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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涓从起丰,以骑将入汉,以将军击籍,后攻卢绾,侯,七百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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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从起,担任“骑将”入汉,没有“至霸上”,也没有“定三秦”,到了进攻项羽时,直接跃升为将军,又因为进攻卢绾而封侯,只有七百户,无论如何算不上“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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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氏敬侯陈遬是另一位在“丰”从起的“舍人”,他的记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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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舍人从起丰,入汉,以都尉击项羽,侯,二千四百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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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情况变化不大,“起丰”“入汉”,以都尉进攻项羽,封侯。《汉书》“功臣表”记其“位次”为第五十,又称“长陵侯”,应该是最早的元从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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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节侯毛泽(《汉书》作张节侯毛释之)的“侯功”也很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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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涓骑从起丰,以郎将入汉,从击诸侯,七百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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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涓从起丰,以郎骑入汉,还从击诸侯,侯,七百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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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的经历,二书有抵牾,起兵时为“中涓”还是“中涓骑”,入汉时,是“郎将”还是“郎骑”,都无从稽考,只是说明了他擅长骑兵,没有“至霸上”,入汉中后,跟随进攻“诸侯”,这就比较宽泛,可以包括“三秦王”,也可以计入西魏王、赵王歇等六国后“诸侯”。当然,也可以包括楚王韩信、燕王卢绾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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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参与灭项羽的战争,也没有担任过方面将领,这个列侯应该是作为早期起兵追随者的“资历”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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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博阳节侯周聚,经历比毛泽传奇,封户也就多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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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卒从起丰,以队卒入汉,击籍〔成〕皋,有功,为将军,布反,定吴郡,侯,千四百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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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卒从丰,以队率入汉,击项籍成皋有功,为将军,布反,定吴郡,侯。[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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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起于“卒”的,还有鄢陵庄侯朱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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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卒从起丰,入汉,以都尉击籍、荼,侯,七百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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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卒从起丰,入汉,以都尉击项籍、臧荼,侯,二千七百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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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都是以卒的身份“从”的。入汉时,分别为“队率”“卒”,到进攻项羽的时候,也不过是“都尉”“队率”,周聚的功劳还要大些,得以“为将”,参与了讨伐英布的战争,占领了吴郡,封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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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完这5位丰邑列侯的经历,就会发现,共同点都是,没有“至霸上”,却都有“入汉”,又都没有“定三秦”,问题是,不经“霸上”,如何“入汉”?没有“定三秦”,又都在什么地方驻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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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位列侯中,中涓为陈仓、毛泽,舍人为陈遬,卒为周聚、朱濞,参与过“击项羽”的是陈仓、陈遬、周聚、朱濞等5人,只有毛泽是“从击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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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次排位,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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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遬(五十)、朱濞(五十二)、周聚(五十三)、毛泽(七十九)、陈仓(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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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到底他们在跟随谁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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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这一点,“功”与“忠”的问题,才算真正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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