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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史记·刘敬叔孙通列传》中也有类似“力无益于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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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孙通笑曰:“若真鄙儒也,不知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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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生乃皆喜曰:“叔孙生诚圣人也,知当世之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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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叔孙通希世度务制礼,进退与时变化,卒为汉家儒宗。[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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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一下上文,就是俩字: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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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当时的具体业务、职守,儒生百无一用,身为“秦吏”的刘邦当然深知这一点,至于行为匡正,叔孙通、陆贾、刘敬、郦食其都有效验,并未因为他们的儒者身份而受到排斥,至于制礼作乐,也要等天下大定之后才有必要,这时候,任用、赏赐起来也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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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孙通因进曰:“诸弟子儒生随臣久矣,与臣共为仪,愿陛下官之。”高帝悉以为郎。叔孙通出,皆以五百斤金赐诸生。[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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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刘邦不是不懂,只是没到时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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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西汉王朝洪业启示录 第四节 “赤帝子”为什么要斩“白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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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在大众认知中有很多种面相,有说是市井流氓的,有说是基层小吏的,有说是楚人余烬的,有说是游侠之概的,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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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没有人想过,他其实是一位“学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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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还是要从“高祖斩白蛇”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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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高祖本纪》中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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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以亭长为县送徒郦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丰西泽中,止饮,夜乃解纵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从此逝矣!”徒中壮士愿从者十余人。高祖被酒,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后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为见杀?”妪曰:“吾子,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告之,妪因忽不见。后人至,高祖觉。后人告高祖,高祖乃心独喜,自负。诸从者日益畏之。[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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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故事人们耳熟能详,就是刘邦以亭长的职务,替县里送干活的人到骊山陵墓工地,路上人跑了不少,他盘算着,这么下去,到地方时人都跑光了,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所以,到老家丰邑西边的湖泊沼泽边,刘邦停下来喝酒,晚上就把押送的人都放跑了,自己也准备逃亡,这群人中有十几个壮士愿意跟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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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多了,就带着这十几个人向泽中行进,先派了一个人探路,发现前方有大蛇挡道,刘邦趁着酒劲上去就把大蛇砍成两段,又走了几里地,喝多了,躺下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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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的人来到斩蛇的地方,看到一个老太太哭诉自己儿子是“白帝子”,被“赤帝子”斩杀了,这群人不信,想着让她吃点苦头,老太太一下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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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群人找到刘邦,告诉他情况,刘邦乐得不得了,很是自负,跟随他的人也越来越敬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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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书·高帝纪》中,这段记载只是改了几个字,未新增信息,另见于《史记·封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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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兴,高祖之微时,尝杀大蛇。有物曰:“蛇,白帝子也,而杀者赤帝子。”[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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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个现代人在路上砍了一条大蛇,绝对想不了这么多,但是在战国、秦、汉之际,这个故事就很有现实意义,见《史记·高祖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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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衅鼓旗,帜皆赤。由所杀蛇白帝子,杀者赤帝子,故上赤。[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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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个故事,刘邦在沛县初起兵时,就竖起了红色的旗帜,以对应他的“赤帝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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