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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使英郭嵩焘奏办理洋务横被构陷折》，《清季外交史料》，卷12，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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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郭嵩焘日记》，光绪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第3册，第7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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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郭嵩焘记，女王接待梁氏时，“指示其三公主毕尔得立斯曰：此公主也。”《郭嵩焘日记》，第3册，第742页。按，维多利亚女王的第五个女儿为贝亚特丽斯公主，时年22岁，未婚。而三公主为海伦娜公主，时年33岁，十三年前已嫁给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索恩德堡-奥古斯腾堡的克里斯蒂安王子。郭记毕尔得立斯为三公主，显然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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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郭嵩焘日记》，光绪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第3册，第7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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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郭嵩焘日记》，光绪五年三月初六日，第3册，第821—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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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解明前误》，《申报》，光绪五年三月十八日第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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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纪郭侍郎出使英国事》，《申报》，光绪五年三月十九日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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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郭嵩焘日记》，光绪五年三月十八日，第3册，第8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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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在那华丽的宫廷里格林尼治的中国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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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在一个国家里面，那些牺牲生命，健康，幸福去保卫国家的勇士们，其社会地位反而不如大腹贾，那么这个国家的亡国，就一点都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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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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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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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格林尼治皇家海军学院参观那天，我是心怀忐忑的。二十八年前，从我开始研究近代海军历史的时刻起，这里一直是我期待访问的地方。到达伦敦，处理完公务之后，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看看格林尼治。早晨，阳光很好，走出酒店的时候，戴着黑色高礼帽的门僮优雅地为我拉门，使我略有时光穿越的感觉，仿佛回到了19世纪。登上商务旅行车后，我们一路向东区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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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海军学院位于伦敦东区的格林尼治小镇，镇上最出名的，是学院南面小山坡上的天文台（通常亦译作格林威治天文台）。这是我们从中学地理教科书上早就耳熟能详的地方，从天文台外的平台往北俯视，皇家海军学院的校舍和著名的“皇后之屋”，顺着一片宽广的草坪，呈现在游人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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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世纪初，英国王室将格林尼治作为防守伦敦的要塞，在这里设置炮台和瞭望塔，用来监视泰晤士河上的舰船。1425年，亨利五世的兄弟格洛斯特公爵（Duke of Gloucester）看中了格林尼治这个依山傍水的要地，开始建造宫殿。此后，亨利七世、亨利八世、伊丽莎白一世等国王都对此地喜爱有加，不断进行扩建。周围的山林草地，则是王室养鹿、放鹰和打猎的御苑。由于格林尼治近海的地理特点，亨利八世在这里建造船只、组建舰队，逐渐形成了格林尼治海事建筑群。