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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颁发策书规定百官的职责说:“木星要求庄敬,是东方的长官太师,负责实现雨水适时适量,青色的光辉万物生育均平,考究日影和日规。火星要求明智,是南方的长官太傅,负责实现炎热适时适度,红色的光辉发展均平,考究声音和曲调。金星要求安定,是西方的长官国师,负责实现干燥适时适度,白色的光辉成长均平,考究度量和权衡。水星要求精明,是北方的长官国将,负责实现寒冷适时适度,黑色的光辉休养均平,考究星辰和漏刻。月亮象征威刑,好像皇帝的左腿,即大司马,负责实现武功要注意方正,效法矩尺,主管天文,恭敬地顺从伟大的上天,谨慎地传授人民生产的季节,鼓励发展农业生产,使粮食获得丰收。太阳象征德政,好像皇帝的右臂,即大司徒,负责实现文治,要注意融和,合乎圆规,主管人道,辅导五种伦理道德,率领人民服从上级,倡导改良风俗习惯,五种人伦关系才能正常。北斗象征最高标准,好像皇帝的内心,即大司空,负责实现太平景象,要注意事物的规范化、标准化,以准绳作为榜样,主管地理,开恳土地,兴修水利,管理大山丘、大河流,繁殖鸟兽,促使草木长得茂盛。”其他官吏都按照他们的职务做出了规定,像典谟训诰的文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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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大司马司允,大司徒司直,大司空司若,职位都是孤卿。把大司农改名叫羲和,后来改为纳言,大理改名叫作士,太常改名叫秩宗,大鸿胪改名叫典乐,少府改名叫共工,水衡都尉改名叫予虞,加上三公司卿共九卿,分别归三公管辖。每一个卿下面设置大夫三人,每一人大夫下面设置元士三人,总共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分别主管首都各官府的所有职务。把光禄勋改名叫司中,太仆改名叫太御,卫尉改名叫大卫,执金吾改名叫奋武,中尉改名叫军正,又设置大赘官,主管皇帝的车辆、衣服和用具,后来又掌管军需供应,职位都是上卿,称为六监。把郡太守改名叫大尹,都尉改名叫太尉,县令、县长改名叫宰,御史改名叫执法,公车司马改名叫王路四门,长乐宫改名叫常乐室,未央宫改名叫寿成室,前殿改名叫王路堂,长安改名叫常安。把俸禄百石级改名叫庶士,三百石级改名叫下士,四百石级改名叫中士,五百石级改名叫命士,六百石级改名叫元士,千石级改名叫下大夫,比二千石级改名叫中大夫,二千石级改名叫上大夫,中二千石级改名叫卿。他们使用的车马和礼服、礼帽,各有不同的等级。又设置司恭大夫、司从大夫、司明大夫、司聪大夫、司睿大夫和诵诗工、彻膳宰,去侦察过失。策书说:“我听说上圣想要彰明自己的德行,无不谨慎地修养自己的身心,以贯彻到久远,因此设置你们这些官职从五个方面进行监督。不要掩盖错误,不要助长虚荣,才能够做到对于自己爱好的事或者厌恶的事都不会产生差错,站在事理的正中,大公无私。哎哟,勉励呀!”下令在皇宫周围设置建议的旗帜、批评的木牌和登闻鼓。派谏大夫四人经常坐在王路四门接待反映情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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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封王家丧服为齐一年的亲属为侯爵,丧服为九个月的亲属为伯爵,丧服为五个月的亲属为子爵,丧服为三个月的亲属为男爵,这样的女亲属都为任爵。男的用“隆”字作称号,女的用“睦”字作称号,都授予印信。让诸侯立起太夫人、夫人和世子,也授予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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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道:“天上没有两个太阳,地上没有两个国王,这是百代帝王不能改变的原则。汉朝的诸侯有的称王,直到四方外族也仿照这样称呼,违反了古代制度,背离了一统的原则。