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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为了拱卫京师,在东起鸭绿江,西至嘉峪关的长城沿线设置了辽东、宣府、大同、榆林、宁夏、甘肃、蓟镇、太原、固原九个军事要镇,即史上所称“九边”。该九个军镇中,又以蓟镇最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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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古属幽燕,亦称渔阳,北靠燕山,南望渤海,“扼东北入京之要冲,控中原与坝上之险塞”,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有“畿东锁钥”之称。在盘山、九龙山和八仙山等众多天堑中仅此一条通道,犹如京中门户,故称蓟门,自古设置兵镇和关城,从东、西、北三个方面环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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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蓟镇稳固则京城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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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加固蓟镇的防守能力,当年隆庆帝特意将名将戚继光从东南沿海一带调到北方,负责蓟镇军事,总兵府就设在三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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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为切实发挥长城的防御作用,除了加厚长城城墙,还在蓟门一线修筑了三千多座空心敌台(该空心敌台既可驻守数十精兵,又可贮备粮食和军火),另外,又重修和扩建了三屯营城和镇府,城墙高三丈,周长七里,城上建有五座角楼和九座敌楼,两处水关东西相向,城中央建有钟鼓楼,镇府是城中小城,使三屯营成为名副其实的军事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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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镇守蓟镇期间,长城以北的瓦剌、鞑靼等部闻风宵遁,只有朵颜部不服气,结果遭到戚继光在青山口和喜峰口一带多次痛击,服了,此后数十年,蓟镇晏然无事。现在,后金从大安口南下,其下一站将是三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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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率教曾经任蓟镇总兵,熟悉蓟镇情况,率部连驰三昼夜,行三百五十里, 终于在十一月初一到达了三屯营。然而,总兵朱国彦竟紧闭城门,不让他的部队进城。赵率教无奈,只得领兵西趋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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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四日,赵率教率援军至遵化城外,与后金贝勒阿济格等所部满洲左翼四旗及蒙古兵相遇,误入埋伏,中箭坠马,力战而亡,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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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后金军进攻遵化城。后金先对明巡抚王元雅劝降,遭到拒绝,遂四面攻城,明军凭城固守,顽强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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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遵化“内应纵火”,遵化城陷落。巡抚王元雅走入衙署,自缢而死。城中官兵人民,反抗者皆被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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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后金军进攻遵化东面的三屯营,副总兵朱来同等潜逃,总兵朱国彦把逃跑将领的姓名在大街上张榜公布,自己偕妻张氏上吊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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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后金军破三屯营。明军丧失了在遵化堵截后金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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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率教从山海关出发之时,袁崇焕在中夜所,也不敢怠慢,赶紧调兵遣将。听说赵率教已经动身,生怕有失,便遣游击王良臣将自己拟定的行兵方略“驰书往谕,令其无轻视敌”(《崇祯长编》卷二十八),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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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四日赵率教战死,初五日遵化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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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时的袁崇焕还一无所知,他于初五日集结好九千兵马,督总兵祖大寿、副将何可纲等将,亲驰入关,保卫北京。蓟州是横在遵化与通州之间的屏障,距离北京东郊通州约一百四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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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至永平,闻遵化已陷,抚军王元雅自缢,赵率教战死。袁崇焕大急,擐甲星驰,抵榛子镇。遵化失陷,驰报明廷,人心大震,朝野惊恐。时“畿东州县,风鹤相惊,人无固志”(《崇祯长编》卷二十八)。新入阁的大学士成基命感觉形势严峻,力荐内阁辅臣孙承宗为兵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督理兵马钱粮,驻守通州,确保京师安全。知道辽兵已经入援,崇祯即传旨:“谕兵部各路援兵俱令听督师袁崇焕调度。”(《崇祯长编》卷二十八)把全部的勤王军交给袁崇焕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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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袁崇焕在赶往蓟州的路上外,这时已有四个镇的明军前来勤王:大同总兵满桂驻顺义,宣府总兵侯世禄驻三河,保定总督刘策和昌平总兵尤世威汇集在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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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这时的要求并不过分,能赶走敌人最好,赶不走的话,就“以匹马不入为功,若纵入内地,以失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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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崇祯还多次谕袁崇焕“相机进止,惟卿便宜”、“多方筹划,计出万 全”、“相机图更置兵将分布厚防”,希望他能“建奇功以膺懋赏”。(《崇祯长编》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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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一路马不停蹄,已于十一月初十日到达蓟州,而蓟州未失,不由大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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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策驻地原在密云,尤世威的驻地则是昌平,不知出于何种考虑,袁崇焕将这些兵力悉数分散布防于蓟西各地。他令刘策回守密云,命尤世威回防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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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给崇祯回了一封奏章,云:“初四日早发山海,初十日抵蓟州,计程五百里,而六日到,驰入蓟城歇息士马,细侦形势,严备拨哨,力为奋截,必不令越蓟西一步。”(《崇祯长编》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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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这一句“必不令越蓟西一步”无疑是一粒定心丸,不过,这粒定心丸还在发往京城的路上,崇祯还没能看到,惊慌是少不了的,他在平台召见廷臣,责备边防无效,询问御敌方略,不断下令兵部加强北京城防。想想不放心,又要求在京官员、皇亲国戚、功臣宿将,带着自己的家丁到城墙巡逻和守卫。同时,还让太监来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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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有个叫金生的翰林院官员,向崇祯皇帝推荐了一个叫申福的游僧,说这个人有本事,会制造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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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龙颜大悦,赏他副总兵官衔,让他制造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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