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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60 萧挞凛阵亡,相当于辽军失去了军魂军胆,萧太后放声大哭,辽军的士气也骤然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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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62 再说曹利用,到达大名府时,正逢辽军猛烈攻城。守将孙全照怀疑辽军的和谈诚意,劝都部署王钦若暂且留住曹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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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64 辽军猛攻天雄军不克,命令王继忠催促宋朝和谈。皇帝赵恒得到王继忠的奏报后,回信给他,说和谈使者曹利用已经到了天雄军,可以让辽国派人去天雄军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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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66 辽人不愿先派使者到宋营,指示王继忠再次上奏,请求朝廷直接从澶州另派使者,不要耽误了和谈的时机。王继忠把这次的奏书托付给石普,请他快速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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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68 石普派贝州指挥使张皓快马去见皇帝,路过辽军控制区时,被辽军抓获。萧太后让人把他带到帐下,殷勤安慰了一番,命他直接到天雄军,向曹利用传达皇帝的旨意,敦促他火速到辽营议和。王钦若等人认为,辽人这样做缺乏诚意,既然张皓受命去给皇帝送信,就不应该先来天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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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70 张皓独自返回辽营,萧太后计策不成,只得下令对他好生款待,命他火速去澶州面见皇帝。皇帝见到王继忠的奏章后,认为再另派使者没有必要,他赐下诏书,让张皓拿着去天雄军见王钦若,督促曹利用与张皓一起北去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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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72 十一月二十八日,曹利用与张皓来到辽军大营。当时,萧太后与宰相韩德昌正同坐在一辆车内,辽主耶律隆绪与群臣混杂坐在地上,他们在车辕前的杠子上横一块木板,端上饭菜,招待曹利用。吃完饭后,双方商讨签订和平条约事宜,谈了很长时间也决定不下来。萧太后知道这事需要宋帝拍板,就派左飞龙使韩杞为使臣,让他带着国书,随曹利用去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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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74 腊月初一,韩杞来到宋帝的行宫前殿,在礼仪官的引导下,递交上国书。辽国国书的主要内容是:索取瓦桥、益津与淤口三关及与之相附的关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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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76 皇帝立即召开御前会议,商讨这件事,最后形成如下决议:三关之地是大宋固有的领土,没有商谈余地,但可以考虑每年给辽国一些金钱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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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78 为了避免被辽人抓住把柄,皇帝特别吩咐,关于钱财救济之事,不必写在正式的国书上,只让曹利用口头暗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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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80 皇帝又特别告诫曹利用,割地之事绝不能跟他们谈。曹利用发誓说:“他们若决意贪求,臣绝不活着回来。”他趁机请示皇帝,假如与辽人谈判岁币之事,多少数目可以接受?皇帝回答说:“迫不得已,一百万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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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82 曹利用退出宫来,又被寇准叫住,寇准说:“虽然有旨答应百万,若超过三十万,我便杀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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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84 曹利用与韩杞回到辽军大营后,辽国君臣非常失望,他们不想空手而归,所以再次提出索取关南旧地的要求。曹利用黑着脸表示,割土之事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他不等辽人恼怒,话锋一转,抛出了一枚糖果说:“北朝既然兴师动众而来,假如希望南朝每年资助些军旅之资,还是可以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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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86 萧太后说:“后晋感激我们,送给我们关南之地,后又被周世宗夺去,今天应该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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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88 曹利用回答:“后晋人把地送给你们,周世宗又把地夺回,与我们大宋朝无关。你们每年索要点军费补助,尚不知皇帝是否同意,割地的要求,我根本不敢向皇帝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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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90 辽国的政事舍人高正冲上前,情绪激动地说:“今天我们率领军队来到这里,本意就是谋取关南之地,假如达不到目的,怎么跟我国人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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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92 曹利用针锋相对,说:“我奉命来此,也是为专门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我不过一死了之,而北朝将会因为恣意妄求而遭殃,不仅关南之地得不到,而且兵连祸结,恐怕没有止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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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94 萧太后与辽主见宋朝的底线强硬,只得让步,答应每年获得财币也可。曹利用松了口气,他推测辽军前有坚城阻挡,后有宋朝十几万大军的威胁,已经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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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96 双方就岁币的具体数目展开谈判,经过讨价还价,最终确定的数目为: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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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698 辽主让王继忠来见曹利用,说:“南北议和,实是一件美事。辽主年轻,愿以兄长之礼侍奉南朝。”他交给曹利用一封密奏,请求宋帝派亲近使臣带誓书到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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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700 辽国派右监门大将军姚柬之随曹利用回澶州。曹利用单独去见皇帝,皇帝正在行宫中吃饭,不方便马上召见,就派内侍询问答应给辽国的岁币数目,曹利用说:“这是机密,需向皇帝当面奏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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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702 皇帝心急,又派一个内侍出来,说:“姑且先说一个大概数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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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704 曹利用还是不肯说,只是伸出三个手指头贴在面颊上。内侍入内对皇帝说:“他把三个手指头放在面颊上,该不是三百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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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706 皇帝闻言吃了一惊,禁不住脱口而出,说:“太多!”过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又自言自语宽慰说:“总算了却一桩事,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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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9708 当时,行宫的进深比较浅,曹利用听到了皇帝失声说的话,他非常惊恐,进门后连声称罪,说:“微臣答应的银两与绢帛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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