应当确定诸侯王的名号都称为公,以及四方外族盗窃名号自称为王的都改为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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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道:“帝王的道统,应当继承、发展和贯通;具有崇高德行的世系,应当长久享受祭祀。我想到黄帝、少昊、颛顼、帝喾、唐尧、虞舜、夏禹、皋陶、伊尹都具有圣明的德行,感通上天,功业巍巍,光辉流传久远。我很赞赏他们,寻求他们的后代,打算延续他们的祭祀。”他认为王姓是虞舜的后代,出于帝喾;刘姓是唐尧的后代,出于颛顼。于是赐封姚恂为初睦侯,继承黄帝的后代;梁护为修远伯,继承少昊的后代;皇孙功隆公王千,继承帝喾的后代;刘歆为祁烈伯,继承颛顼的后代;国师刘歆的儿子刘叠为伊休侯,继承唐尧的后代;妫昌为始睦侯,继承虞舜的后代;山遵为褒谋子,继承皋陶的后代;伊玄为褒衡子,继承伊尹的后代。汉朝的后代定安公刘婴,地位是国宾。周朝的后代卫公姬党,改封为章平公,也是国宾。殷朝的后代宋公孔弘,时运转变了,位次移动了,改封为章昭侯,地位是贵客。夏朝的后代辽西郡人姒丰,赐封为章功侯,也是贵客。夏朝、殷朝、周朝、汉朝的始祖,在明堂合祭,让他们跟着伟大的发派祖考虞舜配享。周公后代褒鲁子姬就,孔子的后代褒成子孔钧,从前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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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又说道:“我从前在摄政的时候,建筑郊祀坛址,制定远祖祠庙,设立土谷神社,神明报应,有光华从上面笼罩下面,流下来变成了老鸦,有黄气升腾,照耀鲜明,来显扬黄帝、虞舜的余晖。从黄帝直到济南伯王,祖辈的姓氏有五个。黄帝有二十五个儿子,分赐他们的姓氏十二个。虞舜的先代接受的姓氏是姚,在陶唐时姓妫,在周代姓陈,在齐国姓田,在济南姓王。我俯伏思念伟大的远初祖考黄帝,伟大的发派祖考虞舜,已经在明堂合祭,还应当列入祖宗的亲庙。应当建立五所祖庙,四所亲庙,他们的王后或夫人都配享。祭祀天地时让黄帝跟上天配享,让黄后跟大地配享。把新都侯的东宅作为大庙,每年按时祭祀。民家所尊敬的祖先,也应当世世代代祭祀,朝廷已经给全国做出了榜样。姓姚的、姓妫的、姓陈的、姓田的、姓王的共五姓的人,都是黄帝、虞舜的后代子孙,都是我的同族。《书经》不是说过吗?‘按照顺序促使九族都亲爱和睦。’应当命令全国各地把这五姓的名册上报秩宗,都作为皇族。给他们世世代代免除赋税和劳役,不要有所牵涉。其中元城县的王姓,不准跟姚姓、妫姓、陈姓、田姓互相结为婚姻,从而区别宗族,分理亲疏。”赐封陈崇为统睦侯,继承胡王的后代;田丰为世睦侯,继承敬王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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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的州牧和郡太守都因为从前有翟义和赵明等人的叛乱,却能够据有州郡,心怀忠孝,赐封州牧为男爵,太守为附城。又赐封旧日恩人戴崇、金涉、箕闳和阳并等人的儿子都为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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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骑都尉嚣等人分别到上郡桥畤修理黄帝的坟墓,到零陵郡九疑册修理虞舜的坟墓,到淮阳郡陈县修理胡王的坟墓,到齐郡临淄县修理敬王的坟墓,到城阳国莒县修理愍王的坟墓,到济南郡东平陵县修理伯王的坟墓,到魏郡元城县修理孺王的坟墓,派遣使者按四季前往祭祀。他们的祠庙应当修建的,因为全国刚刚平定,暂且在明堂太庙举行合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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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汉高帝庙作为文祖庙。王莽说:“我的伟大的发派祖考虞舜从唐尧手里接受了转让的政权,汉朝的远初祖先是唐尧,他们世世代代有转让政权的风格,我又亲自在汉高帝的神灵面前接受了金策书。