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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军队是怎么过来的?是蒋介石主动派来的,还是李宗仁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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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李宗仁的回忆,白崇禧给他打电话,说蒋介石还在继续向徐州派军队,然后两个人有这样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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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委员长调来这么多部队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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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委员长想要你扩大台儿庄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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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现在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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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李宗仁的说法,在4月20日左右,他就判断出日军合围徐州的新战略,认为不可重演上海战的覆辙,所以在5月初就安排大军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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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是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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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台儿庄战后,作战厅长刘斐回武汉向蒋介石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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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次大捷,蒋介石当然非常高兴,毕竟振奋了民心士气,但同时他也保持着警惕。在4月7日的日记中,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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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初步之胜利,不过聊慰八月来全国之期望,消弭我民族所受之忧患与痛苦,不足以言庆祝,来日方长,艰难未已,我同胞应力戒骄矜,时加警惕,唯能闻胜而不骄,始能遇挫而不馁,忍劳耐苦,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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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斐最担心的是派到徐州的各路部队怎么使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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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增兵,日军当然也在增兵,拿到的情报显示:集结在徐州南北的日军已接近20万人。而中国,放在徐州的部队已超过50万人。这已经是当时中国有战斗能力的野战部队的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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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斐认为台儿庄战后,日军必然会反攻,而中国军队是在内线作战,要想保持主动,正如前面说的,必须在一线的后面掌握强有力的机动部队,一些不重要的阵地应该主动放弃,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在运动中制敌的态势。所以在他看来,增援徐州的部队万不可全投在第一线。具体地说,是要在鲁南留出强大的机动兵团,在徐州西面放置足够的预备队,警备由皖北而来的日军和从鲁西迂回的日军,并时刻能对津浦线上的日军进行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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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斐回武汉不久,就给李宗仁打了个电话,提出在运河以北只留少数部队,主力完全抽回运河以南和徐州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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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宗仁轻视了这个建议或者说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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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也不是反对刘斐,而是因为几个月来一直处于风暴中心,不能完全跳出来回望战局,有点“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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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斐代表军令部,李宗仁代表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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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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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想再在徐州战场上取得一次大胜,所以对李宗仁的思路没明确地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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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斐的话又有道理。在这一点上,蒋介石又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必须考虑刘斐的意见。最后蒋介石表示,虽然应从一线抽些部队下来留作机动,但现阶段还无需把部队都调到运河以南和徐州以西。至于刘斐别的建议,他表示全部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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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形成了一个折中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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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1日,军令部把这个方案下达到第5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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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发下去后,刘斐担心得不到贯彻,天天跟战区参谋长徐祖贻联系,得到的消息是:预备队和机动部队不仅没抽下来,驰援徐州的一个个新部队,也都被顶到了一线。按徐的说法,李宗仁想通过包抄获得日军的侧背加以攻击,而这也是日军的想法,如此一来,中日军队的侧翼开始不断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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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斐问到最近过去的一支部队的位置,徐祖贻告诉他也已经被顶到一线,正与敌苦战。刘斐又问:“汤军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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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祖贻说:“在邳县以北陷入阵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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