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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43 我太尉公体道合圣,杖德脩文,神武横于七伐,雄略震于九纲。是乃从彼英序,还抗社稷。本欲鸣笳细锡,无劳戈刃。但忠党有心,节义难遣。信次之闲,森然十万。飞旍咽于九派,列舰迷于三川,此盖捧海浇萤,烈火消冻耳。吾子其择善而从之,无令竹帛空为后人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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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45 朝廷遣后军将军胡松、骁骑将军李叔献水军据梁山;左卫将军左兴盛假节,加征虏将军,督前锋军事,屯新亭;辅国将军骁骑将军徐世摽领兵屯杜姥宅。显达率众数千人发寻阳,与胡松战于采石,大破之,京邑震恐。十二月十三日,显达至新林筑城垒,左兴盛率众军为拒战之计。其夜,显达多置屯火于岸侧,潜军渡取石头北上袭宫城,遇风失晓,十四日平旦,数千人登落星岗,新亭军望火,谓显达犹在,既而奔归赴救,屯城南。宫掖大骇,闭门守备。显达马稍从步军数百人,于西州前与台军战,再合,大胜,手杀数人,稍折,官军继至,显达不能抗,退走至西州(从)〔后〕乌榜村,为骑官赵潭注稍刺落马,斩之于篱侧,血湧湔篱,似淳于伯之被刑也。时年七十二。显达在江州,遇疾不治,寻而自差,意甚不悦。是冬连大雪,枭首于朱雀,而雪不集之。诸子皆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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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47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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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49 陈显达,南彭城人。宋孝武帝在位时,任张永的前军旗主。景和年间,因年月辛劳历任奔走之职。泰始初年,以军主的身份隶属于徐州刺史刘怀珍,参与北征,积累功劳,官至东海王的行参军,员外郎。泰始四年,封爵彭泽县子,食邑三百户。历任马头、义阳二郡太守、羽林监、濮阳太守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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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51 后来,他隶属于刘太祖萧道成,在新亭垒讨伐宋桂阳王刘休范的叛军,刘勔在大桁战败,叛军攻进杜姥宅,待到刘休范被杀,太祖想返回保卫宫城,有人劝谏他说:“桂阳王刘休范虽死,但叛军气势还很盛,人心也不稳,不能轻举妄动。”太祖方才作罢。于是派遣陈显达率领司空参军高敬祖,从查浦渡过淮河,沿着石头城北道进入承明门,屯兵东堂。当时皇宫中人心惶惶,得知陈显达领兵来到,才有些安定。陈显达领兵出杜姥宅,与叛军激战,大败叛军。在交战中他左眼中箭,拔箭而箭头没有出来,地黄村的潘妪有方术,先把钉子钉在柱子上,潘妪禹步发气功,钉子马上就会出来。于是请她用方术,把箭头从陈显达眼中取出。因功封爵丰城县侯,食邑千户。转任游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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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53 不久,他迁任使持节、督广、交、越三州和湘州的广兴诸军事、辅国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进号冠军将军。后来沈攸之举兵起事,陈显达派军队增援台省,长史到遁、司马诸葛导对陈显达说:“沈攸之拥兵百万,胜败的形势还不能断定,不如保守境土蓄集兵马,分别派使者,暗中与两方结好。”陈显达亲手在座上把这两人杀死,然后派人送表疏,顺从太祖。晋升为使持节、左将军。军队到达巴丘,沈攸之的叛乱被平定。于是除拜散骑常侍、左卫将军,转前将军、太祖的太尉左司马。齐建台省后,任散骑常侍,左卫将军,领卫尉。太祖登上皇帝宝座,迁任中护军,增加食邑一千六百户。陈显达上表辞让,皇上答复说:“朝廷给人封爵是有等次的。卿赤胆忠心,发兵于千里之外,实现诺言如期到达,就是克城灭国的功勋,也难以超过它。这样的功劳不加封赏,还有什么典章可言呢?如果不应该如此,我绝不随便授予。我与卿等几位士人,就如同家里人一般,难道只是君臣关系吗?过了明日,将与王、李一同恭敬地召来。”皇上即位以来,御膳不宰杀牲畜,陈显达献上一盘熊烝,皇上就用来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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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55 建元二年,魏虏寇掠寿阳,淮南江北地区百姓惶恐不安。