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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的刘三、赵鐩,从去年腊月起,一直在豫南地区攻城掠地,战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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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上蔡县,杀知县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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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西平县,杀知县王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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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叶县,杀知县唐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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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永成县,杀知县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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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西华县,杀知县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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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固始县,杀县丞曾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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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息县,杀县主簿邢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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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们还击杀指挥以上军官三十余人,其他官衙属吏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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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感到震惊,一面派人招抚,一面于公元一五一二年正月,调冯祯、时源、神周等部边兵进入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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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派人将招抚的榜文送到响马军的驻地,赵鐩回复了一份奏章,说:“今权奸在朝,舞弄神器,浊乱海内,诛戮谏臣,屏弃元老。举动若此,未有不亡国者。乞陛下睿谋独断,枭群奸之首以谢天下,即枭臣之首以谢群奸!”奏章递到北京,皇上对他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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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中下旬,刘三、赵鐩转战南阳府,兵威波及湖广的襄阳、樊城、枣阳、随州等地。他们曾围攻湖广的均州(今湖北十堰市以北),受到顽强抵抗,诸将发怒,声言要屠灭此城。可是赵鐩探听到,前尚书马文升的家在城中,尽管马文升已经去世,为表示对他的敬仰,赵鐩下令解围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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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响马军回师南阳府,劫掠新野,攻破了泌阳(今河南泌阳)。泌阳是焦芳的老家,焦芳在此建有深宅大院,宏伟壮丽。焦芳听说响马来袭,早找地方躲了起来。赵鐩憎恨焦芳,搜索他们父子不到,愤意难消,将他家的祖坟掘开,把他祖先的骨头与牛马的骨头混在一起,放火焚烧。又把焦芳的衣冠挂在院中的树上,拔剑砍掉他的帽子,让众人将之剁碎,咬牙说道:“我替天子诛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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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军挖掘焦芳的宅院,将他家所有窖藏的金银财宝,悉数缴获;随后一把大火,将焦芳的宅第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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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刘三、赵鐩北上策应刘六、刘七,到达阳武县(今河南原阳)附近时,与时源所率的边兵遭遇,损失三百七十余人,被迫南撤,退守汝宁府西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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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尾随而至,将他们再次击败,迫使他们逃入西平县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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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兵堵住城门,乘着夜黑风高,向城中投射火箭火物,引起大火蔓延,烧死响马军一千多人。刘三与赵鐩冒烟火夺门而逃,被边军截住,杀了个七零八落,辎重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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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响马军进入河南以来吃的最大败仗,刘三、赵鐩不敢恋战,狼狈向西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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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彭泽尚未到达,河南巡抚邓璋与冯祯、时源等人认为,响马已不足为虑,消灭只在朝夕之间。正巧,驻藩汝宁府的崇王朱祐樒刚刚过世,他们便顺道前去拜会他的嫡子朱厚耀,以便借此与新王爷混个脸熟。朱厚耀为人热情,与诸将连日设宴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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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赵鐩等得以喘息,攻破鄢陵,进入嵩山,收拢部众,势力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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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响马军进击新郑,攻陷荥阳,向西进入洛阳府。冯祯、时源等闻讯大惊,连忙驰援,三天后抵达洛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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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赵鐩等认为,边兵千里奔波,困乏饥饿,正可以逸待劳,发动攻击。他们迅速集结主力,突袭而来。边将冯祯、时源、神周三人正忙着布阵,队伍混乱,便派参将姚信率领京军去打头阵。京军怯懦,刚一接战就败退下来,狂号奔逃,反冲散了边军的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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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跟着溃退,冯祯试图阻止,却只能组织自己的部属抵抗。响马军围攻上来,冯祯奋勇坚持,殊死搏斗,跌落马下,战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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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仇钺听说后,匆忙赶到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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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赵鐩探知官府的援军到达,乘夜撤往汝州(今河南临汝)。他们本打算休整些时日,可发现河南的本地兵从背后杀来,遂不敢怠慢,抢掠宝丰县与舞阳县,向东南撤入汝宁府的固始县。这地方是河南、湖广、南直隶三省交界地带,河南的军队鞭长莫及,而且背靠大别山,关键时候可以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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