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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秋天,皇帝赵恒见王旦的病体日趋严重,下诏同意他辞职,任命王钦若接替他的职务。丁谓得知这个消息后,大为欣喜,王钦若与自己是一条线上的人,他上台执政,定会拉自己当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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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盼着回京的诏书,可他很失望,王钦若似乎并没有把他捞回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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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初春,朝廷改升州为江宁府,设建康军,任命皇子寿春郡王赵受益为节度使,封为升王。赵受益即后来的仁宗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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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既然有了这样的安排,丁谓继续待在江宁就有些不合适了。随即,他被调往庐州,即今安徽的合肥,担任保信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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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对王钦若有些失望,他闹不清王钦若怎么想的。其实,王钦若这些年看清了丁谓的本质,他想得比较简单:丁谓这人既能钻,又会结党,头脑活,手段黑,早晚是条狼,若把他养壮了,反会受他之害。因此,他打定主意,不对丁谓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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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丁谓也揣摩出了王钦若的心意,他对王钦若又怨又恨,暗暗咬牙要进行报复。为了对付王钦若,丁谓又想起了自己的老领导寇准,寇准是王钦若的死敌,这时候丁谓感到了寇准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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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寇准在永兴军,他也早对丁谓失去了好感,但丁谓就是丁谓,他不知靠什么手段又与寇准建立起了友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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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历史颇为隐秘,我们很难推究丁谓与寇准来往的细节。只知道在公元1019年夏天,寇准被召回京城,取代王钦若,重新担任宰相之时,丁谓也从合肥被紧急召到京城,恢复了副宰相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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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这次虽然成功入相,却发现朝中的气氛对他并不友好。首先出来折辱他的人是翰林学士盛度,当时按照惯例,节度使拜相的诏书应由翰林学士起草,可是盛度讨厌丁谓,争辩说任命参知政事的诏书应由中书门下起草,他把这项差事推给了知制诰宋绶。丁谓大为愤恨,却只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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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让丁谓郁闷的是,他尽管对寇准小心慎重,极尽巴结之能事,可寇准却对他不冷不热,还时不时地嘲讽他。丁谓天天觍着一张笑脸,装着一肚皮怨气,他知道自己已经臭了名声,很难再被寇准等人所容。“溜须事件”发生后,丁谓感觉自己受够了,他准备反击,以掌握政治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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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也察觉到丁谓的不满,年底将他打发出中书门下,兼任枢密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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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又惊又气,对寇准恨入了骨髓,但他的政治力量太小,不敢公然与寇准决裂,他需要暗暗地获取力量,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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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无疑需要找靠山、找盟友,可是靠山与盟友去哪里找呢?皇帝已经病得厉害,经常不清醒,丁谓感觉靠不住;王钦若与自己貌合神离,与自己的关系等于已经结束。除此以外,朝廷中还有什么力量能与寇准抗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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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苦苦地寻求,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他还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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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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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宋辽议和的使臣:曹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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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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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13年七月,朝廷收到鄜延军区的一份奏报,说北部边境有个少数民族酋长率众南侵,渡过大理河7后,被已经开化了的另一个少数民族首领都罗击败,请求朝廷任命都罗为他本族的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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鄜延军区的全名应该叫鄜州、延州军区,鄜州的治所在今陕北富县,延州的治所在今陕北延安。此军事单位的正面即是西夏的老巢夏州(在今陕西靖边),为朝廷防备西夏的前线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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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的人叫曹利用,官职是鄜延都部署,该军区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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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给曹利用的回复是:一、同意任命都罗为指挥使;二、控制事态扩大化,严禁任何人越境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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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本身不是我们现在所关心的,我们所关心的是曹利用这个人物的仕途,因为此后不久——准确地说是第二年——这名军官便一路高升,进入枢密院,成为一个决定朝廷政治走向的重量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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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利用,字用之,现年大约四十三岁,籍贯赵州宁晋县(今河北省邢台市宁晋县)。他的父亲名叫曹谏,曾官至崇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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