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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惟德馨香祀,登闻于天。 《周书·酒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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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表被动。屈万里先生《尚书今注今译》:“他不能使他的品德芳香,以致上升到空中被老天闻到。”[31]于,表被动,介引逻辑主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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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周佑命,将天明威,致王罚,敕殷命终于帝。 《周书·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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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运乾先生《尚书正读》:“敕殷命终于帝,作一句读。”“言天大降丧于殷,我周佑助天命,奉天明威,致王者诛伐之罚,告敕殷命之终绝于帝,皆顺天命而行。”[32]“敕殷命终于帝”即“宣告殷的国命被上天终绝了”。于,表被动,介引动作行为的主动者“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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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于上帝。 《周书·君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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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释“乃惟时昭文王迪见冒,闻于上帝”为“乃惟是相文王,用显冒勉发闻于天”[33]。“闻于上帝(天)”即“被上帝(天)闻知”。于,表被动,介引逻辑主语“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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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则有若伊尹,格于皇天。 《周书·君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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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嘉许。《史记·燕世家》引作“假”,《中庸》释文:“假,嘉也。”于,表被动,引进动作行为的主动者“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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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则有若伊陟、臣扈,格于上帝。 《周书·君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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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于上帝”同于“格于皇天”。“于”为表被动的语法标记,引出“格”的主动者“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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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于上帝。 《周书·顾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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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群经平议》:“用端命于上帝者,用始命于上帝也。言始命于上帝而为天下主也。”[34]俞樾以为“用端命于上帝”是个被动句。于,表被动,引进动作行为的主动者“上帝”。“始命于上帝而为天下主”即“被上帝始命而为天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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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坤先生研究西周金文语序,认为西周金文中有12个“于”字被动句,多隶于西周早期;形式单一,远不及语意被动句变化多;动词单一,不及语意被动句动词丰富,除一个“厌”外,皆为“易(赐)”。“于”介引的宾语语义类型也比较单一,皆为指人名词;内容也比较特别,有5个例句赏赐的主动者不是王而是王室后妃,反映了西周后妃们通过赏赐等经常参加国家的政治管理,具有较高的政治地位和政治权力。[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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龏姒商易贝于司,乍(作)父乙彝。[36] 《龏姒方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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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即“赐”。商,音同假借,本字当为“赏”。“赏赐”连文,动词。龏姒是受事者,介词“于”引出赏赐的施事者“司”。金文中另有《龏姒觚》,铭曰:“龏姒易(赐)商(赏)贝于姒,乍(作)父乙彝。”两句基本相同,仅“于”引出赏赐的施事者一字不同,一为“司”,一为“姒”,“司”“姒”音同,或一,王姒也。王姒,或为周室姒姓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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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母易(赐)贝于庚姜,用乍(作)旅彝。[37] 《保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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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之名为,易(赐)的主动者“庚姜”,或即金文中经常出现的“王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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隹(唯)王八月,息白(伯)易(赐)贝于姜,用乍(作)父乙宝尊彝。[38] 《息伯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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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引进赐贝的主动者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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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貔易(赐)贝于王姒,用乍(作)宝尊彝。[39] 《叔貔方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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