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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1706867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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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敢言掣肘怨诸公1891：北洋海军发展的转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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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持算盘盘错，相对拈棋着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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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日回天宁有力，可怜筋骨已衰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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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馥：《过胶州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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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北洋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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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十七年，西历1891，岁在辛卯，光绪帝载湉亲政的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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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北京街头刮着狂风。清晨，大臣们冒着寒风上朝。这天，海军衙门上了两个奏折。一个奏折说，颐和园自开工以来，每岁暂由海军经费内腾挪30万两拨给工程处；又将各省督抚、将军认筹海军巨款260万两陆续解津发存生息，息银专归工程使用。现在，各省认筹银两尚未解齐，而钦工紧要，需款益急，建议所有工程用款即由新海防捐项下暂行挪垫，一俟存津生息集有成数，再提解分别归还。海防捐是清政府出售官衔筹集海军资金的一种方式，捐银一千两可得蓝翎，二千两可得四品以下官衔，三千两可得三品以上官衔。这种做法造成官场流品混杂、吏治腐败，一直饱受舆论批评。但在清末，由于国家财源拮据，又戴着加强海防的大帽子，所以还在勉力推行。此次请示将海防捐收入挪垫于园工，赤裸裸地说：“如此一转移间，庶于垫款有着，而要工亦无延宕之虞。”皇帝钦批同意。[1]另一个奏折说，按照光绪十四年奏定的《北洋海军章程》规定，每三年校阅海军，今年恰逢头一个三年，请钦派大臣出海会校。皇帝考虑后次日传谕：着派李鸿章和张曜认真会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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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天气暖和起来了，但风依然很大，常常还伴随着沙尘暴，黄尘蔽空。5月23日，北洋大臣李鸿章率直隶按察使周馥，从大沽乘“海晏”轮船出发。同日，帮办海军事务大臣、山东巡抚张曜也在烟台登上“康济”舰。24日，他们在旅顺会合。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统率“定远”“镇远”“济远”“致远”“靖远”“经远”“来远”“超勇”“扬威”“平远”“康济”“威远”及“广甲”诸舰，南洋兵轮船统领郭宝昌统领“寰泰”“南琛”“开济”“镜清”“南瑞”“保民”诸舰参加了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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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李鸿章、张曜检阅提督宋庆所部毅军演试的德式陆操，又看记名提督黄仕林、总兵张光前所部亲庆六营表演的英德操法，均称精练。各军演放枪炮，都能命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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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他们查看旅顺军港新建大石坞工程及各炮台情形。船坞旁新造厂房仓库14座，大小电灯46座。还兴建铁路，连接厂库，以便起卸转运料物。从此，北洋军舰可以随时入坞维修保养，无须远借异国，洵为一劳永逸。在船澳东侧，还建立一座小石坞，专门修理雷艇炮船。尔后，视察东西两岸炮台，看炮手演示打靶；考校鱼雷、水雷学堂的学生，并演放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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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李鸿章一行开赴大连湾，各舰随行，沿途布阵，不断变换队形。夜间，以六艘鱼雷艇试演袭营阵法，军舰的御敌攻防，颇为灵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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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他们至三山岛，看舰队鱼贯打靶，均能在行驶中命中目标。北洋七舰和六艘鱼雷艇还相继施放鱼雷。又观看新修建的和尚岛、老龙头、黄山、徐家山等炮台，仿照外洋新式，曲折坚固。