皇上委任陈显达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到达镇守地南兖州,魏虏兵退。皇上敕命陈显达说:“魏虏被战败溃散后,当没有再侵犯边关的道理。但是国家的边防,自然应该关心和多加防备。宋元嘉二十七年以后,江夏王任南兖州刺史,将镇所迁到盱眙,沈司空也在孝建初年镇守那里,这是因为淮河上比广陵更重要。卿认为前代这样做是否有道理?如今人人议论卿应该据守那个地方,我尚未决定。如果这样,就要劳动诸文吏武士。如果从公心考虑,不应该害怕迁移的麻烦和劳苦。”事情最终被搁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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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57 后来,他迁任都督益、宁二州军事、安西将军、益州刺史,领宋宁太守,照旧为持节、堂侍。世祖登上帝位,进号镇西将军。益州所部多山川险要,民众多不顺服。大度村獠人,前后刺史都不能制服,陈显达派人让獠人缴租税和赎罪钱财,獠人首领说:“双眼刺史还不敢向我征收租调!”就杀了派去的人。陈显达调兵遣将,宣称要出去打猎,夜晚偷袭大度村獠,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杀死。从此山中蛮夷慑服。广汉盗贼司马龙驹据守郡城造反,陈显达又领兵平定了这次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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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59 永明二年,被征入京城,任侍中、护军将军。陈显达连续放外任,其间经历了齐太祖去世的变故,待他见到世祖,悲伤得呜咽流涕,世祖也跟着哭泣,从内心嘉许他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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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61 永明五年,边陲之人桓天生自称是桓玄的同宗,与雍、司二州交界处的蛮人互相煽动,窃据南阳老城。皇上派遣陈显达假节,率领征虏将军戴僧静等所部水师,指向宛城、叶县,雍、司二州诸军也都服从陈显达指挥。桓天生率蛮兵一万多人攻打舞阴,舞阴戍主辅国将军殷公愍接战,杀死他的副将张麒麟,桓天生带疮伤败退。于是任命陈显达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雍、梁、南秦、北秦四州以及郢州的竟陵、司州的随郡诸军事,镇北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陈显达进军据守舞阳城,派遣戴僧静等为前驱,与桓天生及魏虏再次交锋,大败桓天生与魏军,官军凯旋。几个月以后,桓天生又出兵攻打舞阳,被殷公愍打败,桓天生逃回边荒地区,遂城、平氏、白土三城的贼兵渐渐投降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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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63 永明八年,进官号为征北将军。当年,又迁侍中、镇军将军,不久加官中领军。放外任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江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赐给鼓吹一部。陈显达为人谦虚诚厚足智多谋,自己以为出身寒微而官位尊重,每次升迁官职,时常流露出惭愧不安的神色。他有十几个儿子,曾告诫他们说:“从我的本心来说,不该有这样的职位,你们不要用富贵欺侮人。”家里变得富裕豪华起来,他的诸子和王敬则的诸子,都乘坐豪华的牛车,身穿丽服佩带美饰。被当时人盛誉的快牛有陈世子青牛、王三郎乌牛、吕文献折角牛、江瞿昙白鼻牛。陈显达对他的儿子说:“麈尾和扇子是士族高门王、谢两家的东西,你不要拿这些东西攀附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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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65 永明十一年秋天,魏虏有军事行动,诏令陈显达屯兵樊城。世祖临终诏令,以本号为开府仪同三司。隆昌元年,迁侍中、车骑将军,开府依旧保留,设置士兵佐吏。因参与废黜郁林王的功勋,延兴元年,升迁司空,晋爵为公,增加食邑一千户,给甲仗五十人,可直入殿堂。