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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12 (10) Friedrich Hirth, The Ancient History of China, pp.184–188; Wolfram Eberhard, Kultur und Siedlung der Randvolker Chinas, supplementto, T’oung Pao 36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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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14 (11) E. G. Pulleyblank, “The Chinese and Their Neighbors in Prehistoric and Early Historic Times,” in The Origins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pp.419–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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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16 (12) 原文为“各持下吏为羌人所杀者,赐葬钱三万”(267.19;乙202),参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居延汉简甲乙编》,中华书局,1980,第1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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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18 (13) 原文为“贫入收录置羌中数年,无以报厚恩”(495.4A;甲1862A),参见《居延汉简甲乙编》,第2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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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20 (14) 《后汉书·西羌传》的作者将这场战役变成汉与河湟先零羌的冲突,并将战场移至令居,事实上是将此役与公元前93年左右的一场汉与先零羌的战争相混所致。公元前93年左右的汉羌战争,参见《汉书》卷六十九,赵充国辛庆忌传第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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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22 (15) 经过东汉两次严重的羌乱,大量羌人向东流窜入陇西、关中之后才开始有“东羌”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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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24 (16) 参见《汉书》卷二十八下,地理志第八下:“天水、陇西……及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皆迫近戎狄,修习战备……汉兴,六郡良家子选给羽林、期门,以材力为官,名将多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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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26 (17) 《汉书》卷九十六,西域传第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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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28 (18) 《三国志》卷三十,乌丸鲜卑东夷传第三十,裴松之注引《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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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30 (19)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编:《新疆历史文物》,文物出版社,1978,第18—19页。此印也有可能是属于由他处来此担任边防任务的羌人首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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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32 (20) 《后汉书》卷八十七,西羌传第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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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37 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 [:1707119815]
1707122438 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 第十一章 汉人的形成:汉代华夏对四方异族的多元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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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40 春秋时期,许多处于华夏边缘的如秦、楚、吴、越等邦国贵胄家族,逐渐在华夏的历史记忆中找到了自己的祖源,这种祖源记忆或由中原华夏提供,或得到华夏的认可。无论如何,核心与边缘华夏间密切的交往互动,以及他们与“戎狄蛮夷”间的敌对关系,终于在战国末年造成一体的华夏认同与明确的华夏边缘。紧接着,便是作为华夏之具体政治化身的秦汉统一帝国出现。秦虽然不及百年就亡了,汉帝国却延续了四百多年。在这四百多年中,借着帝国之政治军事与民政结构,华夏逐渐往其周边扩展其生态区。于是,愈来愈多的华夏边缘人群(通常为本地统治者家族)遗忘他们原来的祖先,而华夏也逐渐遗忘这些边缘人群的“异族”身份。于是,由于华夏空间与人群的扩张,华夏心目中的异族概念(华夏边缘)便持续地向西方、西南、南方与东南方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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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42 华夏边缘的向外推移、扩张不是没有止境。有些地区人群,因环境及人类生态因素无法成为华夏。有些地区人群则因本地已自有其资源分配、分享体系,而不愿加入华夏之人类生态体系之中。到了汉代末年,华夏边缘之四方推移大致已达其极限,也因此逐渐明确化、固定化。在本章中,我将从汉代人如何描述四方“异族”的生活、道德习俗,以及他们的“祖源”,来探讨汉代华夏对各方边缘人群不同的异族意象,以及由此反映的华夏之自我意象。我也将说明,在此异族意象与自我意象下,华夏如何与不同的边缘人群展开往来互动,而产生不同性质的华夏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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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44 汉代是近代以前华夏或“中国人”之异族意象与自我意象形成的关键时代。主要原因是:(1)汉帝国是华夏形成后第一个维持较久的统一帝国,这时“中国”与四裔族群的关系,是形成“中国人”异族意象与自我意象的关键;(2)汉帝国势力在亚洲东半部的扩张,达到其移民所能生存的人类生态地理极限,以及帝国行政力量所能控制的政治地理极限;(3)汉代是中国有系统的“正史”记载之始;文字历史记忆使得在汉代形成的华夏自我意象与异族意象延续下去,深刻影响后世的中国人。因此,研究汉代“中国人”的异族意象,也就是探讨中国人自我意象形成初期的情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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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46 我以“中国人”指称汉帝国域内的核心人群,约略等同于“华夏”,但两者仍有区分;前者强调的是政治地理空间的核心人群(中原之人),后者指的是文化性血缘核心人群(黄帝子孙)。汉代文献中,以“中国人”称汉帝国中原之人的例子很多,如《史记·南越列传》记载,南海尉任嚣劝赵佗据地自雄时,他提到在这南方“颇有中国人相辅”。又如,同一文献称,当南越贵族鼓动群众反对来自汉帝国的皇后时,他们也说“太后中国人”。当时的“中国人”概念,应不等同于汉帝国域内所有的人,甚至不包括中原地区之乡间下层人民。至于“华夏”,这是形成于战国时期以“黄帝(或以及炎帝)后裔”文化性血缘想象彼此认同的群体,因而此群体更不包括汉帝国内所有的人,而只是有家族之“姓”且家族祖源能与黄帝、炎帝后裔血脉相联结的群体。譬如,前述秦、楚、吴、越等国统治家族因得到作为黄帝后裔之祖先记忆而成为华夏,但至汉代其人民绝大多数仍非华夏。因此,无论是汉代“中国人”或是“华夏”,都不是今日以“每一个人民”为构成单位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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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48 汉代“中国人”的边疆人群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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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50 在汉代“中国人”的观念中,他们被四方异族环绕(图十一)。汉代中原王朝的北疆,主要是匈奴、鲜卑与乌桓;这些是草原游牧或森林草原游牧人群。在中原王朝的东北有高句丽、濊、貊等,他们是定居于村落以农为主要生业的人群。在中原王朝的西疆有许多被泛称为“羌”或“西羌”的部落人群,他们是居于高原及高山河谷的游牧、半游牧与混合经济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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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52 在南疆与西南疆方面,住着许多被华夏称为“蛮”及“西南夷”的人群;他们是定居程度不同的、对农业、狩猎、采集各有倚重的混合经济人群,亦有以农业为主要生业的人群。东南方面,则是被称作越人(或粤人)以稻作农业为主亦行渔捞、采集的定居人群。因为人类经济生态、社会组织的不同,中原王朝对这些人群有不同的异族意象。也就是说,他们以不同原因,或不同程度地被华夏排除在“中国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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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57 图十一 汉帝国势力所及之华夏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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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22459 北方边缘: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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