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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三个叹词“(嗟)”“於虎、於、於(呜呼)”“殹(噫)”有三个主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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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叹词的写形多样,13个“呜呼”,就有3种写形。《祭公之顾命》一种写形“於虎”,5见;《尹诰》一种写形“於”,1见;《程寤》《保训》《皇门》一种写形“於”,7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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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复音叹词“於虎、於、於(呜呼)”是高频叹词,总共仅有15个叹词,“呜呼”就占了13个。“於虎、於、於(呜呼)”语用功能也比较丰富,既可以表示祈使语气,也可以表示叹美,还可以表示叹息,甚至表示伤痛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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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的叹词主要表示祈使语气。凡15见叹词,11见表示祈使语气。实际上也就是复音叹词“呜呼”主要表示祈使语气,因为11见表示祈使语气的叹词都是“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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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诠释研究 三 叹词“呜呼”专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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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在古文《尚书》叹词类中属最特殊的一个,相对于其他叹词的低频次,“呜呼”出现的次数繁多,凡35见,词次约为叹词总词次的2/3。它也是古文《尚书》中唯一一个一词多用的叹词,且是唯一一个复音叹词。因此,本节对叹词“呜呼”作专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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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呜,影纽;呼,晓纽。古文《尚书》凡35处,皆作叹词。“呜呼”作为叹词,本身“义无美恶之别”,其在文献语言中“或嘉其美”“或伤其悲”,均是由所处语境决定的,即“随事有义”。古文《尚书》“呜呼”作为叹词不仅数量多,而且语用广泛,可表感叹、祈使、呼唤、赞美、哀伤。兹详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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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仅表示慨,没有特定的感情色彩。《助字辨略》云:“只是叹词,非有所赞美伤痛也。”[37]凡6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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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惟天生聪明时乂。 《商书·仲虺之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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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慎厥终,惟其始。殖有礼,覆昏暴。 《商书·仲虺之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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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申诰于王曰:“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 《商书·太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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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呜呼!天难谌,命靡常。” 《商书·咸有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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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文尚书全译》:“唉!老天很难相信,因为天命无常。……”[38]此段仅是说明桀失天下、汤得天下原因在于是否道德纯一。无具体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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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 《商书·咸有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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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呜呼!明王慎德,四夷咸宾。” 《周书·旅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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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呜呼”在古文《尚书》中还表示一种希望和告诫的祈使语气。叹词独立成句,本身仅是拟声,声缘情发,其所带有的祈使语气,主要是由发声者思想感情决定的。凡13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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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其尔众士,懋戒哉! 《虞夏书·胤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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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文尚书全译》:“啊!如果威严战胜私惠,那就确实能够成功;如果私惠战胜威严,那就确实不能成功。你们众将士要努力、要谨慎啊!”[39]此段是胤侯誓师时对众将士的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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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尚克时忱,乃亦有终。 《商书·汤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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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 《商书·太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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