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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丐: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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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与: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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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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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阴事:隐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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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徇: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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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没:通“殁”,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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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精爽:指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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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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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怎样当好亲信,你死我活的适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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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安史之乱以后,大唐由盛转衰,在国事纷繁的形势下,为了更加有效地维持朝廷的统治,不得不对原有的三省中枢辅政决策体制进行相应调整,将外朝行政权集中化,最终形成了中书门下体制。然而由此出现权臣把持中央与地方大权的局面,对皇权政治的稳固构成重大威胁。为了防范权臣可能造成的威胁,唐代后期诸帝相继利用宦官监军、典兵和参政,以图抑制并分割朝臣的权力,结果却导致宦官势力的日益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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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中后期,政治危机层出不穷,皇权式微、地方藩镇作乱、宦官专权、中央文官系统的朋党之争……这些无不内耗着已经羸弱不堪的中央统治力量,初唐建构的理想化顶层设计面临倾覆之际。大和九年(835年),唐文宗在位时期突发甘露之变,以李训为首的文官集团欲借欣赏甘露之际,伏兵杀尽以仇士良为首的宦官集团,岂料功败垂成,在这场军事博弈中,策划者反倒被宦官集团一网打尽,文官集团和专制君主彻底失去了制服宦官集团的机遇,而且也使自身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大唐倾覆已成不可逆转的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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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李训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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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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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训字子垂,始名仲言,字子训,故宰相揆族孙。质状魁梧,敏于辩论,多大言[1],自标置[2]。擢进士第,补太学助教,辟[3]河阳节度府。从父逢吉为宰相,以仲言阴险善谋事,厚昵[4]之。坐[5]武昭狱,流[6]象州。文宗嗣位,更赦还,以母丧居东都。郑注佐昭义府,仲言慨然曰:“当世操权力者皆龊龊,吾闻注好士,有中[7]助,可与共事。”因往见注,相得甚欢。时逢吉方留守,怏怏不乐,思复用,知与注善,付金币百万,使西至京师厚结[8]注。注喜,介之谒王守澄。守澄善遇[9]之,即以注术、仲言经义并荐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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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言持诡辩,激卬[10]可听,善钩揣人主意,又以身儒者,海内望族,既见识擢,志望不浅。始,宋申锡谋诛守澄不克,死。宦尹益[11]横,帝愈愤耻。而宪祖之弑,罪人未得,虽外[12]假借[13],内不堪,欲夷绝其类,顾在位臣持禄取安,无仗节死难者。注阴[14]知帝指[15],屡建密计,引仲言叶[16]力。帝外托讲劝,又皆以守澄进,故与之谋则其党不疑。仲言尚缞粗,帝使衣[17]戎服,号“王山人”,与注出入禁中。服除,起为四门助教,赐绯袍、银鱼,时太和八年也。其十月,迁《周易》博士,兼翰林侍讲学士。入院,诏法曲弟子二十人侑[18]宴,示优宠。于是给事中郑肃韩佽、谏议大夫李珝郭承嘏、中书舍人高元裕权璩等共劾仲言人,天下共知,不宜在左右。帝不听。仲言数进讲,至阉寺,必感愤申重,以激帝心。帝见其言纵横,谓果可任,遂不疑,而待遇莫与比,因改名训。帝犹虑宦人猜忌,乃疏《易》五义示群臣,有能异训意者赏,欲天下知以师臣待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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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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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本挟奇进,及大权在己,锐意去恶,故与帝言天下事,无不如所欲。挟注相朋比,务报恩复仇,素[19]忌李德裕、宗闵之宠,乃因杨虞卿狱,指为党人,尝[20]所恶[21]者,悉陷党中,迁贬无阕日,班列几空,中外震畏。帝为下诏开谕,群情稍安。不逾月,以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赐金紫服,仍诏三日一至翰林,以终《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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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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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注先显,训藉以进,及势相埒[22],赖宠争功,不两立。然方事未集[23],乃出注使镇凤翔,外为助援,内实猜克,待逞,且杀之。擢所厚善分总兵柄,于是王璠为太原节度使,郭行余为邠宁节度使,罗立言权京兆尹,韩约金吾将军,李孝本权御史中丞。阴许璠、行余多募士及金吾台府卒,劫[24]以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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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壬戌,帝御紫宸殿,约奏甘露降金吾左仗树,群臣贺。训、元舆奏言:“甘露近在禁中,陛下宜亲往以承天祉。”许之。即辇如[25]含元殿,诏宰相群臣往视。还,训奏言:“非甘露。”帝曰:“岂约妄邪?”顾中尉仇士良、鱼志弘等验之,训因欲闭止诸宦人,使无逸[26]者。时璠、行余皆辞赴镇,兵列丹凤门外,彀[27]而待,训传呼曰:“两镇军入受诏旨!”闻者趋入,邠宁军不至,璠惧,弗[28]能前,独行余拜殿下。宦人至仗所,约流汗不能举首,士良等怪之曰:“将军何为尔?”会[29]风动庑幕,见执兵[30]者,士良等惊,走出。阍者将阖扉,为宦侍叱争,不及闭。训急连呼金吾兵曰:“卫乘舆[31]者,人赐钱百千!”于是有随训入者。宦人曰:“急矣,上当还内!”即扶辇决罘罳下殿趋,训攀辇曰:“陛下不可去!”士良曰:“李训反!”帝曰:“训不反。”士良手搏训而踬[32],训压之,将引刀靴中,救至,士良免。立言、孝本领众四百东西来,上殿与金吾士纵击,宦官死者数十人。训持辇愈急,至宣政门,宦人郗志荣揕[33]训仆之,辇入东上阁,即闭,宫中呼万岁。元舆虽知谋,不以告涯,曰:“上将开延英邪?”而群臣见宰相问故。会士良遣神策副使刘泰伦、陈君奕等率卫士五百挺兵出,所值[34]辄杀。涯等惶遽[35]易服步出。杀诸司史六七百人,复分兵屯诸宫门,捕训党千余人斩四方馆,流血成渠。宦竖知训事连天子,相与怨啧,帝惧,伪[36]不语,故宦人得肆志杀戮。俄而[37]元舆、涯皆为兵所执。涯实不知谋,士良榜笞[38]急,乃自署反状。诏出卫骑千余,驰咸阳、奉天捕亡[39]者,大索都城,分掩[40]涯、训等第[41],兵遂大掠,入黎埴、罗让、浑鐬、胡证等家及贾耽庙,赀产一空。两省印、簿书辄持去,秘馆图籍,荡然无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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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新唐书》卷一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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