪年,而是以民国建立来纪年,从民国元年开始。
1706699203
1706699204
新兴的民国政府同时主张现代化与民族主义。男人剪掉了辫子(或强迫他们剪掉),妇女放脚则相对缓慢得多。在城市居民中间,握手开始取代——或补充——作揖。然而,共和政治制度并未能生根。
1706699205
1706699206
革命确实推翻了清朝以及整个君主体制。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清廷并没有被真正摧毁,皇室也没有被处死。隆裕太后(光绪帝的遗孀)以小皇帝溥仪的名义签署退位诏书,认可了袁世凯的总理地位,这部分是一场交易,它允许皇室暂居紫禁城,并每年从新政府领取一笔津贴。袁世凯将办公地点定在了紧邻紫禁城的原皇家听政地——中南海,也就是今天共产党人治理国家的地方。尽管直到1924年,皇室才被赶出了紫禁城,但民国政府从未能按期支付约定的津贴。旧朝廷的官员变卖了很多皇室珍宝,它们今天已散落全球。更直接的是,直到20世纪20年代,在北京城的心脏地带,宫廷礼仪(年轻皇帝接见廷臣,甚至还接见政府外交官)仍在继续。这象征可能是革命的宽宏,但也可能是它的局限:不得不与过去妥协。
1706699207
1706699208
袁世凯基本上是作为军事独裁者在统治。这不仅是说,他的权力直接来源于高级军官的支持,而且也是说,他通常穿军装亮相,这使统治的军事性质显露无遗。在19世纪90年代以及20世纪的最初几年中,作为清朝的臣子,袁世凯亲手建立起了中国最精良的军队。主要将领与军官都是他的门生,他也是位能干的行政官。清朝时期,在处理外国事务与进行行政改革时,袁世凯成功地建立起了他的事业。其事业表明了现代中国权力性质的转变——从帝制—官僚变异为更军事化的统治。自晚清以来,武人日渐政治化,文职政治家与官员也日益受制于军事力量。袁世凯在1916年死后,这些趋势导致了彻底的军阀割据。
1706699209
1706699210
在攫取权力的过程中,袁世凯害人不少。1898年,当维新人士在那个生死攸关的夏天向他求助时,他背叛了他们;1911年,当清廷要他施以援手时,他背叛了他们;1915年,他推动帝制运动,最终背叛了共和。当然,这些所谓的背叛都可能是个人对形势的实用主义回应。对袁世凯的核心批评并不在于他的个人品行,而在于他对当时端倪已露的新中国的理解。他推进国家建设层面的改革,这是受教育阶级一直以来都在追寻的,但他却坚持实行纯粹的自上而下管理,消灭精英民主,扼杀地方自主性,最终摧毁了他自己的政权。
1706699211
1706699213
早期民国政治
1706699214
1706699215
早期民国政治以争斗为标志,争斗的一方是出现于晚清的地方势力, 另一方则是官僚国家政府——承继自清代,其中绝大部分袁世凯都未加变动。在他眼中,地方力量无疑是无纪律而危险的,他没有尝试去笼络它们,也未能理解精英动员(更不用说民众动员)的潜能。袁世凯确实试图改革政府的司法与金融机构,聘请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士,鼓励工业,兴建学校(仅指男校),建立现代文官制度,禁绝鸦片,重建基础设施。因此,他是在寻求延续并扩展清末新政。正因为袁世凯是位军事家,所以,他的政府在一个特殊的意义上显得符合现代这个词:如果军队能成为纪律严明的民众动员的典范,那么整个民族将会齐步前进。这一军事典范后来影响了国共两党的社会动员观念,但是,只要袁世凯是通过臃肿的官僚体系进行统治的,他的政府就不可能不是保守、腐败且无效率的。
1706699216
1706699217
袁世凯统治的标志——与污点——包括以下这些行动:向外国银行与政府借款(而非改革税收制度),摧毁议会政治,镇压所谓的二次革命,以命令统治,接受日本“二十一条”的绝大部分要求,最后,试图自己建立一个新王朝。毫不奇怪,许多中国人认为,辛亥革命失败了。袁世凯的统治在声名狼藉与灾难重重中结束,且它树立起了一种日益恶化的模式——政治危机、暴力与分裂。不过,这一切并不完全是他的错。
1706699218
1706699219
袁世凯继承的是一个已破产了的政府,每月赤字高达1300万元。由于中央政府权力削弱,帝制时期税收体系的支柱——地税被地方与省一级截留,袁世凯事实上一点也没收到。袁世凯使尽了压制的手段,但在权力深入地方行政的程度上,新政府甚至不如前清。关税已落入外国人之手,中国政府不得不依靠厘金与五花八门的货物税(如茶税)为生——有可能都无法保证中央行政的日常开销,更不足以支付改革的费用。
[
上一页 ]
[ :1.70669917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