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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总队的一个大队放在了马当,另外两个大队由康带着守备湖口。鲍长义想协助康再战日军。康认为部队已残(他的两个大队还没与日军交火),不如回武汉复命。路过湖口三里街时,被筑建战斗工事的军队拦住。康肇祥只好叫鲍长义、金宝山先离队去武汉,自己带着部队继续守湖口。但随即接到命令,湖口一带失去战斗力的部队立即撤出战场,而康肇祥的部队被认为已丧失战斗力,于是叫他带着人马沿鄱阳湖撤退。在行至庐山脚下,被一支友军缴了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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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呢?第74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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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军长俞济时率部驻德安,归坐镇南昌的薛岳第1兵团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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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军的一个连长说:“蒋委员长有令,部队不准过湖,凡有擅自过湖者,一律缴械,官兵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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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康肇祥和部队被缴了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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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肇祥、杜隆基等军官经南昌被解送到武汉,当抬头看到“军法执行总监部审判厅”几个大字时,几个人才知道情况不妙。“作战不力,擅自溃退”,这是审判人员给他们的说法。康肇祥那边怎么解释的,杜隆基不知道,他自己力辩,只承认无令撤退这一事实,至于作战不力不是事实,因为在马当激战中,还收到过委员长蒋介石发来嘉奖电令。后来一查,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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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隆基说:“如果讲作战不力,只能是第16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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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第167师师长薛蔚英以“延误军机罪”被枪决,李蕴珩逃脱一命,被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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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长山阵地后,波田组织了一支敢死队,去爆破横在江上的阻塞线,长江航道就此重新打开,彭泽县城随之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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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陷落没多久,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就飞到彭泽近郊的简易机场。这是他上任后第一次来前线视察军情。此时波田重一和刚刚登陆的第106师团长松浦淳六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5期,东京人)身在彭泽县城。两地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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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地处前线,黄维第18军正在这一带布防,其手下两员大将彭善、陈沛的部队不时突击。所以冈村的手下和前来迎接的第106师团参谋长秋山大佐商量,想叫彭泽县城的波田和松浦前来机场见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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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说:“啊,我到两位兵团长那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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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冈村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崇拜者作战课长宫崎周一大为感动,当即掏出小本儿,把冈村的话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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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分别乘着汽车、骑着战马,穿越刚刚激战完的阵地,往彭泽县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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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黄维没有侦察到这一切,否则就派一支突击队……当日军炮火时常跟着中国军队的司令部转悠时,日军司令部的位置我们往往一无所知。情报工作的不细致和不深入是当时中国军队的另一个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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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泽县城的一个富商大院里,冈村见到了松浦淳六郎和波田重一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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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夸奖了波田一番。对于松浦,则着重问有什么困难。松浦岁数比冈村还大,马上就“奔六”了,他是冈村的学长,陆军士官学校15期的,比冈村高一届。他说:“我的部队没有任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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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冈村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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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理解。虽然第106师团是由预备役人员组成的特设师团,战力通常没法跟常备师团比,但毕竟是熊本第6师团的班底,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冈村看来,这个师团与同属特设师团的东京第101师团比,还是占有很大优势的,即使后者曾参加过上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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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彭泽视察波田支队和第106师团之前,冈村在江北的安徽潜山已经跟第6师团长稻叶四郎有过一席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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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第6师团和波田支队同时受命攻取安庆。但从6月6日行军开始,他们就遇到大雨,这雨居然连绵11天之久,原本就河网密布的地形更加泥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河流因雨暴涨,仗还没打,光渡河时第6师团就意外死伤十多人。当接到安庆被攻占的消息时,他们才行进到距安庆80公里的潜山附近。稻叶一着急,顺势攻占了计划外的这座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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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潜山,继谷寿夫之后统领彪悍凶暴的第6师团的稻叶四郎告诉冈村,这支南九州的部队确实能打,“团结心强,排他性也强”,心高气傲,对其他部队缺乏“关心”。同时,士兵“忽视抢掠、强奸等非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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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说:“攻略武汉涉及帝国的政略,如果再出现南京的局面,那么攻占武汉将毫无意义。而且,武汉以后必会成为日本军在华中的前进基地,会有要害部门进驻,即使从这个角度来说,也容不得对武汉进行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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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叶倒是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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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说:“我听说在南京发生大规模的强奸,而且至少4万中国战俘被集体枪杀,据被俘的敌人军官说,被日本军活捉便遭杀害,退却又要被督战队打死,所以只有顽强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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