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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离开京师之前,熊廷弼的案子还在争得沸沸扬扬,而“护廷弼者,不唯不使就理与化贞同谳,而且欲再任之”(《督师纪略》),还有人力争熊廷弼无罪,力挺其再度出任辽东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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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熊廷弼要是还出任辽东经略,那还不是继续弃地卖国,贻误天下?!而且,该死的是,王在晋说不定就是受了他的影响,才主张退守山海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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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熊廷弼就必须死,王在晋则必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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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上的晚明 二十一、熊廷弼获罪,孙承宗接手辽东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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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督理军务孙承宗奏:“自八里铺起历宁远城,堡十有二,台六十有六,抵中左为二百七十里,北偏为边,自铁场堡历永安迤□(原文此处为方框)而东,抵椴木冲锦州界,有边堡二十一座,而铁场高台兴水三堡为大铁场,与高台相去十八里,系抚赏贵英哈喇侵等三十六家夷人市场,兴水 系抚赏拱免市场,旧皆有兵五百。而前屯之背,阴障三山营中后之三道沟,锦川营沙河堡次之兵,皆有三百有奇……共十四堡又次之兵二百有奇,或百有奇,台一百二十六座,地与西虏为邻。”(《明熹宗实录》卷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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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是怎么死亡的?有一种答案是:穷死的。这个曾经万国来朝的泱泱大国怎么会沦落到穷死了呢?看看孙承宗这份奏疏就知道答案了。国家已经是天灾人祸、内外交困了,还有孙承宗之流在不停地瞎折腾,不穷才怪。没有过硬的军事作保证,一味修房子,在关外几百里外不断地修房子,以为修了房子,就可以获得土地使用权,土地就属于自己,这种想法,在凶残的对手面前,无疑是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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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海关回来,孙承宗着重做了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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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撤换王在晋。他上奏天启,先是说:“敌人尚未抵镇武而我军先自烧宁远和前屯,这是之前的经略熊廷弼和巡抚王化贞之罪;在敌军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的前提下,我军放弃了宁远和前屯,不敢出关一步,这是今日将吏的罪过。将吏藏匿于关内,不能扭转其畏惧敌人之心为畏惧大明的法度,化其谋利之智以谋敌人,这是我和经略王在晋之罪。”(《明熹宗实录》卷二十四)后又说:“经臣王在晋精勤有余,而笔舌更自迅利,然沉雄博大之未能。”(《明熹宗实录》卷二十五)主张撤换王在晋兵部尚书及辽东经略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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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向来敬畏孙承宗,基本是百依百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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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在晋改任南京兵部尚书,算是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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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自请督师,任辽东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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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惯例,接替辽东经略的人选得由朝廷会推。参与会推的有四个人:阎鸣泰、李三才、王之寀、王之臣。会推出来的结果是阎鸣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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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直翻白眼,在他看来,阎鸣泰和王在晋是一类人,根本达不到换人效果。他一拍胸脯,说,算了,要不我来吧。自请督师,成了新一任辽东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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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破坏八里铺重城计划,将新城向前推二百里,建在宁远。他上奏说:“百万之金或当为远大之图,中前之修守竟当作宁远之计。”(《三朝辽事实录》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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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与其以百万重金浪掷于八里铺城墙的无用修筑,不如筑在宁远要害之前,以宁远为中心,于觉华岛上屯兵,再联络东江毛文龙,团结西面的蒙古部落,一切都要围绕作战展开,使人人在战,事事在战。又称宁远与觉华互为犄角,敌人一旦窥探宁远,则觉华岛之兵从侧翼出三岔河,烧其浮桥,断其归路,前后夹击。若敌人不来,可先收复二百里疆土。如此这般,敌人之帐幕万不能靠近山海关关门,杏山之难民必不可置之度外。不尽破庸人之论,辽事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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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天启也同意了,赐其尚方宝剑、坐蟒,将辽东防务全部交给他处置。从此,辽东防务走上了孙承宗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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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件,上疏定熊廷弼之罪,称:“杨镐、李如祯自有应得之罪,却还有人说他们通虏,这里面难道就没有‘莫须有’的成分吗?如果认为熊廷弼是冤枉的,免除了其罪责,何以服杨镐等人,又何以服天下,更何以自服其心?”(《督师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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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认定,熊廷弼主张放弃关外退回山海关的“三方布置”与自己出关修城守城的战略是对立的,熊廷弼不死,熊和熊的追随者势必会影响到自己关外修城固守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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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熊廷弼很快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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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理熊廷弼、王化贞案的是刑部尚书王纪、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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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元标是东林党中泰斗级的人物,“三君”之一,为人正直、刚烈、疾恶如仇,原是熊廷弼的同情者。然而,熊廷弼倨傲惯了,只是象征性地跪了一下,就马上站了起来。接着,他说了一句足以让自己掉脑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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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起自田间,复任经略,原议驻扎山海,无驻扎广宁之名。”(《明史纪事本末补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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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不错,本来,他的“三方布置”战略里就没设有广宁的位置,而且,他之前“三方布置”的奏疏里,说的也是重兵屯于山海关,而他本人也一直驻扎在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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