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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到底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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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利用回答:“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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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喜过望,对曹利用赞赏有加,封他为东上阁门使、忠州刺史,并赐给他一所位于京师的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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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4年腊月初七,宋朝派西京左藏库使李继昌携带誓书前往辽营,双方正式签订了和平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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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诏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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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封给曹利用的忠州刺史,只是个荣誉官衔,东上阁门使才是他的实职。东上阁门使隶属于阁门司,主要负责皇帝朝会、宴饮时的礼仪秩序与外国使节的接待等,为皇帝的贴身侍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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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利用在京城的工作岗位上平平稳稳干了近三年,只要有辽国的使节前来访问,基本上都由他出面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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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7年夏天,遥远岭南地区发生一个事件,扰乱了曹利用的平静生活,也给了他一次新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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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州知州刘永规对待部下残忍苛刻,他的部属多心怀怨恨。六月二十一日,一个名唤陈进的军校趁群情激愤之时,发动兵变杀死了刘永规,拥立本州判官卢成均为国王,号南平王,占据城池造反。叛军攻陷柳城县,包围象州城,又分兵进击广州,整个岭南地区都骚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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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京师,皇帝紧急召开御前会议商量征讨之事。在会上,皇帝亲点了曹利用的将,说:“曹利用这个人有谋略,又办事尽心,可任命他为广南安抚使。”随后,朝廷颁下诏书,令曹利用领兵前去讨伐,并发布通告:反叛者只要及时归降,一律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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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天,曹利用率领大军到达岭南,在象州城外大败叛军,攻陷象州城。卢成均见大势已去,率领家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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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带着叛军残部逃跑,向南进入武仙县(今广西武宣)的崇山峻岭中。他们在那里得到本地土著势力的支持,更新了武器装备——提着锐利的标枪,持着绘彩的盾牌,身穿坚韧的盔甲。官军进击,刀枪伤不着他们,利箭射不死他们,被迫败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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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利用为了对付叛军的新装备,特制了一批大斧与长刀。他用这些重型兵器攻击叛军,才将他们击败。陈进逃跑不及,被官军俘获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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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地区平定后,曹利用因功升职为引进使。引进使为从五品,他算是成了一名高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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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把曹利用当成后备干部刻意培养,为了历练他,将他外放为鄜延都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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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14年六月,曹利用接到朝廷的诏令,命他火速赶往京城。曹利用匆匆赶到京师后,才知道枢密院的人事发生了重大变动,原枢密使王钦若、陈尧叟与副使马知节同时被罢职,寇准入职枢密院,被任命为枢密使、同平章事,全面主持枢密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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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道消息说,曹利用这次入京,是来给寇准当助手的。果然,七月底,朝廷颁下诏书,任命曹利用与王嗣宗二人同为检校太保,充任枢密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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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嗣宗这个人是与曹利用一起被召入京的,他先前的职位为镇州的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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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嗣宗是位老臣,历仕三朝,年龄已经七十岁。这老头很不凡,他状元出身,性情狠傲。他家里有份恩仇簿,记载着对他有恩者与有仇者的名字,已经报过恩的或报过仇的,才用笔勾去。他晚年很少与人友善,凡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基本都入了他的仇字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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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称平生干过三件快意之事,谓之除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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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是迁徙种放。种放是隐居在终南山的名士,深受当今皇帝厚待,他多次来京,被授予工部侍郎的头衔,但最终又回到山中。有人写信嘲笑他进退往复的形迹,劝他应该弃官安居山中,种放不仅不在意,反而在长安广置田产,锦衣良车,处世越来越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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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嗣宗知永兴军期间,开始对种放很尊重,慢慢了解多了,也对种放有了意见。有一次,王嗣宗宴请种放,种放喝醉了酒,态度傲慢,王嗣宗不高兴,拿话讥讽他,种放恼怒,说:“君那个状元头衔,手搏而来,何足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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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王嗣宗参加殿试,与赵昌言并列第一,太祖赵匡胤难以取舍,就想了一个办法,让他们两人在讲武殿比赛摔跤,谁胜了就点谁状元。两人交手后,王嗣宗把赵昌言的帽子拽掉了,于是被判取胜,点为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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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嗣宗气得简直发疯,他立即上疏揭发种放兼并土地,放纵弟侄与民争利,横行不法,建议将他迁徙到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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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派人调查这件事,正遇上大赦就停止了。皇帝认为种放应该避避嫌疑,所以在嵩山给他修建了所宅第,让他前去居住。这件事发生后,种放的名声开始败坏,逐渐为舆论所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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