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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21 皇上见九卿等大臣松了口,再遣司礼监的太监去内阁,求情说:“朕已经知错了,就为朕赦免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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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23 刘健回答说:“他们得罪了祖宗,不是陛下所能赦免的。”并提出来,假如陛下强行赦免他们,内阁就集体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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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25 朱厚照闻言非常苦恼,他不明白内阁的先生们为什么如此固执,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但他也没有办法,他明白朝臣们确实是为国而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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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27 此时,内阁已经与司礼监的王岳以及王岳的亲信宦官范亨、徐智等人秘密达成共识,准备第二天清晨里应外合,逼迫皇上发旨逮捕刘瑾等八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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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29 可是正在这紧要关头,朝臣中分化出一名内奸,此人便是上任不久的吏部尚书焦芳。焦芳从一开始就参与了韩文等人弹劾八虎的行动,不管是否出于真心真意,他作为九卿之首,初时并没有扯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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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31 当他知道皇上打算将八虎贬到南京的计划后,从内心里比较支持这个意见,但他又不好公开与内阁唱反调。可是当他听说内阁与王岳等人的计谋后,却勾起了他对谢迁与刘健的积怨,此两阁老的强硬,曾让他吃过不少苦头,他内心里隐隐不愿意看见刘健等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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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33 焦芳意识到,朝臣中真正支持刘健、谢迁等继续强硬下去的人,其实并不是很多,许多人都想见好就收。况且,司礼监的多数太监领袖,都支持皇上的意见。而皇上的年龄虽然不大,也不是个轻易能压迫之人。据此他预计,明晨阁老们率群臣到宫门哭谏,由王岳等人在宫内响应的谋划,未必能成功,搞不好还会激起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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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35 想到这一层,焦芳决定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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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37 焦芳与刘瑾等人并不熟悉,可太监李荣是他的老乡,两人交情甚厚,焦芳能爬到吏部尚书的高位上,得到李荣的助力不少。当天大概傍晚时分,焦芳派人悄悄入宫,通过李荣的关系,把内阁与王岳等人的计谋通盘泄露给了八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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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39 刘瑾等八虎肝胆欲裂,连夜匍匐在朱厚照面前哭诉,叩头抢地说:“如果皇上不给恩典,奴辈将被切碎喂狗了!”朱厚照惊得变了脸色,心中微微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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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41 刘瑾细察皇上的表情,稍稍心安,进一步说:“坑害奴才的人是王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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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43 朱厚照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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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45 刘瑾答:“王岳此前掌东厂,他对言官们说:‘先生们有什么话只管讲,不必害怕!’内阁会议上,他又赞成内阁的意见。狗马鹰兔,难道王岳没曾献过吗?为什么现在把罪都栽到我们头上?他的用心很明白,就是想联合起内廷与外朝,把他恨的人都除掉,限制皇上的行动,自行其私,就无人可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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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47 这些话触到了敏感处,朱厚照警觉起来。刘瑾见此,趁热打铁,说:“鹰犬等物对于朝政江山有何损害!假如司礼监有我们的人,左班的文臣岂敢如此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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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49 朱厚照终于隐忍不住,他怨阁老们逼自己太甚,也恨王岳与朝臣串通一气,他受够了,所以心一横,传旨当夜逮捕王岳等人,任命刘瑾掌管司礼监,马永成提督东厂,谷大用提督西厂,张永等并管京营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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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51 对于宫内的这一夜激变,朝臣们全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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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56 1514:发现大明 [:1706891267]
1706893157 1514:发现大明 2. 政治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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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59 一五〇六年十月十三日,清晨,京城的天气有些清冷。满朝大臣汇集在左顺门外,准备集体请愿,逼迫皇上立即处理刘瑾等八虎。刘健找到韩文,鼓励他说:“事情即将成功,公等应该继续坚持。”兵部尚书许进低声地提醒说:“事情过激容易生变。”刘健没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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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61 一会儿,太监李荣出来,也不跟群臣多说话,径直宣旨说:皇上已赦免刘瑾等八人,并任命他们新职务。最后特别强调:这是皇上的决断,不能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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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63 这道圣旨犹如晴天霹雳,让刘健等人瞠目结舌。他们不知所措,只好解散回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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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65 当天,内阁集体请求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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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67 按照惯例,辅臣辞职,要走三辞三留的程序,因折腾了一夜,皇上朱厚照已休息,刘瑾等人唯恐他们走得不快,便揣测皇上的心意,假传圣旨,听任刘健、谢迁退休归乡,只留下李东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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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93169 第二日,李东阳再次上书,请求与刘、谢一同归乡。皇上亲自下诏,温言挽留,并下敕书,照发刘、谢二阁老的月粮,由政府负担他们回乡的车马食宿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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