1558年，格林尼治正式成为皇室的夏季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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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之屋（Queen’s House）是詹姆斯一世邀请著名建筑师琼斯（Inigo Jones）为安妮皇后设计的宫殿，1618年，工程因皇后生病而停工。不久皇后去世，詹姆斯一世旋将这座房子赠给了儿子查理一世。查理一世又于1629年将格林尼治赠给了妻子玛丽亚皇后。玛丽亚皇后继续委托琼斯施工，并于1637年完工。此后，这里成为查理一世和玛丽亚皇后钟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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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5年，英王查理二世决定在格林尼治山顶瞭望塔处建立英国皇家天文台。那时大英帝国正在跨越大洋，扩张势力，但海上航行只能凭借日月星辰来判断船只所处的纬度，而无法确定其经度。英王相信研究星象能为远洋航海提供保障，规定皇家天文台的任务是寻求确定经度的办法，改善航海与天文学。经过几十年的研究，到1767年，天文学家们摸清了主要天体的准确位置和运行规律，制成世界上第一张海图。英国海员可以根据星辰的位置确定船的方位。1884年6月26日，国际经度会议通过决议，以通过格林尼治天文台的经线为本初子午线，即零度经线，以此计算地球上的经度；以格林尼治为世界时区的起点，以格林尼治天文台的计时仪器来校准时间。本初子午线从天文台小小的院子里穿过，把地球虚拟地划分为东西两半。从此，格林尼治因这座天文台而闻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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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2年，查理二世下令在伦敦城内切尔西为伤残退伍军人建造一所医院，这所皇家医院（Chelsea Royal Hospital）迄今尚在运作，居住着四百多位退伍军人。医院旁边的莲罗花园，是每年5月举行久负盛名的切尔西花展的地方。1685年，查理二世去世，他的弟弟詹姆斯二世承继王位。詹姆斯二世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竭力恢复天主教会的权威。为了防止天主教会势力复辟，1688年，英国议会宣布詹姆斯二世自行退位，迎立他的女儿玛丽和女婿荷兰国王威廉为英国女王和国王，共同统治英国，詹姆斯二世逃往法国。这次政变，史称“光荣革命”。1692年，英国海军在巴夫勒尔海战中击败了法国海军，使得梦想依靠法王路易十四支持复辟王位的詹姆斯二世计划落空。玛丽女王感念海军将士的功勋，希望像切尔西医院一样，为受伤和残疾的水手们提供一个疗养的场所，这便是建造皇家海军医院之由来。海军历史学家认为，“对于任何一个在海军战舰下层甲板拼搏的海员来说，再没有比这个决定更好的礼物了。”“这家医院是一个感恩的民族对其海上战士最好的献礼。”[1]当年，英国正逐渐崛起，成为海上霸主，航海和海战都是极冒风险的行当，所以这个礼物具有巨大的象征意义。医院工程由著名建筑师莱恩爵士（Sir Christopher Wren）1696年到1704年设计建造，他同时也是著名的圣保罗大教堂和切尔西医院的设计者。全院共分四个回形院落，包括两座带有高耸的穹隆圆顶和塔司干式双柱长廊的巴洛克宫殿。据说这里是英国巴洛克风格公共建筑最为集中的景点之一，也是唯一一处为公共福利事业而非宣扬个人崇拜目的而修建的华丽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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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海军医院建筑宏伟。1708年，曾经承担圣保罗大教堂穹顶装潢的艺术家詹姆斯·索恩希尔爵士（Sir James Thornhill）接受指派，为医院的水手餐厅绘制壁画。他的创作持续了十九年，直至1727年才完工，整个餐厅被称作“油画大厅”。建成之后，有人觉得拿如此奢华的地方给伤病员吃饭实在可惜，这里一度成为对外收费参观的旅游景点。1805年特拉法尔加海战，英国海军司令纳尔逊中将（Vice Admiral Horatio Nelson）率英国舰队以弱胜强，打败法国西班牙联合舰队，把英国从拿破仑登陆入侵的威胁中解脱了出来，但纳尔逊在海战中阵亡。他的灵柩被运回伦敦，在这里接受民众三天的吊唁，再运往圣保罗大教堂举行国葬。1824年，油画大厅成为海军艺术国家画廊，里面布置着各个时代的海军和海洋题材作品，这些作品，现在都陈列在“皇后之屋”西面的国家海事博物馆。1873年，英国创办皇家海军学院（Royal Naval Collage，Greenwich），海军医院的院舍，从那年起，划拨归海军学院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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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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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7年5月11日，清政府向英国派出第一批留学生十二人，在留学生监督李凤苞、日意格率领下抵达英国伦敦。中国驻英公使郭嵩焘旋即与英国外交部联系，安排他们的学习和实训。这批学生，是福建船政学堂1866年入学的中国第一批院校培养的职业军人，也是南北洋大臣沈葆桢、李鸿章积极推动的中国海军发展规划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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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中国的现代化刚刚起步。洋务运动领导人，开始意识到西洋的坚船利炮、工业化制造业和铁路运输是中华帝国未来生存必须仿效的主要内容。他们克服保守势力的种种阻扰和诘难，按照这几个方向开始了探索。从60年代起，兴办江南机器制造局、福建船政局，兴办船政学堂，培养海军军官和造船工程师。这个务实而大胆的计划实施到第十一个年头，终于，中国年轻的海军军官，漂洋过海，来到了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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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步蟾、林泰曾来说，这已是第二次到英国接受培训了，1875年，他俩曾被派往戈斯波特（Gosport，清末译高士堡）海军学校学习，次年回国。8月，刘步蟾、林泰曾、蒋超英分别被派上英国地中海舰队“马那杜”（H．M．S．Minotaur）、“勃来克珀林”（H．M．S．Black Prince）、“狄芬思”（H．M．S．Defence）号铁甲舰实习，享受军官伙食和床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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