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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31 [49] 翁同龢:《醇邸以与左侯并坐像见示敬题应教》,《翁同龢诗集》,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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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33 [50] 《王文韶日记》,光绪七年十月十七日,下册,第5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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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38 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1706867872]
1706868439 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字里行间的细节读《翁同龢日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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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41 客退空斋静自娱,又循霜鬓起长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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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43 闲将识画看碑眼,默数中州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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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45 ——翁同龢《题十三行五本为李兰孙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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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47 在存世的名人日记中,《翁同龢日记》无疑是部重要作品。从前我在复旦上学,曾借阅过涵芬楼影印的手稿。后来中华书局出版了陈义杰点校的排印本,对于阅读方便良多。翁同龢笔下19世纪的风雨岁月,生动有趣,既有细腻的时代场景和生活细节,也包含着作者思想演变嬗递的点点痕迹,以及宫廷秘辛、朋僚交往,是研究晚清历史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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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49 沙尘暴和泥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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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51 许多人日记,都随手记录气象,但大略只写“晴”“雨”数字,而翁同龢则记得甚为详细。从连绵半个世纪的日记中,我发现时下饱得恶名的沙尘暴,其实早已有之。比如同治六年,翁氏记录到十三次。同治九年和光绪四年,翁氏分别记录到八次;光绪十年,翁氏记录了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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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53 请看光绪四年,翁同龢描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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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55 三月廿五日 黄沙涨天,大风起,咫尺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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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57 四月初四日 午前大风,黄沙塞天,其风着人欲吹去,可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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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59 四月十四日 漠漠黄沙,雨数点也,似四外有大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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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61 再以光绪十四年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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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63 二月十八日 大风,黄沙涨天,入春第一风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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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65 二月二十六日 晨晴,午黄气涨天,落沙,薄暮大风始至,势极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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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67 二月二十七日 午后风又起,扬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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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69 四月初六日 午后大风狂吼,飞尘蔽天,自清明至今,盖无日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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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71 四月初十日 午后风,尘飞蔽天,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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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73 五月二十五日 薄暮大风从东来,黄埃蔽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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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75 翁氏的记载用农历,换算成阳历,为1888年3月30日至7月4日,沙尘暴的袭击从春季延续到初夏。其笔下的沙尘暴,远比我们今天的感受要厉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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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77 光绪十年(1884)春天,慈禧太后发动著名的“甲申易枢”,宫廷内外许多政治运作,在“黄沙漠漠”中悄然进行。翁同龢一面记录他每天与谁会面,朝廷有何人事调动,一面也记录着“大风起,沙翳天暗”。例如三月十一日,“午后风又作,俗谚应矣。发两封奏,而盛昱一件未下,已四日矣。……自巳正迄未正,兀坐看门,尘土眯目,吁,可怕哉!”[3]十二日,“辰初大风起霾,入夜未止。……前日封事总未下,必有故也。”[4]配合着漫天翻滚的沙尘暴和雾霾,光绪朝政坛也掀起了罢黜恭亲王的惊涛骇浪。假如今天的影视编导,能够运用气候景观,其再现的历史场景,在细节上岂不更真实也更震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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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479 然而记叙老北京生活的作家们,却常常把沙尘暴省略了,给后人的印象,沙尘暴似乎只是近年来生态环境破坏的产物,来源于急欲富裕的牧民放养山羊啃啮了草根。坦率说来,明清时期北京作为一个伟大帝国的都城,生存条件却并不值得推崇。它的北方,广漠的蒙古高原,像一个风云际会的大舞台,每隔数百年便会产生出一支新锐骁勇的铁骑,威胁着中原王朝的统治,催生着鼎新革故的江山嬗替。而蒙古高原的沙尘暴,更是年复一年地如期光临,劈头盖脸,无孔不入,成为古都春季的一种令人不悦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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