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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贷: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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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宥: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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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系:拘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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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扰: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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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患: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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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遗: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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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致仕: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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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问: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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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诬: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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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宰相的价值取向和进谏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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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张九龄和李林甫两人的传记皆见于新、旧两《唐书》,然而两《唐书》在二传上颇有差异,《新唐书》以远绍《春秋》自期,将《李林甫列传》归入“奸臣列传”,“不失为史之意”,这种鲜明的褒贬意识和笔削历史的原则显然是《旧唐书》所缺乏的。从文学的角度而言,新书之文采更胜旧书。本组采择《新唐书》的《张九龄列传》和《李林甫列传》,折射出“科举”系统出身的张九龄与“恩荫”系统(即凭借父辈的官位、家世、影响力等进入官场的官僚升迁系统)出身的李林甫在为政风格,乃至官声吏才之差异,同时梳理出唐中后期历史变革时期两个官僚系统以及张九龄、李林甫各自的政治策略,以期理解官场竞逐对玄宗朝政治走势的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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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张九龄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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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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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字子寿,韶州曲江人。……擢进士,始调校书郎,以道侔伊吕科策高第,为左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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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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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龄有才鉴,吏部试拔萃与举者,常与右拾遗赵冬曦考次,号称详平[1]。改司[2]勋员外郎。时张说为宰相,亲重之,与通谱系,常曰:“后出词人之冠也。”迁中书舍人内供奉,封曲江男,进中书舍人。会[3]帝封泰山,说多引两省录事主书及所亲摄官升山,超阶至五品。九龄当草诏,谓说曰:“官爵者,天下公器,先德望,后劳[4]旧。今登封告成,千载之绝典,而清流隔于殊恩,胥史乃滥章韨,恐制出,四方失望。方进草,尚可以改,公宜审[5]计[6]。”说曰:“事已决矣,悠悠之言不足虑。”既而果得谤。御史中丞宇文融方事田法,有所关奏,说辄建议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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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为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知院事。……迁工部侍郎,知制诰。……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固辞,不许。明年,迁中书令。始议河南开水屯,兼河南稻田使。上言废循[7]资格,复置十道采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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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无学术,见九龄文雅,为帝知[8],内忌之。会范阳节度使张守珪以斩可突干功,帝欲以为侍中。九龄曰:“宰相代天治物,有其人然后授,不可以赏功。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帝曰:“假其名若何?”对曰:“名器不可假也。有如平东北二虏,陛下何以加之?”遂止。又将以凉州都督牛仙客为尚书,九龄执[9]曰:“不可。尚书,古纳言,唐家多用旧相,不然,历内外贵任,妙有德望者为之。仙客,河、湟一使典耳,使班常伯,天下其谓何?”又欲赐实封,九龄曰:“汉法非有功不封,唐遵汉法,太宗之制也。边将积谷帛,缮器械,适[10]所职[11]耳。陛下必赏之,金帛可也,独不宜裂地以封。”帝怒曰:“岂以仙客寒士嫌之邪?卿固素有门阅哉?”九龄顿首曰:“臣荒陬孤生,陛下过听,以文学用臣。仙客擢胥史,目不知书。韩信,淮阴一壮夫,羞绛、灌等列。陛下必用仙客,臣实耻之。”帝不悦。翌日,林甫进曰:“仙客,宰相材也,乃不堪[12]尚书邪?九龄文吏,拘古义,失大体。”帝由是决用仙客不疑。九龄既戾[13]帝旨,固内惧,恐遂为林甫所危[14],因帝赐白羽扇,乃献赋自况[15],其末曰:“苟效用之得所,虽杀身而何忌?”又曰:“纵秋气之移夺,终感恩于箧中。”帝虽优答,然卒以尚书右丞相罢政事,而用仙客。自是朝廷士大夫持禄养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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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千秋节,公、王并献宝监,九龄上“事鉴”十章,号《千秋金鉴录》,以伸讽谕。与严挺之、袁仁敬、梁升卿、卢怡善,世称其交能终始者。及为相,谔谔有大臣节。当是时,帝在位久,稍[16]怠于政,故九龄议论必极言得失,所推引皆正人。武惠妃谋陷太子瑛,九龄执不可。妃密遣宦奴牛贵儿告之曰:“废必有兴,公为援,宰相可长处。”九龄叱曰:“房幄安有外言哉!”遽[17]奏之,帝为动色,故卒九龄相而太子无患。安禄山初以范阳偏校入奏,气骄蹇[18],九龄谓裴光庭曰:“乱幽州者,此胡雏也。”及讨奚、契丹败,张守珪执如[19]京师,九龄署其状曰:“穰苴出师而诛庄贾,孙武习战犹戮宫嫔,守珪法行于军,禄山不容免死。”帝不许,赦之。……帝后在蜀,思其忠,为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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