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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2日,夜静得出奇,新邱煤矿战俘营里却有些沸腾了。暴动的时刻到了,大家拿起棍棒砖头,开始向敌人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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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忙乱中,突击队顺利砸开了仓库,大家把平时干活用的铁锹、钢钎都拿了出来,把大门两侧劳务室和警备队的办公室砸了个稀烂。但看守的警备队似乎早有戒备。敌人的枪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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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韬和他的难友们不知道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敌人的枪炮中,主干队按照原计划往大门方向冲,却受到电网的阻拦。朱韬回忆说:“有人找来门板,在门板上铺上棉被,往上跑。”由于高压电网,试图从电网上跳出去的人,几乎全部被电死。随后,煤矿的宪兵队、警备队、矿井队陆续赶到,战俘们被迫往后退。天快亮的时候,还活着的人,终于被赶到一块空地上,暴动失败了。暴动的代价是巨大的,除了暴动时突击出去的两百多人,其他人都被捕了。日本人知道班长和副班长的名字,把他们弄到了宪兵队,后来又把他们转到锦州,最后把他们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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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捕后,除朱韬等56人被押解到高德煤矿继续做苦役之外,其他的全部被杀。后来,朱韬和一部分工友被中共地下党组织救出,但两百多名工友却尸骨无存。面对日军的残酷虐待,越来越多的战俘营奋起反抗,即便是无声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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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随军记者拍下的不屈的中国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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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随军记者曾经拍下一个刚刚被俘的中国战士:照片上的他努力地试图挺直胸膛,沾满泥污和血迹的赤脚,也还在用力地向前蹬,这是战士保持尊严的本能;成本华被俘时20岁,她在微笑,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背后耀武扬威的屠刀,这笑容镇定而自信,又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悲戚;还有那一群孩子,他们也是战士,面对虚伪的慈善和杀人的屠刀时,同样的冷峻而又坚决。生死关头,他们又有何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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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本华——被俘后,依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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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们第一个举动就是把旗杆上的太阳旗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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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冈暴动失败后,耿谆被抓到了日本宪兵司令部。1945年9月的一天,在日本秋田县花冈町警察署,耿谆正在接受着日本宪兵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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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中有5个穿便衣的日本人。见耿谆进入了审讯室,便将门关闭了。他们命令耿谆跪下,耿谆拒不下跪,而是盘腿而坐。他们中没有翻译,都用夹生的中国话胡乱地审问耿谆,边审边用木棍朝耿谆的肩背和头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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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中国军队是什么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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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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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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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吃不饱,300多人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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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府授给你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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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衔很低,根本够不上接受政府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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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中国政府授给你颠覆日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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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完全是为拯救我们同胞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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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动都与什么地方的劳工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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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也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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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都是谁下手打死了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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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时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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