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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史事:南朝诸主辩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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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史事:嬖幸无不好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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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阶级:愿生不复生王家语,非十岁小儿,盖徒党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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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地权:沈庆之于娄湖开田园,娄湖在今首都东南(按:此处首都,指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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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婚姻:六宫万数,驸马一人,说不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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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阶级:房崇吉南奔,藉清河侠张略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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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宗族:垣崇祖启明帝,门族布在北边,一朝啸吒,事功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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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宗族:吴喜姻亲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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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学术:宋明帝盖长玄理,而猜忌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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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宗教:宋明帝多忌讳,由顾虑福祸,不关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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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学术:宋高祖、刘穆之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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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选举:沈攸之为荆,台直阁高道庆牒其亲戚十余人,求州从事西曹,攸之为用三人,道庆怒,自入州,取教毁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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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南北朝史(图文版) 第十章 齐梁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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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齐武文惠猜忌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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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朝代之革易,其力有自外至者,亦有自内出者。自外至者,非敌国则乱民,往往杀人盈城,僵尸蔽野。然操政权者既悉易其人,政事之改观自易。自内出者,恒为前代之权臣。望实既归,托诸禅让。市朝无改,宗社已移。兵燹之灾,于兹可免。然人犹是人,政犹是政,欲望其除旧布新则难矣。故以社会之安宁论,革易自内者较优,以政治之改革论,革易自外者较善也。萧齐一代之事迹,几与刘宋孝建以后无殊,则足以证吾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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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高帝代宋后,四年而崩。大子赜立,是为世祖武皇帝。高帝十九男:长武帝。次为豫章文献王嶷。与武帝同母,且有贤名。高帝创业之际,亦尝出作方州,入参密计。《南史·荀伯玉传》云:建元元年,为豫章王司空谘议。时武帝居东宫,自以年长,与高帝同创大业,朝事大小,悉皆专断多违制度。左右张景真,偏见任遇,又多僭侈。武帝拜陵还,景真白服乘画舴艋坐胡床,观者咸疑是大子。【1】内外只畏,莫敢言者。骁骑将军陈胤叔,先已陈景真及大子前后得失。伯玉因武帝拜陵之后密启之。上大怒。豫章王嶷素有宠。政以武帝长嫡,又南郡王兄弟并列,(文惠大子,初封南郡王。)故武帝为大子。至是,有改易之意。武帝东还,遣文惠大子、闻喜公子良宣敕诘责。并示以景真罪状,使以大子令收杀之。胤胤胤叔因白武帝,皆言伯玉以闻。武帝忧惧,称疾月余日。上怒不解。昼卧太阳殿。王敬则直入叩头,启请往东宫以慰大子。高帝无言。