心想表彰优待前朝,哪有忘记的时候?汉朝的宗祖有七位,应当在定安国按照礼仪建立祠庙。他们在首都的墓地附设的祠庙,不要废除,祭礼照旧。我将要在秋季九月间亲自到汉朝高帝、元帝、成帝、平帝的祠庙祭祀。各刘姓皇族的名籍改归京兆大尹管理,不要取消他们的免除赋税劳役的特权,各止于他们本身,州牧要时常去慰问,不要让他们遭受冤枉和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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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道:“我从前在担任要职直到居位摄政的时候,深切地考虑汉朝传到二百一十来年的不幸遭遇,汉朝的命运气数已经到了尽头,想方设法,凡是能够用来辅佐刘家延长政权寿命的办法,没有不采用的。因此制作金刀货币的便利,希望借此有益于它。然而自从孔子撰写《春秋》作为后代帝王的准则,写到鲁哀公十四年一个时代便宣告结束,跟今天来类比,也正是汉哀帝以来的十四年。汉朝的寿命期限已经到了尽头,到底不可能勉强挽救。上天显赫威灵,新朝的命运应当兴起,隆重地显示重大的命令,把国家的统治权委托我。现在百姓都说上天革除汉朝,建立新朝,抛弃刘家,振兴王家。那‘劉’字的形状结构就是‘卯、金、刀’,因此正月刚卯的佩饰和金刀货币的便利,都不准再通行。广泛地征求公卿士大夫的意见,都说天道人事互相感应,是明白的。应当摘掉刚卯不要把它作为佩饰,废止刀钱不要把它看作便利,这样来遵循上天意旨,满足百姓的心愿”。便改铸小钱,直径六分,重量一铢,上面铸有“小钱值一”的字样,加上以前的“大钱五十”的货币为两类,同时流通。想要防止民私自铸造,便下禁令不准私藏铜和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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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徐乡侯刘快集结党与几千人在他的封国里起兵。刘快的老兄刘殷,是原汉朝的胶东王,这时已经改为扶崇公。刘快起兵进攻即墨城,刘殷关闭城门,自动投入监狱。城里的官吏和民众抵抗刘快,刘快失败逃跑,退到长广县死了。王莽说:“从前我的祖先济南愍王被燕寇围困,从齐国的都城临淄退到莒邑自保。族人田单想出了很多的好计策,擒杀了燕国的主将,重新安定了齐国。现在即墨城的士大夫又同心协力歼灭反贼,我很赞许那些尽忠的人,怜悯那些无罪的人。应当赦免刘殷等人,除开刘快的妻子儿女以外,其他应当连坐受罚的亲属都不要惩办。吊唁死者,慰问伤者,给死者赏赐丧葬费,每人五万钱。刘殷懂得天命,深刻憎恨刘快,刘快因为这样的缘故就受到应得的惩罚。应当满足刘殷的封国一万户,土地纵横各一百里”。又封赏了进献符命的臣子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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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说:“古代八家同作一井田,耕作时同住一个棚子,一夫一妇分田一百亩,按十分之一交租税,就能够国家丰裕,百姓富足,于是歌颂的舆论兴起来了。这是唐、虞时代的政策,夏、商、周三代所遵行的。秦朝实行不道德的政策,增加赋税来供自已享受,竭尽民力来满足自己的无穷欲望、毁坏圣人的制度,废除井田,因此富贵人家并吞贫苦人民的财产的现象出现了,贪婪卑鄙的行为发生了,强者占田要用千来计算,弱者竟没有立椎之地。又设置买卖奴婢的市场,跟牛马同栏,控制平民和奴隶,专横地操纵他们的命运。奸诈残暴之徒凭借这些办法来牟利,甚至强抢强卖人家的妻子儿女,违抗了上天的心意,违反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违背了‘天地间的生命人类最尊贵’的原则。《书经》说‘我就要奴役和侮辱你’,只有不遵行命令的人,才会遭受这样的罪殃。汉朝减轻土地税,按三十分之一征税,但是经常有代役税,病残而丧失劳力的都要出,而且恶霸侵犯欺压,利用租佃关系掠夺财物。其名按三十分之一征税,实际上征收了十分之五的税。父子夫妇一年到头在田间劳动,所得的收入不足以维持自己的生存。所以富人的家畜有吃不完的粮食,因骄奢而作邪恶的事;穷人却吃不饱酒渣糠皮,因贫困而作邪恶的事。