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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13 18日(十月二十一日),第二军骑兵队搜索队——骑兵第一大队(缺三个小队)及骑兵第六大队第一中队(缺两个小队)——在土城子与清军徐邦道、卫汝成部发生遭遇战,双方激战6个多小时,日军死伤55人(死12人,伤43人)后撤离战场。清军伤亡不详,但旋即亦退回旅顺。[69]在外围,作为先头部队的刘盛休部当天抵达距金州城90华里的荸栾店,宋庆抵达距金州城110华里的快马张。[70]19日(十月二十二日),刘盛休部抵达距金州城50华里的龙口,宋庆抵达距金州城70华里的长兴店,[71]两部行军速度不可谓不快。但程之伟、章高元部仍未到位,从而导致宋庆只能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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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15 20日(十月二十三日),北洋海军鱼雷艇部队撤离旅顺。[72]进攻旅顺的日军抵达攻击阵位,因等待攻城炮部队就位而将总攻时间定在次日拂晓。[73]而章高元部先头4营此时才刚刚抵达营口。[74]光绪虽催调唐仁廉部6营,及自湖北远道而来的吴凤柱部(马队500人,4个新募步营)增援宋庆,反击旅顺。[75]但显然无法在短期内抵达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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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17 此时能扭转战局的“奇迹点”即在于旅顺能否长期坚守。盛宣怀已看出此中关键,他在11月19日给旅顺各将的电报中说:“皇上看旅顺甚重,不吝爵赏,已催宋帅统铭军、晋军由复州进援。章鼎臣带八营,唐沅圃带六营,均由营口至复进援,约须半月可到。务望诸公努力坚持,兵勇必须重赏。闻倭兵不过两万,今旅、复夹攻,兵已不少,但坚守一月,必获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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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19 岂料旅顺竟又在一日内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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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21 这就清晰揭示出一个事实,清军之所以不能利用宋庆、聂士成创造的战机翻盘,关键即在于金州、旅顺抵抗时间太短,对日军的杀伤也太小。如将之与十年后的日俄战争相比,则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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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23 1904年5月25、26日,日军集中三个师团的兵力,攻击俄军一个师在南山(金州之南)一带布设的野战阵地。日军在两天内打光了半年的炮弹储备,伤亡亦极其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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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28 资料来源:“歴史群像シリ一ズ”,《【決定版】図說日露戦争兵器·全戦闘集》,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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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30 最后只是因为俄军遭到金州湾方向的日本军舰的炮击,才主动撤往旅顺。[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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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32 日俄旅顺之战更是血腥而旷日持久。日军前后投入13万人(含后方部队)的兵力,攻击63 000名俄军(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水手和俄侨)防守的旅顺,前后历时191天,日军前后共发起三次总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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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37 资料来源:“歴史群像シリ一ズ”,《【決定版】図說日露戦争兵器·全戦闘集》,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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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39 在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并动用了280毫米口径的重炮后,日军才攻克了旅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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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41 虽然日俄战争发生在10年之后,但这10年间,陆军技战术的发展缓慢,远不能与海军相比,且战场相同。之所以战果相差悬殊,关键即在于战术不同。这就是下面要检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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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46 复盘甲午:重走近代中日对抗十五局(修订版) [:1706823503]
1706828847 复盘甲午:重走近代中日对抗十五局(修订版) 第五节 金旅失守的战术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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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49 金州、旅顺迅速失守的实质,是清军战术体系缺陷在要点守备层面的全面暴露。其问题主要存在于如下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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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51 1. 指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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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53 清廷始终没有指定辽东战场的战区指挥官和旅顺口的城防司令。旅顺的问题尤其复杂,海军归丁汝昌指挥,船厂等后勤机构归龚照玙负责,陆路防御兵力则分别由姜桂题、张光前、黄仕林、程允和、卫汝成、赵怀业(原大连湾指挥官)、徐邦道(来自金州)等七人分统。从而形成三个系统、九位指挥官的离奇格局。李鸿章深知此种局面的危险,乃于大连湾失守的当天举荐正在津沽一带募兵的广东提督唐仁廉“前往督同诸将急筹守御”。[77]次日(十月十一日)光绪批准了李鸿章对唐仁廉的举荐。[78]但因为不敢派船直接去旅顺,最终取消了唐仁廉的旅顺之行,改为命其率6营新募兵经营口增援宋庆军。[79]等于旅顺始终没有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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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55 2. 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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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57 日俄战争中,俄军守备旅顺的总兵力约63 000人,[80]但也只能维持23—25公里的防御周界,[81]纵深最浅处只有3公里。[82]1894年清军的防御范围与之大致相当,但兵力却仅有俄军的四分之一,且绝大多数是战斗力极差的新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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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59 守金州的徐邦道部拱卫军5营兵力中有3营是新募兵。 守大连湾的6营6哨(3 300人)清军中,新募兵更是多达6营。 守旅顺的16营(8 100人)中,10营是新募兵。这16营兵力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守炮台,对海防御;一部分守后路,对陆防御。后者几乎全部是新募兵。 李鸿章曾认为,“新募之卒,只能守而不能战”,实则守亦无力。[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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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28861 3. 防御战术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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