敬则因大声宣旨往东宫,命装束。又敕大官设馔。密遣人报武帝令奉迎。因呼左右索舆。高帝了无动意。敬则索衣以衣高帝,仍牵上舆。遂幸东宫。召诸王宴饮。因游玄圃园。高帝大饮,赐武帝以下酒,并大醉。尽欢,日暮乃去。是日无敬则,则东宫殆废。高帝重伯玉尽心,愈见信使。掌军国密事,权动朝右。武帝深怨伯玉。高帝临崩,指伯玉以属。武帝即位,伯玉忧惧。上闻之,以其与垣崇祖善,崇祖田业在江西,虑相扇为乱,加意抚之,伯玉乃安。永明元年,与崇祖并见诬伏诛。而胤叔为大子左率。《崇祖传》曰:武帝即位,为五兵尚书,领骁骑将军。初豫章王有盛宠,武帝在东宫,崇祖不自附。及破魏军,(建元二年。)诏使还朝,与共密议。武帝疑之,曲加礼待。酒后谓曰:“世间流言,我已豁怀抱,自今已后,富贵见付也。”崇祖拜谢。及去后,高帝复遣荀伯玉敕以边事。受旨夜发,不得辞东宫。武帝以为不尽诚,心衔之。永明元年,诏称其与荀伯玉搆扇边荒,诛之。又《江谧传》曰:齐建元元年,位侍中。既而骠骑豫章王嶷领湘州,以谧为长史。三年,为左户尚书。寻迁掌吏部。高帝崩,谧称疾不入。众颇疑其怨不豫顾命。武帝即位,谧又不迁官,以此怨望。时武帝不豫,谧诣豫章王嶷,语间曰:“至尊非起疾,东宫又非才,公今欲何计?”武帝知之,出谧为南东海大守。(南东海,见第九章第三节。)未几,使御史中丞沈冲奏谧前后罪恶,请收送廷尉。诏赐死。《嶷传》言:建元中,武帝以事失旨,帝颇有代嫡之意,而嶷事武帝,恭悌尽礼,未尝违忤颜色,故武帝友爱亦深。盖高、武同起艰难,高帝鉴于宋代之所以亡知骨肉相争,为祸至烈,故不敢轻于易储;(观下以长沙王晃属武帝语可见。)而嶷亦小心谨慎,初虽或有夺宗之谋,继以知难而退,无足畏忌故得以荣禄终也。高帝第三子临川献王映,史称其善骑射,解声律,应接宾客,风韵韶美,其性质盖近乎文,亦不足忌。第四子长沙威王晃,少有武力。为豫州刺史,尝执杀其典签。史称高帝临崩,以晃属武帝,“处以辇毂近蕃,勿令远出”。永明元年,以晃为南徐州刺史。入为中书监。时诸王蓄仗,在京都者,惟置捉刀左右四十人。晃爱武饰,罢徐州还,私载数百人仗。为禁司所觉,投之江中。帝闻之,大怒。将纠以法。豫章王嶷稽首流涕曰:“晃罪诚不足宥,陛下当忆先朝念白象。”白象,晃小字也。上亦垂泣。高帝大渐时,戒武帝曰:“宋氏若不骨肉相屠,他族岂得乘其衰弊?汝深戒之,”故武帝终无异意。然晃亦不被亲宠。当时论者,以武帝优于魏文,减于汉明。自此以下诸弟,年皆幼,更不足忌矣。然当时待藩邸颇严急。诸王不得读异书,五经之外,惟得看孝子图而已。又制诸王年未三十,不得娶妾,(皆见《南史·齐高帝诸子传》。)其为纳之轨物邪?抑节其蕃育?未可知也。要之一时之人心,不易骤变,故武帝虽鉴于宋氏之灭亡,勉自抑制,然其于诸弟,终不能泯其猜忌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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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武帝景安陵的天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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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武帝(450—493),即萧赜,南朝齐皇帝。武帝的清明统治使江南经济有了一定的发展,社会也暂时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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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之猜忌,亦见之于异姓之臣。垣崇祖既死,复杀张敬儿。【2】(永明元年,五月。)案敬儿在南北朝武人中,最为贪残好杀,(沈攸之反,遣使报敬儿。敬儿劳接周至,为设酒食。谓之曰:“沈公那忽使君来?君殊可念。”乃列仗于听事前斩之。及攸之败,其留府司马边荣见敬儿。敬儿问曰:“边公何不早来?”荣曰:“沈公见留守,而委城求活,所不忍也。本不蕲生,何须见问?”敬儿曰:“死何难得?”命斩之。泰山程邕之,素依随荣,至是,抱持荣曰:“与边公周旋,不忍见边公前死,乞见杀。”兵不得行戮,以告敬儿。敬儿曰:“求死甚易,何为不许?”先杀邕之,然后及荣。其至江陵也,诛攸之亲党,没入其财物数十万,悉以入私。在雍贪残。人间一物堪用,莫不夺取。于襄阳城西起宅聚物货,宅大小殆侔襄阳。又欲移羊叔子堕泪碑,于其处置台。纲纪谏曰:“羊大傅遗德,不宜迁动。”敬儿曰:“大傅是谁?我不识也。”以此等人莅民,民之受其荼毒,不待言矣。)至此死晚矣。然武帝谓其招扇群蛮,规扰樊、夏,(敬儿时为内任。)妄设征祥,潜图问鼎:则莫须有之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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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艰难创业,所期望于后嗣者至深。武帝子文惠大子长懋,当武帝镇盆城时,即使之劳接将帅。(时年二十。)事宁遣还都,高帝又命通文武宾客。敕出行日城中军悉受节度。将受禅,以襄阳兵马重地,不欲处他族,出为雍州刺史。会北虏南侵,上虑当出樊、沔,建元二年,乃征为中军将军,置府,镇石头。武帝即位,立为大子。大子善立名尚。礼接文士,蓄养武人,皆亲近左右,布在省闼。与同母弟竟陵文宣王子良,俱好释氏,立六疾馆以养穷民。而性颇奢丽。宫内殿堂,皆雕饰精绮,过于上宫。开拓玄圃园,与台城北堑等。其中起土山、地阁。楼观、塔宇,穷极奇丽。费以千万。多聚奇石,妙极山水。虑上宫望见,乃傍门列修竹,内施高鄣。造游墙数百间,施诸机巧,宜须鄣蔽,须臾成立,若应毁彻,应手迁徙。善制珍玩之物。织孔雀毛为裘,光采金翠,过于雉头远矣。以晋明帝为大子时立西池,乃启武帝,引前例,求于东田起小苑。【3】上许之。永明中,二宫兵力全实,大子使宫中将吏,更番役作。营城包巷,制度之盛,观者倾都。上性虽严,多布耳目,大子所为,无敢启者。后上幸豫章王宅,还过大子东田,见其弥互华远,壮丽极目。大怒,收监作主帅。大子惧,皆藏匿之。由是见责。大子素多疾,体又过壮,常在宫内,简于遨游。玩弄羽仪,多所僭拟。虽咫尺宫禁,而上终不知。十一年,薨。(年三十六。)武帝履行东宫,见大子服玩过制,大怒,敕有司随事毁除,以东田殿堂为崇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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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豫章王嶷传》云:嶷薨后,忽见形于沈文季,曰:“我未应便死,皇大子加膏中十一种药,使我痈不瘥;汤中复加药一种,使利不断。吾已诉先帝,先帝许还东邸,当判此事。”因胸中出青纸文书示文季,曰:“与卿少旧,因卿呈上。”俄失所在。文季秘而不传,甚惧此事。少时,大子薨。(据《本纪》:嶷薨于永明十年四月,大子薨于十一年正月。)说虽不经,亦可见大子之猜忌矣,而鱼服侯子响之事,遂为亡齐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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