他们都流于犯罪,刑罚因此不能搁置不用。我从前在担任要职的时候,开始命令把全国的公田按人口规划井田,那时就出现了嘉禾的祥瑞,因为遭到反贼和叛乱头目的干扰而暂时停止。现在把全国的田改名叫‘王田’,奴婢叫‘私属’,都不准买卖。那些家庭人口男性不满八人,而占有田亩超过一井的,把多余的田亩分给亲属和乡邻。原来没有田,现在应当分得田的,按照规定办。敢有反对井田这种圣人首创的制度,无视法律惑乱民众的,把他们流放到四方极远的地方去,从而杜绝坏家伙,依照伟大的发派祖考虞舜惩罚四凶的成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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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百姓习惯于使用汉朝的五铢钱,认为王莽的钱大小两种同时流通难以预料,又多次改变不守信用,都暗地里用五铢钱买卖。谣传说大钱会要废除,没有人肯携带。王莽担心这件事,再下文告:“所有私藏五铢钱,说大钱会要废除的,比照反对井田制惩办,流放到四方极远的地方去。”于是农民和商人失业,财政经济陷于瘫痪状态,人民甚至在市场上、大路上伤心流泪。以及由于买卖田宅、奴婢和私自铸钱,从诸侯、卿大夫直到平民,犯罪受罚的数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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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里,派遣五威将王奇等十二人颁布《符命》四十二篇到全国。德祥类五篇,符命类二十五篇,福应类十二篇,总共四十二篇。其中德祥类说汉文帝、汉宣帝的时期在成纪县、新都县有黄龙出现,高祖考伯王墓门的梓木柱子上长出枝叶一类事情。符命类说武功县井石、高帝庙金匮图策一类的事情。福应类说母鸡变成公鸡一类的事情。那些文章接近正式经文,都是依据古义做出解说,大要说王莽应当代替汉朝统治国家。总括说明它们道:“帝王承受天命,一定有依靠德行获得祥瑞的征兆,配合成为五命,加上依靠福气而获得的报应,然后才能建立伟大崇高的功业,传给子孙后代,永享无穷的国祚。所以新朝的兴起,德祥发生于汉朝传递九代,经历二百一十年之后。从新都国初始受命,从黄支国接受祥瑞,从武功县开创王业,从子同县决定受命,到巴郡岩渠县完成受命,再加上十二次福应,上天用来保佑新朝的态度,既恳切又坚决!武功县的丹书白石出现于汉朝平帝末年,汉朝的命运快完了,新朝的权力应当取而代之,上天关怀备至,抛弃汉朝,扶助新朝,用丹书白石开始授命给皇帝。皇帝谦虚地推辞,用摄皇帝的名义代居皇位,还不能够符合上天的心意,因此那年秋季七月间,上天又加上三台星和文马。皇帝又谦虚地推辞,没有登上皇位,因此第三次出现了铁契,第四次出现了石龟,第五次出现了虞符,第六次出现了文圭,第七次出现了玄印,第八次出现了茂陵石书,第九次出现了玄龙石,第十次出现了神井,第十一次出现了大神石,第十二次出现了铜符帛图。申明天命的祥瑞,逐渐显著,直到十二次之多,用来明白告示新皇帝。皇帝深深地想到上天的威严不可以不畏惧,所以去掉摄皇帝的称号,还是称假皇帝,改年号初始,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抵挡天命,能够满足上帝的心意。可是这还不是上帝所以反复恳切地赐降符命的意图,因此这天上天又赐降金策书,决断他的疑虑,劝勉他当皇帝。还有侍郎王盱看见一个人穿着白布单衣,方形衣领上面有火红彩画,戴着小帽子,站在王路殿前面,告诉王盱道:‘今天五方天神同心合意,把万民委托皇帝。’王盱感到惊异,走了十多步,那个人忽然不见了。到丙寅日傍晚,汉朝高帝庙出现了金匮图策:‘高帝秉承天命,把国家传给新皇帝。’第二天早晨,宗伯忠孝侯刘宏把这件事情上报,便召集公卿大臣商议,还没有做出决定,而大神石像人一样发话道:‘赶快叫新皇帝前往高帝庙接受天命,不要耽搁了!’于是新皇帝立即上车,前往汉朝高帝庙接受天命。接受天命的那天,是丁卯日,丁属火,是汉朝命运的象征。卯,是构成‘劉’字的一部分。这表明汉朝刘姓的命运已经完了,气运传到了新朝。皇帝谦虚逊让,已经多方坚决推辞,十二次符应催促得明显,天命不能推辞,惊疑敬畏,忐忑不安,怜悯汉朝终于不可挽救,千方百计帮助它都不能如愿。为着这件事,三晚没有睡觉,三天没有吃饭、接见。询问公侯、卿大夫,都说:‘应当按照上天的威严命执行。’于是才改年号,定国号,全国更新。新朝一经建立,神明欢喜,重新赐降福应,祥瑞接二连三。