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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78 [29] 《庚子西狩丛谈》,第1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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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80 [30] 李鸿章:《复醇邸》,光绪十六年七月十八日午刻,《李鸿章全集》,第23册,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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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82 [31] 李鸿章:《京城速送醇邸交麦坚信等》,光绪十六年十月十一日巳刻,《李鸿章全集》,第23册,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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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84 [32] 《麦信坚来电》,光绪十六年十月十二日戌刻到,《李鸿章全集》,第23册,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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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86 [33] 《盛宣怀致李经述电》,光绪二十七年七月二十六日,《义和团运动·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七》,第6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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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88 [34] 《盛宣怀致李经述电》,光绪二十七年八月十四日,《义和团运动·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七》,第6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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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90 [35] 李鸿章病状,见《李毓森致盛宣怀电》,光绪二十七年九月二十日;《黄建笎致盛宣怀电》,光绪二十七年九月二十日等,《义和团运动·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七》,第654—6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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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92 [36] 《黄建笎致盛宣怀电》,光绪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二日,《义和团运动·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七》,第6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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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94 [37] 《盛宣怀致外务部电》,光绪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二日,《义和团运动·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七》,第6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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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796 [38] 《李经述、李经迈致盛宣怀电》,光绪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义和团运动·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七》,第6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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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01 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1706867881]
1706870802 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一时耆旧尽凋零光绪十六年冬季的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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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04 如果我必须在这里再过一个冬天,我想请您前来北京住上半年,让您沾沾这里的尘埃,并且呼吸呼吸使馆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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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06 ——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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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10 光绪十六年(1890)底,中国北方是一个暖冬。十月廿六日(12月7日),节气已入大雪,翁同龢在日记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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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12 晴,尚暖。俗云小雪封地,大雪封河,今大雪地犹未冻,午忽雾塞,阳气不收之征也。未晴风起,仍不甚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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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14 同年十一月十二日的《申报》也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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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16 大雪以后,四野天低。一轮日黯,朔风不竟,饶有望云思雪之意,而连朝欲雪不雪,似烟非烟,一片阴霾,弥漫空际。且天时奇暖,不特河道未见冰凌,即沟壑之中,冻者半,未冻者亦半,非天道自南而北,即寒暑之愆期。气候之不正也,或者恐酿冬瘟,不禁又切杞人之忧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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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18 冬瘟就是冬季传染病。清代医学术语与西医用语完全不同,当时人记载的“大疫”、“时疫”、“疠疫”、“冬瘟”、“疫气”,对应今天什么疾病,往往医史专家也难以解释。一般理解,天花、霍乱、白喉、猩红热、疟疾、伤寒,都可归于瘟疫之中,而流行性感冒、脑膜炎、甲乙型肝炎,当年叫做什么,就含混不清了。研究医学史的学者余新忠认为,准确判断历史上发生的疫病为现代医学所称谓的何种疾病,无疑是件令研究者和读者感到兴奋的事情,然而这种判断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有时甚至根本不可能做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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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20 这年十月廿六日(12月7日)傍晚,李鸿章的女婿张佩纶“忽觉疲不支,饭后漱洗即枕,后胃气郁勃,起于腹中,上振囟门,下窜腰际,五夜不能合目,急起静坐,始稍敛摄。终不得半晌眠也”。次日延医视之,“投以疏散之品,不效”。李鸿章建议他服用金鸡纳霜,张佩纶“自知病伏已久,而发之猛,非中医所能治也。且疫气方炽,停留长智,非速攻不可。午后肚热,时作谵语,困甚”[4]。几天里,张佩纶连续服药,至廿九日热退病清,身体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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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22 张佩纶患的是疟疾吗?有点像,因为他是服用了进口的抗疟疾特效药金鸡纳霜痊愈的。李鸿章相信西医,他建议女婿服用金鸡纳霜并不令人意外。张佩纶在日记中写道,他患病时,李鸿章“每日必陪医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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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24 金鸡纳霜是从原产于秘鲁的茜草科植物金鸡纳树树皮研磨出来的粉末,经传教士发现带往欧洲并流传世界各地。往前追溯两个世纪,康熙三十二年(1693),法国传教士洪若翰(Jean de Fontaney)即用金鸡纳霜治疗了康熙帝的疟疾,此药遂在清朝成为专供皇室使用的宝物。康熙五十一年(1712),曹雪芹的祖父,江宁织造曹寅因患疟疾无药可治,仗着皇帝的宠信,他直接向康熙皇帝索要金鸡纳霜。苏州织造李煦上奏云:“曹寅向臣言,我病时来时去,医生用药不能见效,必得主子圣药救我。……若得赐药,则尚可起死回生,实蒙天恩再造。”康熙帝看信后亲笔朱批:“尔奏得好,今欲赐治疟疾的药,恐迟延,所以赐驿马星夜赶去。但疟疾若未转泄痢,还无妨,若转了病,此药用不得。……金鸡挐专治疟疾,用二钱末酒调服,若轻了些,再吃一服,必要住的。往后或一钱或八分,连吃两服,可以出根。若不是疟疾,此药用不得,须要认真。万嘱!万嘱!万嘱!万嘱!”[5]这是金鸡纳霜在中国流传的早期逸事,从中也可看出康熙皇帝与曹家不同寻常的深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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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70826 金鸡纳树是种奇特的植物,树皮中含有奎宁、奎尼丁、辛可尼丁等多种生物碱。奎宁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从药理学上讲,它是喹啉类衍生物,能与疟原虫的DNA结合,形成复合物,抑制DNA的复制和RNA的转录,从而抑制原虫的蛋白合成;另外,能降低疟原虫氧耗量,抑制疟原虫内的磷酸化酶而干扰其糖代谢。1820年,由法国化学家佩尔蒂埃(P.Pelletier)和卡芳杜(J.Caventou)首先制得纯品。需要说明的是,无论康熙、曹寅,还是张佩纶,他们服用的金鸡纳霜,都还不是用现代医学方法萃取的西药,而只是西方传统的植物类药物。19世纪,是传统西药向现代西药转变的年代,药物的原料,大多还是从植物中提取,比如作为缓释剂的颠茄、作为镇痛剂的罂粟、作为兴奋剂的洋地黄。纯化学合成的药物和抗生素,要到20世纪才大盛。但西药即便从植物中提取,他们对病理和药理的解释,与中国医学也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体系,且金鸡纳霜唯有外国进口,当时将其当作西药,亦是天经地义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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