其中老龙头炮台，炸山拓地而建，工程尤为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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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大臣李鸿章 山东巡抚张曜 6月1日，舰队开赴威海卫，李鸿章阅看候选道戴宗骞所部绥巩军新筑南北两岸各炮台，设计者在原已建造的北岸北山嘴、祭祀台两处炮台外侧，添筑黄泥岩炮台，恰可居中策应；又在南岸龙庙嘴、鹿角嘴两处炮台外侧，添筑赵北嘴炮台（亦称皂埠嘴炮台），以便向外迎击。刘公岛横据威海湾口门，地势扼要，副将张文宣所带护军，于岛北新筑地阱炮台，凿山通穴，夹层隧道，安设240毫米口径后膛炮，机器升降，灵速非常，能狙击敌船，而炮身蛰藏不受攻击，为西国最新之式。还在刘公岛西侧黄岛上设一座炮台，跨海通道，工力尤艰。刘公岛岛南相距七里处，有日岛矗立海中，亦设地阱炮台，与南岸赵北嘴炮台相为犄角锁钥，防卫极为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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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还视察了刘公岛铁码头。这是道员龚照玙督造的，用厚铁板钉成方柱，径四五尺，长五六丈，中灌水泥，凝结如石，直入海底，在北洋数处码头中最为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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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李鸿章调阅绥巩八营陆操，兼看洋枪打靶，命中率在九成以上。又派员考校刘公岛水师学堂，只见学生日习风涛，筋力坚定，于几何算学颇能默会贯通。嗣调集各兵舰小队登岸操演，陆路枪炮阵法精严快利，为各处洋操之冠。旋令“威远”“敏捷”“广甲”操使风帆。是夜，水师合操，万炮齐发，西人观察，亦皆称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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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事后在给帮办海军大臣定安的信中说：“回忆（光绪）十二年奉陪醇贤亲王巡阅各处，犹如目前，楼船方新。旄钺已往。当时威海卫、大连湾两处尚是荒岛，连年布置，已有规模，足与旅顺重门相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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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李鸿章乘舰绕过山东半岛东头的黑水洋，赴胶州湾考察。此时，胶州湾尚未开发，海湾口边，是个叫作青岛的小地方。军舰驶入湾口转向北行，李鸿章看到，坦岛（后改称团岛）在东，黄岛在西，相距七里。胶州湾内周围百余里，可泊大队兵舰，从东至北，环山蔽海，形胜天成，实为旅顺、威海以南又一大要隘。李鸿章与张曜商量，现在旅、威基地均已竣工，胶州湾的工程，应当按照预定计划，提上议事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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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日，张曜在胶州湾登陆，取道青州回济南，李鸿章则循海路返回烟台。8日（五月初二日），在从烟台返回大沽途中，他遭遇了飓风。五年前，李鸿章陪同醇亲王阅兵，在旅顺前往威海经过庙岛的途中，他们有幸地看到了海市蜃楼奇观。当时海面风平浪静，而此时，从午后直至中夜，海浪翻滚，船身倾侧进水。渤海是内海，出现狂风巨浪，也是偶遇之事。68岁的老人颠晕呕吐，但还是挺了过来。9日晚间，他平安地回到天津的直隶总督衙门。女婿张佩纶在日记中留下这样的记载：“晚，合肥回津。初二在海上遇大风，甚危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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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日，李鸿章上奏，报告巡阅海军及沿海各口防务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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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中国创办海军，实惟醇贤亲王注意经营之举，臣鸿章前此随同巡阅北洋各口，曾蒙将布置情节于复命疏内详细上闻，而于陆军之不可轻裁，船艇之尚须添置，学堂之必应推广，尤三致意，洵为远虑深谋。其时英德四快船订购未到，大连湾、威海卫亦未办防。今则两处台垒粗成，移军填扎，北洋兵舰合计二十余艘，海军一支规模略具，将领频年训练，远涉重洋，并能衽席风涛，熟精技艺。陆路各军勤苦工操，历久不懈，新筑台垒凿山填海，兴作万难，悉资兵力。旅顺、威海添设学堂，诸生造诣多有成就，各局仿造西洋棉花药、栗色药、后膛炮、连珠炮、各种大小子弹，计敷各舰操习之需，实为前此中国所未有。综核海军战备，尚能日异月新。目前限于饷力，未能扩充，但就渤海门户而论，已有深固不摇之势。臣等忝膺疆寄，共佐海军，臣鸿章职任北洋，尤责无旁贷。自经此次校阅之后，惟当益加申儆，以期日进精强，庶无负醇贤亲王历年缔造之苦心，仰副圣明慎重海防、建威销萌、力图自强之至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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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李鸿章又奏，请于烟台、胶州口添筑炮台，将山东省海防捐截留作为建台之费。清廷均着照所请，称海军至关重要，必须精益求精，仍着李鸿章、张曜认真经理，以期历久不懈，日起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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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海军访问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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