《诗经》说:‘有功德于人民因而受到人民爱戴的人,就能够从上天承受福气;上天会要保佑他,授予帝王的高位,并申明这个意思。’这就是说的这种情况。五威将恭敬地拿着《符命》,带着印信,给王侯以下和官吏的官名更改了,国外还有匈奴、西域各国和边界以外的外族,都就地授予新朝的印信,并收缴原来汉朝的印信。赏赐官吏每人两级爵位,赏赐民家家长每人一级爵位,赏赐民家主妇羊和酒,按每百户为单位进行分配,赏赐外族财物各有等级。宣布全国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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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威将坐着绘有天文图像的车子,套着六匹母马,背上插着锦鸡的羽毛,服装佩饰很威武。每一将下面各设置左帅、右帅、前帅、后帅和中帅,共五帅。衣帽,车饰和套车的马,各按照他们的方位的颜色和数目。五威将举着使节,称为天帝太一的使者;五帅举着旗帜,分别称为五帝的使者。王莽下策书说:“普天之下,直到四周极远的地方,没有不到达的。”那些前往东方的,达到了玄菟郡、乐浪郡、高句骊国和夫余国;前往南方的,越过了边界,经过益州郡,贬降句町王为侯;前往西方的,达到了西域,把那里的王全都改为侯;前往北方的,达到了匈奴王庭,授予单于印信,更改了汉朝印信的文字,去掉了“玺”改叫“章”。单于想要索取原来的印信,陈饶把它打破了,这些话记载在《匈奴传》里面。单于大发怒火,至于句町和西域各国后来终于因为这个缘故都背叛了。陈饶回来,被任命为大将军,赐封威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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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46006
冬季里,响了雷,桐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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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46008
设置五威司命和中城、四关将军。五威司命纠察弹劾上公以下的官吏,五威中城将军掌管首都的十二座城门。下策书命令统睦侯陈崇道:“唉!你陈崇要知道:不遵行命令,是祸乱的根源;异常的奸诈狡猾,是阴毒的本原;铸造伪金钱,是损害货币的行为;骄横奢侈,超越制度,是邪恶的开端;泄露省中和尚书的机密,‘机密要事泄露了就分妨害成功’;从朝廷接受了官职爵位,到私家去表示感谢,任官授爵的大权不是由朝廷掌握,政权从此完蛋啦:概括这么六条,都是国家的根本法纪。因此任命你作五威司命,‘软的也不吞,硬的也不吐,不欺负弱小,不害怕强暴’,皇帝命令你照办,在朝廷统制百官,使他们都能遵纪守法。”命令悦符侯崔发道:“‘关闭多层门户,夜晚巡逻警戒,以防备盗贼。’你作五威中城将军,首都的治安警卫任务完成了,对全国的治安保卫工做起着榜样的作用。”命令明威侯王级道:“七盘十二绕的坚固,南面当着荆、楚古国的旧地。你作五威前关将军,发扬勇武,奋力保卫,在前锋显示威严。”命令慰睦侯王嘉道:“羊头山的险要,北面当着燕国、赵国的旧地。你作五威后关将军,凭据壶口关的险要去攻击,在后卫安抚平定。”命令掌威侯王奇道:“崤山、渑池的险要,东面当着郑国、卫国的旧地。你作五威左关将军,扼守函谷关排除危险,在左翼执掌威权。”命令怀羌子王福道:“汧山、陇阪和阻塞,西面当着西戎和北狄。你作五威右关将军,据守成固县,在右翼安抚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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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46010
又派遣谏大夫五十人分别到各郡国铸钱。
1707246011
1707246012
这一年,长安有个名叫碧的女疯子在大路上呼喊道:“高皇帝大发怒火,赶快把国家归还我。不然的话,到九月间一定杀死你!”王莽把她拘捕起来杀掉了。主管官吏掌寇大夫陈成自动请求撤职,丢了官。真定国刘都等人计划起兵,被发觉了,都被处死。真定国、常山郡大量落了冰雹。
1707246013
