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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80 试问,即使没有郦商劝审食其说服吕后,吕后一意孤行,在宫禁被渗透得如此厉害的情况下,这个计划有可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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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82 做梦!所以,这话真的是密谋吗?说的话就是想做的事吗?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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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84 要理解这个故事,必须了解前史,忽略了它,则无从理解吕后何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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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86 因为刘邦在临死前为“废后”“易太子”所做的准备言行并不少,一方面是讨论这个议题,受到叔孙通、张良等人的劝阻,另一方面,则是派周勃、陈平携带诏书到军中斩杀樊哙,吕家的另一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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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88 之所以如此,盖因楚汉之争中,刘邦集团的势力布局分成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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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90 关中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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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92 河南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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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94 河北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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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96 前线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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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298 最大的野战集团被刘邦掌握在手中“自将”,并时时抽调关中和韩信部下的精兵赴荥阳、成皋补充,维持了数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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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00 这之中,韩信的情况在之前的章节中已有揭示,由于他“能治天下而不能治左右”,根本没有形成一个“势力”,而关中萧何也有提及,为了让刘邦放心,将自家的父兄子弟能够拿得起兵器的,全部送到了刘邦军中,也得到了十余人食邑的回报,萧何本人更是在刘邦的强力干预下,成为“功臣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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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02 问题是,萧何也是“大功臣”中,没有谋反的情况下,唯一一个被捕入狱的人物,经历了刘邦一次次的试探和敲打,以至于以远比刘邦年轻之身[5],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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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04 相国年老,素恭谨,入,徒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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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06 这个时间点,就在汉高帝十二年,刘邦征讨黥布回归之后,“废太子”“敲打萧何”“斩杀樊哙”的一系列举措,都发生在刘邦这位枭雄自知命不久矣的时刻,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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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08 汉高帝十一年,黥布反叛,刘邦干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见《史记·樊郦滕灌列传》中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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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10 先黥布反时,高祖尝病甚,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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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12 十余日,哙乃排闼直入,大臣随之。上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上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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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14 英(黥)布谋反时,汉高祖刘邦还没有出征之前,曾经病情严重,不愿意见人,命令看门的郎宦不得允许群臣进入,所以,周勃、灌婴等都不敢进入。十多天后,樊哙冲入宫门,带着大臣一起进入。只见刘邦自己靠着一个宦官在躺着,樊哙痛哭流涕说,你和我们一起在丰沛起兵定天下,何其壮勇,而今,天下安定,你又何其惫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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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16 这些话,都还算是好话,后面就不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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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18 你病情严重,大臣们都很紧张,不接见我们这些人议事,难道只对着一个宦官……注意,这之后的“绝乎?”已经直指高祖将死,而接下来的质问是,难道你没有看到赵高在秦始皇死后废立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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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0 刘邦闻言笑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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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2 这里,刘邦究竟是什么目的,事件有什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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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4 为什么周勃、灌婴等人领衔,而真正的执政者相国萧何和吕后没有反应?反而让樊哙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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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6 要解释这些疑问,就要知道此时还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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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8 《史记·留侯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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