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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10 煮枣靖侯赤(《汉书》作煮枣端侯革朱),越连敖,《史记》记“丰”,《汉书》记“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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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12 赤(革朱)的职务是确定的“越连敖”,在“丰”初从的列侯的记录里,都没有“前元年”“汉元年”之类的时间标注,可知,其初从均为刘邦起兵时,也并没有归属其他势力,而当时刘邦所部仍未建立严密的军事组织,而是以“家吏”+“县守兵”系统编制。具体可见,“丰”“沛”两地的列侯身份,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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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14 客、中涓、舍人、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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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16 这正符合刘邦“沛公”的身份。所以,赤(革朱)应该并非“丰邑”的元从,而是在“薛”加入的“越骑”统领,《史记》中的“丰”应该记载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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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18 除了这一群,“世家”“列传”中还有3位与“丰”有关的人物,即燕王卢绾、楚元王刘交和汁方侯雍齿。但这三个人,“从起”地点却并非“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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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20 见《史记·韩信卢绾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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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22 卢绾者,丰人也,与高祖同里……及高祖初起沛,卢绾以客从,入汉中为将军,常侍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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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24 可见,卢绾这个丰邑同里之人,刘邦的世交,是在沛县“从起”的。换言之,卢绾并不在芒砀山藏匿的壮士之列,而是在沛县“以客从”,即带领一部分力量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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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26 另见《汉书·楚元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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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28 高祖既为沛公,景驹自立为楚王。高祖使仲与审食其留侍太上皇,交与萧、曹等俱从高祖见景驹,遇项梁,共立楚怀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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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30 这里的时间点在景驹为楚王后,则可知刘邦的丰邑已经被雍齿占据,自己“还沛”。而从刘交与萧何、曹参等一同去留县见景驹,可知,刘交跟随刘邦四处征战的开始地点,应是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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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32 至于雍齿,虽然被刘邦派出“守丰”,其出身却是《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记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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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34 齿故沛豪,有力,与上有郤,故晚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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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36 “故沛豪”当然与“丰”不搭边,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按照《史记·陈丞相世家》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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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38 王陵者,故沛人,始为县豪,高祖微时,兄事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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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40 王陵的籍贯是沛县,“县豪”自然是沛县的,但他在“功臣表”中的记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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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42 以客从起丰,以厩将别定东郡、南阳,从至霸上。入汉,守丰。上东,因从战不利,奉孝惠、鲁元出〔睢〕水中,及坚守丰,〔封〕雍侯,五千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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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44 他的记录本就令人费解,在丰邑“从起”为“客”,又以“厩将”的身份“别定东郡、南阳”,从“至霸上”“入汉”之后,又“守丰”“坚守丰”,几乎就围着“丰”转圈,在本传之中,却又是“不肯从沛公”,可谓是一大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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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46 然而,沛人“从起丰”,这是确定无疑的,可见,雍齿虽为“沛豪”,也不一定就“从起沛”,更重要的是,他的早期“从起”经历,汉王朝的文书档案并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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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48 那么,“从起丰”的应该是10位,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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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50 “至霸上”共3人:王陵、王吸、薛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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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52 “入汉”共9人:王陵、王吸、薛欧、唐厉、陈遫、朱濞、周聚、毛泽(毛释之)、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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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54 “定三秦”共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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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56 对照一下《史记》《汉书》中功臣序位的“十八功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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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158 萧何、曹参、张敖、周勃、樊哙、郦商、奚涓、夏侯婴、灌婴、傅宽、靳歙、王陵、陈武、王吸、薛欧、周昌、丁复、虫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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