1707246014
二年二月间,宣布全国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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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46016
五威将帅七十二人回来报告工作,汉朝的诸侯王去掉王号改称为公的,全都缴上印信作平民,没有违抗命令的。赐封将为子爵,封帅为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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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46018
开始设立六项财政经济管理制度。规定由官府专卖酒,专卖食盐和铁器,铸钱,凡是收取大山大湖各种资源的,向他们征收捐税。又规定由市官收购低价货物,出售高价货物,发放贷款给人民,按月利率百分之三收息。羲和下面设置酒士,每郡一人,乘坐传车去催缴卖酒的利润。下禁令民间不准私藏弩弓和铠甲,违犯了的流放到西海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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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单于索取原来的印信,王莽不给,便侵犯沿边郡县,杀戮、抢劫官吏和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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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间,立国将军孙建报告:“西域将领但钦上报,九月辛巳日,戊己校尉的秘书陈良和终带一道杀害戊己校尉刁护,胁迫官吏和士兵,自称已被废除的汉朝的大将军,逃到匈奴去了。又本月癸酉日,不知道哪一个男子拦在我孙建的车子前面,自称‘汉朝刘子舆,是汉成帝的小老婆的儿子。刘家应当复兴,赶快空出皇宫来!’拘禁那个男子,原来是常安人姓武名仲。都是对抗上天,违背天命,大逆不道。请判处武仲和陈良等人应当连坐受罚的亲属。”奏章被批准了。他接着又报告:“汉朝高皇帝近来明白告诫道,应当撤销守卫汉朝宗庙的官吏和士兵,愿意作为新朝宗庙中的宾客分享祭祀。他的确是想要顺从天意,保全子孙。他们的宗庙不应当留在常安城中,以及所有刘姓皇族作诸侯的应当随着汉朝一道被废除,您最仁慈,以致很久没有决定下来。以前原安众侯刘崇、徐乡侯刘快、陵乡侯刘曾和扶恩侯刘贵等人连续聚集军队,图谋反叛。现在一些狂妄狡猾的家伙,有的狂妄地自称已被灭亡的汉朝的将军,有的冒称汉成帝的儿子刘子舆,直到犯下杀身灭族的罪行,接连没有停止,这就是由于您的恩德以致没有及早杜绝他们的萌芽的缘故。我愚蠢地认为汉高帝可以作为新朝的国宾,在明堂享受祭祀。汉成帝是您的姑表兄弟,汉平帝是您的女婿,都不应当再进入他们的祠庙。汉元帝跟皇太后成为夫妇一体,是您的恩情所要尊崇的,根据礼制也适合那样对待。我请求您全部废除设在首都的汉朝各祠庙,所有作诸侯的刘姓皇族,根据封户的多少来套公侯伯子男的等级;那些做官吏的都对予以罢免,在家里等待授予新官职。这样办,对上符合天意,符合汉高帝神灵的心愿,杜绝狂妄狡猾思想的萌芽。”王莽说:“可以。嘉新公国师根据符命担任我的四辅,明德侯刘龚、率礼侯刘嘉等三十二人都懂得天命,有的进献天符,有的提出好意见,有的拘捕、告发反贼,他们的功劳巨大。各刘姓皇族跟这三十二人同宗共祖的不罢免,赏赐他们姓王。”只有国师把女儿配给了王莽的儿子,所以不赐姓。更改定安太后的称号叫黄皇室主,表明她跟汉朝断绝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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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46024
冬季十二月间,响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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