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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夏之恭多士大不克明保享于民,乃胥惟虐于民,至于百为,大不克开。 《周书·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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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肉部》:“胥,蟹醢也。”[386]《说文解字注》:“蟹者,多足之物,引申假借为相与之义。《释诂》曰:‘胥,皆也。’又曰:‘胥,相也’。”[387]《词诠》:“胥,副词,皆也”、“副词,相也。”[388]“胥”作范围副词多见于上古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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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一,凡56见,可作动词、数词和形容词。范围副词仅1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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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卜三龟,一习吉。 《周书·金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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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传释词》:“一,犹‘皆’也。”[389]《词诠》:“一,副词,皆也。”[390]在秦汉文献中“一”常作范围副词。“一”抑或作“壹”。《大戴礼记·卫将军文子》:“若吾子之语审茂,则一诸侯之相也。”卢辩注曰:“一,皆也。”[391]《诗经·邶风·北门》:“政事一埤益我。”《史记·孟尝君传》:“食客数千人,无贵贱,一与文等。”《汉书·车千秋传》:“政事壹决大将军光。”上述“一”“壹”亦可译为“皆”“都”。现代汉语成语“一如既往”等“一”仍用古义。万物始于一,副词“一”或自数词“一”引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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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范围副词的语法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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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统括性范围副词占绝对优势,凡22个。唯一性范围副词仅“惟”1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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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今文《尚书》的范围副词出现副词用作补语的语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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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 《周书·康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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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尚书》:“极,尽。”[392]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说尽了他的罪过,这个人就不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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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用例比较特殊,“极”用在谓语后作补语指向宾语的全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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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认为范围副词的句法功能只能充当状语,但例外总还是有的,现代汉语就有不少程度副词用作补语。诸如“很、极、甚、透、绝顶”等,今文《尚书》的这个语例也可能是汉语文献语言副词用作补语的最早语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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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范围副词“相”表示偏指。表示偏指的“相”相当于一个人称代词。词性有无变易,吕叔湘先生认为可定名为代词性副词(pronominal adverb),仍隶于副词范畴。吕先生说:“自形式方面而言之,‘相’字之由互而偏,其变甚渐,无截然之界限;互指之‘相’不能置于动词之后,偏指之‘相’亦不能置于动词之后,则仍应列于副词。”[393]在魏晋和隋唐的文献语言中,“相”常表偏指,可指代第一人称,亦可代第二人称。在秦汉文献和现代汉语中“相”基本都表示动作行为的彼此对待,可译为“互相”,很少表示偏指。今文《尚书》在《商书》中出现两例“相”偏指例,仅仅指代第一人称代词,或为魏晋隋唐时代“相”表偏指之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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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诠释研究 (七)否定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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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否定副词的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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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副词是表示否定或禁止的副词。今文《尚书》的否定副词共10个,即:不、非、棐、匪、弗、丕、罔、未、无、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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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不,凡291见,用作否定副词共280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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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形式上可将这280例“不”的用法分成四大类:“不”修饰动词、“不”修饰形容词、“不”修饰副词以及由“不”构成的固定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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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不”修饰动词。凡144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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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不+动词。凡52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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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不让,敢不敬应? 《虞夏书·皋陶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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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忱不属,惟胥以沉。 《商书·盘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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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予告汝:不易! 《商书·盘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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