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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申锡愚《入燕记》上,《燕行录全集》第七十七卷,1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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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申晸《燕行录》,载《燕行录全集》第二十二卷,4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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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一说为柳下洪世泰作,一说为赵秀三作,分别见李基宪《燕行录·燕行日记》上,林翰洙《燕行录》,均载《燕行录选集》下册,761页,1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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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李基宪《燕行录·燕行日记》记载:“或言乾隆帝嘉其诗,特命立碑在此二十里许云,而今无知者。”《燕行录选集》下册,761页。姜浚钦《輶轩录》中有《文兰怨》小序,也说:“其后乾隆闻而怜之,命立碑旌之,碑在去店二十里。”《燕行录全集》第六十七卷,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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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青庄馆全书》卷六十六《入燕记》上,载《燕行录全集》第五十七卷,2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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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燕辕直指》卷二《出疆录》中有《榛子店记》,见《燕行录选集》上册,10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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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洪万朝《燕槎录》,《燕行录选集补遗》上册,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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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姜《看羊录》,《燕行录全集》第三十卷,31—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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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姜时永《輶轩续录》,《燕行录全集》第七十三卷,109—110页。另外一个在咸丰五年(1855)出使北京的使者徐庆淳(1803—?),好像也想起了郝经这首诗,也觉得季文兰的受辱而不死,境界远不如韩希孟:“希孟之洁身,发于吟咏,其节可尚。”见《梦经堂日史编》卷二,《燕行录全集》第九十四卷,2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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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佚名《燕行录》,《燕行录全集》第七十卷,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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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崔秉翰《燕槎从游录》,《燕行录全集》第七十八卷,2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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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异域:读李朝朝鲜汉文燕行文献札记 第六章 明烛无端为谁烧:清代朝鲜朝贡使眼中的蓟州安、杨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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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遗迹、记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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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过去的遗迹诸如祠堂、庙宇、牌坊、碑铭等等,常常作为象征,为历史储存着种种记忆。历史记忆有深也有浅,有的能激活,有的却隐没不见。通常,这些储存记忆的象征并不开口说话,所以,要靠后人的理解和解释,才能呈现出“意义”。所谓“传统”,所谓“文化”,也就在这种变动的记忆和想象中延续。可是,据说历史记忆在某种意义上,只是“有根有据的想象”。想象却因人而异,同一历史象征在不同阶层的人群或不同文化的族群中,会引出不同记忆和解读,记忆和想象中重现的那个“历史”,也因为立场、处境、心情的不同而呈现了不同的“意义”。所以有人干脆说,历史记忆其实只是对当下的想象和对传统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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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莫利斯·哈伯瓦克(Maurice Halbwachs)所说,记忆虽然往往只是个人的记录,但呈现的是这个人所从属的群体意识。不同群体中的人们,对同一事情的记忆往往不同,更何况不同族群。特别是当曾经共享一个传统的两个族群,开始彼此心生嫌隙,却又互相谛观时,各自又会在对方的历史遗迹中,衍生出种种有关异邦的想象,在这种想象中形塑对手,也在这种想象中建构自我。清代二百多年里,朝鲜朝贡或谢恩使团每年都要经过蓟州城外的翠屏山,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看到这里有两座奇怪的庙宇和罕见的祭祀,这个时候,他们想到的历史,他们解释的现实,就很有这个意味。(见图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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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燕行使者途径之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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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蓟州城外翠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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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过蓟州城外的翠屏山,甚至也没有在地图上找到过它,可是,我在朝鲜朝贡使和贺岁使的文献里面,却屡屡看到这座山。那时,来北京的朝鲜人很多,他们在日记里面反复提到它。之所以朝鲜人总是记述它,是因为当时山上山下有两个庙,而庙里供奉的人物,让他们对一直仰望和崇敬的中华上国文明,产生了一些惊讶,而这惊讶又渐渐变成了鄙夷。这种对大清帝国文明的鄙夷,在他们心里,又很奇怪地转换成对本国文明的自豪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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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99年,也就是康熙三十八年的冬天,朝鲜人姜铣奉命随冬至谢恩使团出使北京,好容易到了北京附近的蓟州,在州城西门外的翠屏山下五里桥,他无意中看到,“桥之旁设庙堂,置女人土塑于桌上,俗云杨贵妃画像。又设一庙堂于山上,谓之安禄山画像”。行程匆匆,让他来不及去仔细查看,他只是在日记里面记了一笔(1)。三百年后,我们无法想象他当时的心情,只是猜想,他之所以特别记上一笔,是因为他觉得太奇怪了,通常只应该祭祀神灵、英雄和忠臣的庙,怎么可以供奉这等人物?更奇怪的是,怎么可以既供奉唐代天宝末被缢死于马嵬坡的杨贵妃,又供着造成唐帝国由盛而衰,也连累杨氏之死的逆贼安禄山?虽然说,以前大明帝国也曾经是淫祀遍地,正如明代朝鲜朝贡使者所看到的:“中朝最尚异教淫祠,每村必有一寺,或有三四者,谓之庙堂,每朔望焚香礼拜,城中亦有庙堂数处。”(2)但是,好像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北京城外,居然有这么奇怪的祠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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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军事机密的考虑还是供给方便的原因,大清帝国对于朝鲜朝贡使行走的路线有严格的规定,使团从义州渡鸭绿江入栅门经凤凰城之后,过辽东抵沈阳,经山海关至丰润,到北京之前一定要经过蓟州城,所以,年年朝鲜使者都看同样的风景,也常常会发同样的感慨。六年以后的康熙四十四年(1705),另一个朝鲜使者李颐命(1658—1722)再次路过这里,看到这个奇怪的景象,联想到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他想,白居易居然还写唐明皇让鸿都道士“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去寻找杨贵妃,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白居易会觉得李、杨之爱“此恨绵绵无绝期”。左思右想,就愤愤地写了一首诗,讽刺这个奇怪的祭祀,连同讽刺这个名贯遐迩的诗人和他的名篇《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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