高宗登上帝位,晋升为太尉,照旧为侍中,改封为鄱阳郡公,食邑三千户,增加卫兵二百人,赐给油络车一辆。建武二年,魏虏进攻徐、司二州,诏令陈显达出兵屯驻,往来于新亭、白下之间,以造成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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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67 皇上打算全部除掉高帝和武帝诸位孙子,委婉地咨询陈显达,他回答说:“这些人不足为虑。”皇上方才作罢。陈显达在建武年间内心不自安,多自贬仰藏匿,乘坐朽坏的旧车,导从卤簿等仪仗,都用羸弱矮小之人,人数不过十几。一次陪皇上饮宴,酒后启奏皇上说:“臣年纪已老,荣华富贵已经够了,缺少的就是躺在枕席上死去,特向陛下乞求。”皇上闻言大惊失色,说:“公喝醉了。”他以年老之礼乞求告退,朝廷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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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69 当时魏虏频繁寇掠雍州,齐诸军接战不利,失陷汉水以北五郡。永泰元年,派遣陈显达领兵北讨。皇上下诏说:“晋室中年衰微,宋朝德运将终,藩臣外叛,偏僻边远之人内侵,上天降下的大祸尚未结束,戎夷扰乱华夏,在神州构筑巢穴,已经历了许多年载。我嗣承大业,跟随先王,谋说兴替,思平定华夏。但是各种祸难刚刚平息,恩惠教化开始周鮂,兴师动众,不应为政事之先,因此收敛远图,权且推迟北伐的时间,希望戎夷知晓道义,思念我的好话,而他们凶恶狡诈,专门从事侵略,驱赶挑动异族,像蚂蚁一样聚集在西部边界,利用他自己送来的物资,乘着天要亡他的机会,军队不必要再次出征,人民不需要重复劳动,传檄文以平定三秦,一战而臣服大禹发迹的地区,就在此一举。况且中原的士族庶民,长久盼望皇上的威力,乞请出兵为援,车马络绎不绝,机不可失,时岂能再来。应该用这个大号令,分别委任方岳大臣。侍中太尉陈显达可暂时停在槐阴,指挥诸将帅。”京城和外地实行戒严。陈显达加使持节,前往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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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71 永元元年,陈显达都督平北将军崔慧景的兵众四万人,包围南乡界的马圈城,该城离襄阳有三百里路,攻打了四十天,魏虏军粮断绝,吃死人肉和树皮充饥,城外围攻紧急,魏虏突围逃跑,斩首和俘获的有数千人。官军将士争拿城中绢帛,不再穷追。陈显达进驻马圈城,派遣军主庄丘黑领兵进攻南乡县,就是过去的从阳郡治所。魏主远宏亲自率领十几万骑兵突然来到,陈显达领兵渡过丹水,占据鹰子山,修筑城堡,人情沮丧。魏兵攻击猛烈,军主崔恭祖、胡松用黑布幔作担架,让陈显达坐在上边,几个人抬着,径直从分碛山出均水口,台省军队沿路溃散逃跑,死的有三万多人。左军将领张千作战而死,后追赠游击将军。陈显达平素威名远扬魏军中,至此名声大损。御史中丞范岫启奏免除陈显达官职,朝廷议论后,诏书答复说:“往昔卫青、霍去病出兵塞外,往往无功而回;冯异、邓禹领兵进关,也有亏损败丧。况公军谋明举,期望寄托深重,见可知难的举措,无损于威望和谋略。方要重新远图,廓清朔方国土。虽然执法有一定之规,但不能议罪。”陈显达上表朝廷,请求解除官职。不许,又请求降贬官号,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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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73 后来以陈显达为都督江州军事、江州刺史,镇守盆城,保留持节和原官职。起初,王敬则谋反事发生后,始安王萧遥光启奏明帝,考虑陈显达可能叛变,想把军队追回,王敬则的反事很快被平息,此议作罢。陈显达内心也惶恐不安。待到东昏侯登上帝位,他更不喜欢回京城,得到这项任命,很是高兴。不久,加领征南大将军,赐给三望车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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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75 陈显达获悉京城中互相残杀,又知道徐孝嗣等人都已死去,又传闻将要派兵袭击江州,他害怕大祸临头,十一月十五日起兵。命令长史庾弘远、司马徐虎龙给朝廷大臣书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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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77 诸君足下,我太祖高皇帝睿智为上天所赋予,超过常人成为圣贤,身逢刘宋季世,纲纪自行毁顿,接受禅让顺从民心,构造鸿基大业。