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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佷用:乖戾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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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且: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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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恒: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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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遇: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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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收: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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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谢: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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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黥:一种刑罚,在有罪的人面部刺字涂墨使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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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刖:一种砍掉脚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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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矜: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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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坐: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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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民族共生格局中的交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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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中国在漫长的历史演进中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影响力超越周边国家的大国这一基础在秦始皇建立统一国家时就已奠定。时至汉朝,对外交往和边境战争变得越来越频繁,这种变化的产生一方面确实有助于汉朝向周边地区扩张势力范围,另一方面在客观上使得汉朝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国家。在这一背景下,一批卓越的军事家和外交家得以涌现,他们活跃在诡谲变幻的政治外交领域,成为这个时代最光彩夺目的焦点。通过向外拓展空间,越来越多的国家为中国所知,大大开阔了国人的眼界。在古代中国的思维中,中国乃中央之国,是周边四邻一切国家的“共主”。物质决定意识,这种认识自然与中国的强大息息相关。中国的自信既表现在行为上,也表现在文化上。强盛的中国在与周边国家的交往过程中时刻散发着大国的气概,从张骞到苏武、班超,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大国的使者所展现出来的气魄足以支撑起这个国家的门面,树立了这个国家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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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选录《班超列传》和《东夷列传》。前者主要刻画了西汉著名的军事家、外交家班超的事迹,希望通过赏析,展现给读者一个伟岸的大国人杰。后者主要记述中国以东的各国风土人情,希望通过赏析,使读者体会到古代中国的大国威严以及对周边地区国家的强大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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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班超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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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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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超字仲升,扶风平陵人,徐令彪之少子也。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有口辩,而涉猎书传。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诣校书郎,超与母随至洛阳。家贫,常为官佣书[1]以供养。久劳苦,尝[2]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3],犹当效[4]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壮士志哉!”其后行诣相者,曰:“祭酒,布衣诸生耳,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指曰:“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久之,显宗问固:“卿弟安在?”固对:“为官写书,受直[5]以养老母。”帝乃除超为兰台令史。后坐事[6]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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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以超为假司马,将[7]兵别击伊吾,战于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固以为能[8],遣与从事郭恂惧使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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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到鄯善,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著[9]邪。”乃召侍胡诈[10]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11]其状。超乃闭[12]侍胡,悉[13]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14],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15]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16]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17]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18]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19],皆当鸣鼓大呼。”余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余级,余众百许人悉烧死。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20]之乎?”恂乃悦。超于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还奏于窦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21],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22]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余人足矣。如有不虞[23],多益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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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于阗王广德新[24]攻破莎车,遂雄张[25]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騧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26]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27]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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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明年春,超从间道[28]至疏勒。去兜题所居槃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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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帝崩。焉耆以中国大丧,遂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发兵攻疏勒。超守盘橐城,与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29]守岁余。肃宗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征[30]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刎。超还至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互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阗终不听[31]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自超去后,复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余人,疏勒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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