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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4月,出使法国的大臣孙宝琦也奏请政府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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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法国之前,其弟孙宝瑄曾“草立宪之议”,要他代呈当道,孙宝琦“疑而不敢上”。到法国一年多,孙宝琦考察了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认识到“其所以上下一心,日兴月盛者,皆在宪法之立。中国变法,首宜于此提纲挈领,而后有庖丁解牛之效”。从此赞成立宪。但他当时还不敢谈出自己的真实想法。4月,孙宝琦遂单街上书政务处,略称:变法所以未见成效,“以未立纲中之纲,而壅蔽之弊未除”。“欲求所以除壅蔽,则各国之立宪政体洵可效法”。应“仿英、德、日本之制,定为立宪政体之国”。同时饬令大臣采访各国宪法,制定宪法。还建议变通各国议院成例,定政务处为上院,都察院为下院,各省府县设公议堂,议定国家和地方事务。上书之后,他又致函端方,鼓动端方和张之洞“将立宪之意合疏上陈”,希图让他们一起说服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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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宝琦的上书,政务处虽未予转奏,但却给立宪派很大的鼓舞。《时报》欣喜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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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以来,吾国有大喜过望、易亡为存之一大纪念,出现于黑幕时代,则吾人宜如何鼓舞而欢迎之也。现此一大纪念为何?曰驻法公使孙宝琦氏上王大臣书请立宪法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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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江浙立宪派领袖张謇,加紧了他的立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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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年下半年赴日考察归来后,张謇始注意研究立宪问题,只是“但求如日本耳,不敢遽望德,尤不敢望英”。不过他既是在籍的状元,又是兴办近代工业、教育卓有成效的东南社会名流,与社会上层人士和官场大员均有密切交往。这种优越的地位使他的意见易于为督抚大员所接受,也是他得以领袖东南群伦的一个客观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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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5月,张謇不断与魏光焘、张之洞等封疆大吏讨论立宪问题,游说他们奏请立宪,并为他们代拟立宪奏稿。这其中,汤寿潜、赵凤昌等人也参加了研究。折稿大意谓:日俄战后,中国必有极大危险,欲加预防,只有实行立宪。胆小谨慎的张之洞没有立即出奏,嘱张謇探询直隶总督袁世凯的态度,以决进止。张謇也认为如能得袁世凯倡导,对推动立宪十分有利,乃于6月致袁一函,请其赞助立宪。信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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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全球完全专制之国谁乎?一专制当众立宪,尚可幸乎?日本伊藤、板垣诸人共成宪法,巍然成尊主庇民之大绩,特命好耳。论公之才,岂必在彼诸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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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于政治投机的袁世凯认为气候不到,答以“尚须缓以竢时”,张之洞、魏光焘知反对者尚多,未敢将折稿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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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鼓动袁世凯的同时,江浙的立宪派同时也另辟蹊径,将运动路线直接对准慈禧太后身边的军机大臣瞿鸿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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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初,张謇、汤寿潜、张美翊、许鼎霖、张元济、吕景端、夏瑞卿连日进行会谈。张美翊还写了一份说帖让人转呈其师时任军机大臣兼外务部尚书的瞿鸿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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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帖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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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列强注目东方,改定宪政,亦足震动耳目,气象一新,必为环球所许,从此满汉界、新旧界可一扫刮绝。夫人心既定,凡事可为,我大清且亿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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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乘慈圣万寿圣节,先行颁发诏令数条,一面调查宪法,合我政体,酌定纲领,或十年或十五年颁布实行,似亦有益无损。然此事必须联络满人,而以汉人辅之,中外合力陈请,必邀俞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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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能一倡斯议否?时会所迫,不能不改,无所用其踌躇审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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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请瞿鸿禨认清形势,果决地倡导立宪,派人调查宪法,促使朝廷于年内颁布立宪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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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张謇闻听奕劻及其子商部尚书载振有赞成立宪之意,“北方殊有动机”,认为“原动力须加火以热之”,加紧催促赵凤昌赶印《日本宪法义解》,分送宫廷和京师的达官贵人。慈禧太后读了以后说:“日本有宪法,于国家甚好”;瞿鸿禨亦派其弟赴沪托赵凤昌选购有关各国宪法的书籍,作为参考。立宪派的努力初步产生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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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清廷谕令疆臣各抒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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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绍年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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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有所最要者,则无如改专制为立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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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川督锡良请简重臣游历欧美各国,用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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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清廷考虑众大臣的意见,“议派钦使前往各国,调查各国政治,归而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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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清政府首次讨论立宪问题,虽未做出什么明确的决定,但已把立宪问题提到了议事日程,事情开始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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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汤寿潜通过章梫连呈瞿鸿禨二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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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函是鼓励瞿鸿禨勇敢地站出来倡导立宪。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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