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7195192e+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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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193 [21].会同: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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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195 [22].跣:光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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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197 [23].没: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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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199 [24].决: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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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01 [25].栉: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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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03 [26].涂: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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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08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1707180497]
1707195209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特立独行者心性和智术的历史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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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11 〔导言〕自司马迁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宗旨撰述《史记》以来,纪传体的历史书写模式便被奉为中国正史编撰体例的圭臬。司马迁以卓荦的史才,通过类传的形式,建构出西汉时期及此前历史阶段的经济、政治等社会纵深面的广阔图景,书写人物的范畴并不囿于帝王将相。这种著史的思维模式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了其后班固和范晔的历史书写。基于对东汉社会的洞察和剖析,范晔写作了独行、逸民、方术等类传,为历朝历代的正史书写所效法。“独行”之意,范晔称其人“名体虽殊,而操行俱绝”,这一群体的出现与两汉之间社会动乱纷扰的关系至为密切,退避世事者可与逸民之隐遁行为等量齐观,积极从政者可与党锢群体的公忠体国相对照。“方术”这一社会思潮的兴起和延续自有其历史发展的阶段,上古时期的巫文化是其渊源。汉武帝“颇好方术”,王莽与光武帝以谶纬之学作为国家建立的神学意识形态为其近因,通过对于方术范畴的研究,能够洞察东汉王朝的社会思潮,包括获得对于迷信问题认识论意义的理解。“逸民”所代表的隐逸文化是中国恒久的一个母题,所谓“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论语·泰伯》),这种思维模式的形成契合且平衡了中国传统士大夫内在道德素养的锤炼和治国平天下的情怀。对此三传进行考察,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游离于东汉王朝官方价值观念之外的社会面貌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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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16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1707180498]
1707195217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独行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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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19 〔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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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21 孔子曰:“与其不得中庸,必也狂狷乎!”又云:“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此盖失于周全之道,而取诸偏至之端者也。然则有所不为,亦将有所必为者矣;既云进取,亦将有所不取者矣。如此,性尚[1]分流,为否异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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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23 中世偏行一介之夫,能成名立方者,盖亦众[2]也。或志刚金石,而克[3]捍[4]于强御。或意严冬霜,而甘心于小谅[5]。亦有结朋协好,幽明共心;蹈[6]义陵[7]险,死生等[8]节。虽事非通圆,良其风轨有足怀[9]者。而情[10]迹殊杂,难为条[11]品[12];片辞特趣[13],不足区别。措[14]之则事或有遗,载之则贯序无统。以其名体虽殊,而操行俱绝[15],故总为《独行篇》焉。庶备诸阙文,纪志漏脱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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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27 李业字巨游,广汉梓潼人也。少有志操,介特[16]。习《鲁诗》,师博士许晃。元始中,举明经,除[17]为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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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29 会[18]王莽居摄,业以病去官,杜[19]门不应州郡之命。太守刘咸强[20]召之,业乃载病诣门。咸怒,出教[21]曰:“贤者不避害,譬犹彀弩射市,薄命者先死。闻业名称,故欲与之为治,而反托疾乎?”令诣狱养病,欲杀之。客有说咸曰:“赵杀鸣犊,孔子临河而逝[22]。未闻求贤而胁以牢狱者也。”咸乃出之,因举方正。王莽以业为酒士,病不之官,遂隐藏山谷,绝匿名迹,终莽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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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31 及公孙述僭号,素闻业贤,征[23]之,欲以为博士,业固疾不起。数年,述羞不致之,乃使大鸿胪尹融持毒酒奉诏命以劫[24]业:若起,则受公侯之位;不起,赐之以药。融譬旨曰:“方今天下分崩,孰知是非?而以区区之身,试于不测之渊乎!朝廷贪慕名德,旷[25]官缺位,于今七年,四时珍御,不以忘君。宜上奉知己,下为子孙,身名俱全,不亦优乎!今数年不起,猜疑寇心,凶祸立加,非计之得者也。”业乃叹曰:“危国不入,乱国不居。亲于其身为不善者,义所不从。君子见危授命[26],何乃诱以高位重饵哉?”融见业辞志不屈,复曰:“宜呼室家[27]计[28]之。”业曰:“丈夫断[29]之于心久矣,何妻子之为?”遂饮毒而死。述闻业死,大惊,又耻有杀贤之名,乃遣使吊祠,赙赠百匹。业子翚逃辞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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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35 范式字巨卿,山阳金乡人也,一名氾。少游太学,为诸生,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元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后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克[30]期日。后期方至,元伯具以白[31]母,请设馔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32]邪?”对曰:“巨卿信[33]士,必不乖[34]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酝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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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37 式仕为郡功曹。后元伯寝疾笃,同郡郅君章、殷子徵晨夜省视之。元伯临尽,叹曰:“恨不见吾死友!”子徵曰:“吾与君章尽心于子,是非死友,复欲谁求?”元伯曰:“若二子者,吾生友耳。山阳范巨卿,所谓死友也。”寻[35]而卒。式忽梦见元伯玄冕垂缨屣履而呼曰:“巨卿,吾以某日死,当以尔时葬,永归黄泉。子未我忘,岂能相及[36]?”式怳然觉寤,悲叹泣下,具告太守,请往奔丧。太守虽心不信而重违其情,许之。式便服朋友之服,投其葬日,驰往赴之。式未及到,而丧已发引,既至圹[37],将窆[38],而柩不肯进。其母抚之曰:“元伯,岂有望[39]邪?”遂停柩移时[40],乃见有素车白马,号哭而来。其母望之曰:“是必范巨卿也。”巨卿既至,叩丧言曰:“行矣元伯!死生路异,永从此辞。”会葬者千人,咸[41]为挥涕。式因执绋而引,柩于是乃前。式遂留止冢次,为修坟树,然后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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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39 后到京师,受业太学。时诸生长沙陈平子亦同在学,与式未相见,而平子被病将亡,谓其妻曰:“吾闻山阳范巨卿,烈士也,可以托死。吾殁后,但以尸埋巨卿户前。”乃裂素为书,以遗[42]巨卿。既终,妻从其言。时式出行适还,省书见瘗,怆然感之,向坟揖哭,以为死友。乃营护平子妻儿,身自送丧于临湘。未至四五里,乃委素书于柩上,哭别而去。其兄弟闻之,寻求不复见。长沙上计掾史到京师,上书表式行状,三府并辟[43],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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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5241 选自《后汉书》卷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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