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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汉文帝才以齐地一分为六,封刘肥诸子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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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还了的,还有没还的,汉文帝后元七年,长沙靖王吴著薨,无子国除,地尽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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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景帝就没有他父亲那么注意吃相了,在汉景帝二年,直接封自己的儿子刘发为长沙王,吃下了这块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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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情况还有河间哀王刘福,在位仅一年,无子国除,地入于汉,汉景帝二年封皇子刘德为河间王。刘福正是赵王刘遂的侄子,河间郡也是从他赵国的封地里划走的,封给他弟弟刘辟彊还算是一家子,没想到又被“代系诸王”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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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邦初封的赵国,有八郡之地,疆域仅次于齐国,经过分割之后,还剩下五个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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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巨鹿、恒山、河间、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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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立河间王,又分出一个河间郡,赵国只剩下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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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地盘很稳定,有三郡,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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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郡、东海、彭城三十六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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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也是,有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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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郡五十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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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来说,应为会稽郡(高帝十二年更名吴)、豫章郡和鄣郡(之后改名为丹阳郡),另加上都城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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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晁错上台,这三家人人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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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被削常山郡(即恒山郡),只剩下邯郸、巨鹿、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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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被削东海郡,只剩下薛郡、彭城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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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被削会稽郡、豫章郡,只剩下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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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胶西王卬,削其6县。而整个胶西国总共才12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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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削法,不是割肉,而是割命,最关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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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廷臣方议削吴。吴王濞恐削地无已,因以此发谋,欲举事。[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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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吴王濞根本不像晁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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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削之亦反,不削之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反迟,祸大。[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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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在汉高祖刘邦设计的政治体制架构下,吴王刘濞、楚王刘交都是遥远边地的镇守者,他们所遵行的,只是高祖的旧制。在这个旧体制的约束和保护下,即使他们遭到了杀父、杀兄、杀子的打击,也会顾虑到力量对比,主动维护这个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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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汉廷已经明确表态要推翻汉高祖的所有政治承诺之后,吴、楚系,齐系、赵系诸王可谓新仇旧恨都上心头,哪怕明知不可为,也要行险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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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吴王刘濞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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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诸王苟能存亡继绝,振弱伐暴,以安刘氏,社稷之所愿也。[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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