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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10 钱惟演立即入宫做刘皇后的工作,刘皇后醒悟,决定照王曾的话去做,主动消除母子间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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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12 没过多久,两宫之间的往来趋热,母子之间的亲密关系也慢慢得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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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14 因王曾的这项调解工作为秘密进行,丁谓等人虽然察觉到了两宫之间的细微变化,但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意识到这种细微变化对他们利益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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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16 当前,丁谓主要关注的是两件事情:一是皇帝的病情,二是王钦若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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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18 对于皇帝的病情,丁谓比较满意。公元1021年十月,他率领宰辅们上表,说鉴于圣上患病日久,请求多多修养,依照汉宣帝、唐高宗的旧例,可五天到便殿听政一次。这等于让皇帝基本交权,皇帝的身体不争气,只得照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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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20 对于王钦若,丁谓始终不放心。王钦若与寇准不同,不仅皇帝亲近他,太子与他关系良好,而且皇后也不讨厌他。假如某一天王钦若回到中央,那将对他丁谓的权力形成严重挑战。丁谓必须消除这个威胁,否则他将有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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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22 恰巧,王钦若也不甘心长期在洛阳,他郁郁寡欢,身体健康出了点问题。为了早日回到中央,王钦若不断上书,以身体患病为由,请求回京治疗。开始时,丁谓每次都把王钦若的上书压下,生怕让皇帝知道,后来感到不是长久之法,索性使出一计,构陷王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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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24 有一天,他派人秘密去见王钦若,对他说:“皇上好几次谈到你,很想与你见一面。你只管上表请假,不必等到正式批复即可径直入京,届时皇上肯定不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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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26 王钦若屡次上表请假都石沉大海,早已心急,闻言不知是计,随即交代完毕工作,带病乘车回到汴京。丁谓闻讯大喜,立即对皇帝说:“王钦若不遵守人臣的礼节,擅离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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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28 皇帝令御史中丞薛映到王钦若家审问,王钦若情知中计,不敢自辩,表示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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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30 朝廷将王钦若贬到南京,削夺了他儿子王从益的一个官阶,并通报天下,予以批评。王钦若受此打击,窝起尾巴老老实实,不敢再有回中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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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32 公元1022年初,皇帝的病情似乎好转,正月十七,登上东华门观灯,群臣为此振奋,但这不过为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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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34 二月十九日皇帝病危,陷于半昏迷状态,不能再说话,宰辅们问:“陛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是否觉得太子年幼有些放心不下?”皇帝频频点头。宰辅们安慰他说:“陛下放心,我们当竭力辅佐太子,大事由皇后在内裁断。”皇帝又点点头。据说,这时皇帝忽然使出全身的气力,伸出五个指头,然后又伸出三个指头,刘皇后与宰辅们都感到疑惑,不知什么意思。有人猜测说:“这是皇上让我们防范八王赵元俨。”恰巧当时八王爷在宫内,众人只好把他打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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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36 当日,皇帝赵恒于延庆殿崩驾,终年五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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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38 皇帝留下遗诏,说:“皇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后为皇太后,封淑妃杨氏为皇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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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40 群臣在延庆殿的东边楹柱下拜见太子,然后退出来,草拟遗制。遗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争议,“军国大事权听皇太后安排”。也就是说,在新皇帝成年之前,由刘太后代行皇帝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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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42 丁谓觉得这样不够,他打算让皇太后暂且全面接管朝政,以防止对立派别复起,所以要求去掉“权”字。王曾大怒,坚决不同意,正言厉色地说:“皇帝年幼,政事由后宫而出,已是国家的灾运,遗制中称‘权’字,还算表示后继有人。况且先帝的遗言犹在耳旁,怎么能擅自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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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44 这件事太大,丁谓心虚,自忖没有把握,因此也不敢与王曾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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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46 王曾又说:“尊崇杨淑妃为皇太妃之事,过于突然,应该等到以后再商议,不必记载在遗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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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48 丁谓本来一肚子气,闻言愤怒地说:“王参政想擅改制书吗?”王曾与他争辩,见同僚们没人帮腔,忽然记起自己的处境,立即选择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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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50 没过多久,群臣讨论太后临朝听政的仪式,王曾援引东汉的旧例,请求每五天在承明殿接见群臣一次,皇帝坐在右边,太后坐在左边,垂帘听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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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52 这个建议已经获得了通过,但丁谓不同意,他只想让皇帝每月的初一与十五召见群臣。另外,他请求所有军国大事都由太后召集辅臣裁决;而非军国大事,则由太监雷允恭转奏太后与皇帝,只要宫中批示“可”,即可以颁布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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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54 从表面上看,丁谓的意图非常明确,那就是加强太后的权力,尽量将新皇帝赵祯排除在政治决策之外,将之边缘化。但王曾看出了他的另一层真意——他想自己弄权——因而反对说:“两宫不在一处,这样权柄就等于落到了宦官手里,这是祸害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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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56 对于王曾的反对,丁谓不予理睬。他已经暗中勾结雷允恭,取得了刘太后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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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20558 二月二十四日,刘太后降下手书,同意丁谓的建议。王曾暗暗叫苦,这样一来,许多机密之事的处理,丁谓不仅能够绕开皇帝,而且也能避开同僚,甚至还能糊弄刘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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