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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客氏可以说是魏朝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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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不管,横刀夺爱,第三者插足,将客氏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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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客氏,使魏忠贤“逾年由小火者躐进司礼监”(《酌中志》),成了他命中的一大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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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河北保定府所属的定兴县侯田儿之妻,为天启的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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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的父母一直活在忧惧中,没有什么心思照看他,是这位乳娘,让他拥有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饿的时候有人喂,哭的时候有人哄。渐渐地,天启有一天看不见客氏都不行,而客氏也把天启当成了自己的心肝儿疼着宠着供着。天启一年年长大,不用吃奶了,客氏就义不容辞地担任他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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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宫规,皇子六七岁,保姆就必须出宫了,可天启离不开客氏。这时的客氏是一个很称职的奶娘、保姆。她照顾天启可谓无微不至,凡“起居烦躁,温饥暖寒”,都“业业兢兢,而节宣固慎,艰险备尝”(《玉镜新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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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内,皇子皇孙满百日就必须剃发,一连剃到十多岁才能留发。这事儿本来由专门的“篦子房”来管,但客氏事必躬亲,每年都由她亲自给天启剃发,非但如此,她还很小心地把天启的胎发、疮痂、落齿、指甲,都收集好,用帕子包起来,珍藏在一个小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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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保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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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客氏入宫的第三年,丈夫病逝,她的生活开始偏离原来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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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说》上说,客氏“年少艾,色微 ,丰于肌体,性淫”,《玉镜新谭》则说“客氏淫而狠”,《明鉴》也说她“性淫而很(狠)”,丈夫健在时,客氏就经常往家里跑,名为照料儿子,实是与丈夫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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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死了,她出入宫中的次数更多,行踪诡异,个中缘由,无人得知。但想想,一个女人,青春年少,性欲旺盛,如狼似虎,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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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画面已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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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启进入少年期,性方面开始发育,客氏出入宫中的次数又略有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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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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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抱阳生在《甲申朝事小纪》中一语道破玄机:“传谓上甫出幼,客先邀上淫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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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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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红楼梦》的人也许都会对警幻仙子教导少年贾宝玉学会男女之事的情节印象深刻,按照抱阳生的说法,客氏在天启跟前充当了警幻仙子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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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虽说是宫闱秘闻,但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一件事,满朝文武都看出了客氏和天启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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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四月,天启大婚,娶了河南符祥县生员张国纪之女,即后来的张皇后。对于一国人君来说,大婚的意义并不是简单的娶妻生子,它还意味着宫廷秩序的新建与调整。皇后母仪天下,全面负责皇帝的身体健康及饮食起居。至于奶妈或保姆,应该打包走人了。可是一连过了两个月,客氏并无丝毫搬走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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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据《明季北略》记,天启结婚,“客氏不悦”。为什么不悦?分明是吃醋嘛。她还对张皇后百般刁难,连用膳的“匕箸杯碗”等器具都不配给,嗔怪天启有了新人忘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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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关于客氏“浊乱宫闱”的流言蜚语相传于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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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宫中的太监刘若愚也不由得摇头叹气地说:“倏入倏出,人多讶之,道路流传讹言不一,尚有非臣子之所忍言者。”(《酌中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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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终于忍不住了,纷纷上疏要求客氏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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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刘一燝的疏文写得相当露骨,其中有一句是:“厚其始终而全其名誉。”说辞退客氏是保全住她的名声(实际上也是保全天启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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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恋恋不忍舍,说,“后幼,赖媪保护,俟皇祖大葬议之”,以父皇丧事尚未料理完毕、皇后年幼,需要客氏的协助为由,拖着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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