世祖武皇帝明略通远,能接续圣嗣,四关失其险峻。三河地区平静无尘。郁林、海陵二区,顿时辜负重任。明帝英明圣哲,续建中兴。到了后主,行为违背三才,琴瑟和彩画胡乱堆放在地面竹席上,淫乱先帝宫女,污秽兴于闺内,殿陛变为市卖场所,雕房成了征战的门户。宠任的不是华门高族,而是寒人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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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79 江仆射兄弟,忠言接连进献,正谏频繁兴作,灭门的诛杀因此而招致。所以牢狱噬咬的刑罚,四分于海路,家门的祸衅,一起于京城。萧、刘两位领军,同升御座,共受遗诏,宗族亲戚的苦痛,实在不值得一提,渭阳甥舅之间的悲伤,是什么罪咎酿成。徐司空历代忠诚荣耀,清通简要流传于世间,匡扶翼赞的功劳尚不显著,灭宗的处罚已经彰明。沈仆射已到悬车之年,正准备手持几仗,欢歌于园林湖泽,身影不再见于朝堂,忽然招来陵上的罪罚,不知万古的哀伤从何而来。因此使通向台省的路上,缺少了缙绅之辈,缨络组绶的殿阁,除罢了金、张的后裔。可悲啊,蝉冕成了低贱的宠幸者的冠服,可叹啊!朝堂排列着劫盗竖子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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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81 况且天怒人怨,天象错乱,往岁三州流血,今年五处地震。从前汉池改变颜色,胥王因而被废黜;吴郡短暂地震,步生认为是奸幸的感应。何况今天的事变比往日的灾异更重,祸衅倍于先前的灾害。这如不废弃,还有什么邪恶不能兴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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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83 王仆射、王领军、崔护军思谋简正,不同的意见能开诚布公。萧卫尉、蔡詹事、沈左卫,各自倚恃良家,同伤时势的险恶。前朝留下的旧臣,志向在于立名节,姓名同列在册书,约定同时举义。建安王殿下品德谦和高远,实可守护神器。黜昏暗举英明,是先哲流传下来的格言。如今役使戎马驰驱,谨请借个通道。待京城风尘平定,当西上迎接大驾,歌舞升平,岂不美吗?裴豫州先前来信,义气激昂,估计他的强兵劲卒,已登上淮河之路;申司州志节坚明,必将前来会合,统领偏师,继我而进;萧雍州、房僧寄都已紧急动员,旗鼓将至;南兖州司马崔恭祖壮烈超群,派驿传使者屡来,立待烽火信息,形成唇齿之势;荆、郢二州行事萧、张二贤,无不按剑,风餐露宿,横戈持节;诸关隘、内、藩守之辈,谁不是义举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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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85 我太尉公依循道义符合圣教,持德修文,神武横行于攻杀,雄略震动九纲。于是从其州镇职守,回京捍卫社稷。本想鸣鼓小赐,不劳戈刀。但士卒有忠诚正直之心,志节义气难以违背。在两三天之间,兵众之盛已达十万。飞旌阻塞九脉,列舰遮盖三川,这就像捧海水浇飞萤,举烈火消冰冻一样。望诸位择善而从,不要恶名著于青史遗笑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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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0387 朝廷派遣后军将军胡松、骁骑将军李叔献的水军据守梁山;左卫将军左兴盛假节,加征虏将军,督前锋军事,屯驻新亭。辅国将军、骁骑将军徐世詄领兵屯守杜姥宅。陈显达率领几千士兵从寻阳出发,与胡松的军队在采石交锋,大败胡松军,京城震动惶恐。十二月十三日,陈显达到达新林,构筑城堡,左兴盛率领诸军准备阻击。当天夜晚,陈显达在岸边设置许多屯火,暗中派兵偷渡,夺取石头城,北上袭击宫城。因遇风失去联络。十四日天亮,几千人登上落星岗,新亭军望见火起,以为陈显达还在,然后逃回救援,屯驻城南。宫内掖庭人们十分惶恐,闭门自守。陈显达骑马手持长矛,带领步兵数百人,在西州前和台省军队作战,交锋两个回合,大胜,亲手杀死数人,长矛折断。官军援兵来到,陈显达抵挡不住,败退,到西州后乌榜村,被骑官赵潭投掷长矛刺中,落马,被斩在篱笆旁,血涌出飞溅在篱笆上,像淳于伯受刑那样。当年七十二岁。陈显达在江州时,患病未加医治,不久自行痊愈,心中很不高兴。这年冬天接连下大雪,在朱雀悬首示众,而雪不覆盖。他的诸子全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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