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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486 “俞侯”:连敖(入汉)——都尉(定诸侯,功比“朝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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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488 “祁侯”:执盾(起晋阳)——连敖(击项)——将军(爵执圭,荥阳突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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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490 从低到高的级别关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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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492 中涓、舍人、执盾、卒——连敖——越将——二队将——都尉、长鉟都尉——将军、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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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494 一群最终封侯的功臣,职位当然是越升越高,尤其是中间间隔几年的情况下,但是,这些职务仍旧杂乱无章,无从下手,这就需要对其进行分类和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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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496 现在我们能够确定的,就是“连敖”远低于“都尉”,更低于“将军”,也不高于“越将”,完全可能是“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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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498 当然,对于“连敖”“二队将”“越将”的解法,历史学者周聘曾在《楚汉战争中刘邦军事集团战斗系列简述》一文中提出,“连敖”与“二队将”及“司马”均为悼武王吕泽在“佐高祖定天下”过程中独立统率军队的“特有官职”,尤其是“二队”,更是与刘邦亲自统领的“一队”或称“上队”相对。[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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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00 这种说法非常有突破性,但却缺少史料支撑,关于“二队将”“十队将”“越将”的具体职能,上文已有详解,实为已有职务的“异名”,而“连敖”,综合以上信息可知,其应该具有几个方面的职务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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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02 (1)楚制“连敖”管辖的职能比较繁杂,包括:“营造”“发役”“百工”“名籍登记”“财物管理”等项,与“乡师”“县师”职能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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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04 (2)因“连敖”有多枚印玺,与秦汉“符”之管理类似,而“符”的主要作用即“兴发”,则其“登记名籍”之职责,应在“名籍”基础上,包括“发兵”的军事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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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06 (3)“连敖”与“莫敖”的早期职能分野,即管辖“外族”与“本族”的区别,略通于“国野之别”,则“连敖”所统之“兴发”,极有可能近似于秦制下的“属邦”,即对“臣邦”之民进行管理和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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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08 秦有“属邦”之名,为重要的中央官署,而汉代无“属邦”有“典客”,绝非偶然,盖因“秦制”下多有“归义蛮夷”,却不存在西汉初年数以十计的诸侯王国,“邦客”是一个社会管理问题,而不是政治、礼仪问题。当然,在刘邦团队的建立之初,这个问题还是一个军事组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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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10 确定了这一点,可以看一下,“入汉”时的四个连敖(缺河陵顷侯郭亭[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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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12 广严侯召欧:以中涓从起沛,至霸上,为连敖,入汉,以骑将定燕、赵,得将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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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15 隆虑侯周灶:以卒从起砀,以连敖入汉,以长都尉击项羽,有功,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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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17 朝阳侯华寄:以舍人从起薛,以连敖入汉,以都尉击项羽,后攻韩王信,侯,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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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19 俞侯吕它之父吕婴:以连敖从高祖破秦,入汉,以都尉定诸侯,功比朝阳侯。婴死,子它袭功,用太中大夫侯。[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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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21 吕婴为诸吕之属,这个记载很明确,可见其归属,但却没有“至霸上”,与周灶、华寄类似,且四人无一例外,无“还定三秦”之功。可见,他们哪怕进了汉中,也一定是“守家”的角色。如果“入汉”代表的只是归属汉军,那么,防守的城池就更远在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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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23 整体来看,几个人直到汉二年之后,才有所表现,也就是彭城之战后,见《史记·高祖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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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25 六月,立为太子,大赦罪人。令太子守栎阳,诸侯子在关中者皆集栎阳为卫。引水灌废丘,废丘降,章邯自杀……兴关内卒乘塞……汉王稍收士卒,与诸将及关中卒益出,是以兵大振荥阳,破楚京、索间。[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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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27 前线大败之际,关中的汉军聚集了全部“诸侯子”到栎阳都城守卫,更拔掉了废丘,灭亡了章邯的雍国。之后,则迅速恢复了关中的统治秩序,动员关中卒“行戍”,自然也就可以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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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29 所以,当刘邦在前方收卒再战时,关中诸将也带领武装起来的“关中卒”杀到了荥阳,在荥阳以南的京、索击败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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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4531 由此可见,为什么这几位连敖都落在了后面,哪怕是“大将”韩信,也没有出现在彭城之战的战场上。因为他们正在巴蜀、汉中、关中,或是关东的地盘上整理后勤、编练部队,这也恰恰是连敖的本职,正如在夏侯婴推荐下跃过龙门的“治粟都尉”韩信,顾名思义,也只是管理军食的“粮官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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