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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0 刘邦闻言笑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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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2 这里,刘邦究竟是什么目的,事件有什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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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4 为什么周勃、灌婴等人领衔,而真正的执政者相国萧何和吕后没有反应?反而让樊哙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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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6 要解释这些疑问,就要知道此时还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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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28 《史记·留侯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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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30 上欲废太子,立戚夫人子赵王如意。大臣多谏争,未能得坚决者也。吕后恐,不知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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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32 汉十一年,黥布反,上病,欲使太子将,往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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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34 汉十二年,上从击破布军归,疾益甚,愈欲易太子。留侯谏,不听,因疾不视事。叔孙太傅称说引古今,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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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36 争太子。上详许之,犹欲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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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38 结合上文可知,刘邦闭门不见群臣,应该就是在汉十一年黥布反时,得病,想让太子领兵讨伐黥布,而从刘邦的行为来看,当时实为“装病”,否则也就不能“笑而起之”。而因为涉及让太子领兵,吕后无计可施,所以,只能让樊哙假装“愣头青”去撞破这个“骗局”,再由自己“承间为上泣涕而言”,刘邦的反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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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40 上曰:“吾惟竖子固不足遣,而公自行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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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42 这句话的怨气十足,对于太子刘盈完全无力为自己分担征战失望至极,进而怀疑面对这么一群马上宿将、诸王,究竟有没有能力保住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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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44 所以,大败英布回归之后,刘邦病得越厉害,越想换太子,无论重臣怎么劝谏都不听,就有了商山四皓的出场,而刘邦在看到这四个老头之后,对戚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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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46 我欲易之,彼四人辅之,羽翼已成,难动矣。吕后真而主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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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48 然后俩人就是楚歌对酒,凄风冷雨,刘邦说,太子羽翼已成,动不了了,吕后以后是你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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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50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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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52 《史记·吕太后本纪》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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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54 吕后为人刚毅,佐高祖定天下,所诛大臣多吕后力。吕后兄二人,皆为将。长兄周吕侯死事,封其子吕台为郦侯,子产为交侯;次兄吕释之为建成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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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56 “佐高祖定天下”的功绩评价,在“大功臣”中也只有吕氏兄弟和萧何得到,可见吕后本身是怎样的女中豪杰,而且,正如上文所提及的,蛊逢、丁复、郭蒙、郭亭、冯无择、张平等人,都曾是吕泽的部属,作为曾在起兵初期为刘邦“守砀”的“客”,出关后,又“将兵先入砀”的列侯,以及楚汉战争中,在荥阳、洛阳一线镇守的将军,吕泽虽然战功有限,人脉关系却足以让刘邦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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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58 吕氏兄弟至少在人脉上,足以达到刘邦“合伙人”的层次,只是由于汉初外戚也属于宗室,且有吕后作为势力代表,才屈居“上侯”,而非封王。这是汉初政治格局的一个轮廓,在大家一致对外时,分歧并不明显,但当涉及“废长立幼”这种根本问题,所有人的政治态度都要“一一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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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60 尴尬的是,随着对“联盟者”的讨伐和剥离,到了汉高帝十二年,刘邦个人关系最亲密的支持者已经没有了,与他一同长大的卢绾,前为太尉,后为燕王,却在高帝末年反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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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62 而张良、陈平、周勃、灌婴等人,归根结底是后来者,并非刘邦真正的“个人亲信”,他们中的站队,有张良这种本不欲掺和,却被吕释之拉上“贼船”的“太子傅”,也有陈平、周勃这种典型的“投机骑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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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64 还没说到谁?萧何、曹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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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66 这两个人在汉高帝的“易储”故事中一直没有出现,但是,曹参在惠帝时代担任相国,其子曹窋为惠帝近臣“中大夫”,在高后一朝,官至御史大夫,直到汉文帝登基,才因“与大臣共诛吕禄等,免”[10]将他罢职为侯,说明曹氏家族并不反对吕氏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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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9368 萧何,这个隐藏在迷雾中的人物,在楚汉之争中,就不停地“展示忠诚”,而刘邦首选的汉帝国首都,也不是关中的栎阳或咸阳、长安,而是“洛阳”,直到戍卒娄敬和张良反复劝谏后,才迁都长安,难道只是顾虑列侯们的“还乡”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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