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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曹二哥夫妇，一生从事党的情报工作。他们在60年代突然失踪，后来才知道被江青投进了秦城监狱。他们被关了22年，放出来的时候，曹二嫂已经不会说话。两位老人没有儿女，最终都死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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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个故事放在最后，因为太沉重。人的一生有几个22年？他们的爱情连同那些不能说的秘密被世人遗忘，被时间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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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有没有永远的微笑？所以我一度把这个故事的名字改成了“他们微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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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怎么样的时代里，爱情的名字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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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里有美好，有思念，有忠贞不渝，也有罪恶，伤害和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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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跟时代无关，它关乎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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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非诚勿扰”的年代里，爱情的名字并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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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了些不顾一切的坚韧，少了些万水千山的牵挂，少了些生死未卜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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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些生死与共的传奇，少了些回肠荡气的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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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平淡，更实际，更急躁，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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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另一种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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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资格指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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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羡慕他们活在那样的时代，生死契阔，携手便是一生的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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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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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前后，苏毅正在延安抗大的文工团当音乐队小组长。戏剧队里有个大学生叫小牛，东北人，瞎了一只眼睛，但是非常聪明，小牛是他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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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很喜欢音乐队里这个爽朗大方的姑娘。他跟姑娘说：“咱们俩做朋友，就不是一般的朋友。你在政治上帮助我，我在文化上帮助你。”小牛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能跟姑娘多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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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小牛思想自由，个性率真，与大家有些格格不入，组织上让姑娘多帮助他。单纯的姑娘一心要完成任务，她没留意小伙子爱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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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休息的时候，小伙子经常会买个红枣或者买个桃，专门给她吃。虽然碍于周围人的目光，姑娘觉得很难堪，但她心里知道，小伙子总是惦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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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让孤独的青年重新有了精气神，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么高兴，那么积极，烟也戒了，工作效率也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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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了，青年男女的频繁接触引起了风言风语，姑娘在日记里写下了自己的检讨：“群众对我有这个意见，我今后得注意点。”从那以后，每次看到小伙子从远处走过来，她就赶快躲开了，尽量减少跟他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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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无意中看到姑娘的日记，觉得美好的希望破灭了，情绪又变得很糟。不知情的姑娘上前询问，小伙子有些愤怒地说：“我满腔热情换来一盆冷水，种豆种到石头上去了。我看了你的日记，你说对我注意，注意啥？我也不是特务，有啥好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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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有些无奈，有些愤愤。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小伙子对姑娘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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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敌人对晋察冀边区实行秋季扫荡，文工团准备向冀中撤离，路上姑娘生了病，痴情的小伙子无微不至地照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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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起来的时候，马都没有了，小伙子就扶着姑娘跑，跑到半路上，姑娘的鞋子掉了，他非要回去找。小伙子是瞎了一只眼睛的，姑娘为他考虑就说不要找了，自己还有双新鞋。那时，姑娘已经深切地感受到小伙子是诚心诚意地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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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藏在老乡家养病，小伙子随队伍上了前线。在战场上因为思念或者是因为绝望的煎熬，他忽然失神了。后边的人看他一直发愣，才发现，他的膝盖骨被打伤了，满地是血。小伙子被人扶着到了老乡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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