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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辅五年四月,宗翰奏说:“辽的君主失去了贤德,里里外外对他都三心二意。我朝举兵,建国大业已经确定了,但根本的敌人还没有拔除,以后一定会成为祸患。现在乘他们来挑衅,可以攻打它而夺取他们的土地。天时人事都有利,不可坐失良机啊。”太祖同意他的看法,马上命令各路备战。五月戊戌,皇上射柳,欢宴群臣。皇上回头对宗翰说:“今天议论西征,你前前后后的议论多合乎我的意思。宗室之中虽然有比你年纪大的,倘若选择一个元帅,没有谁可以取代你的。你应当整治军队,等待出兵的日期。”皇上亲自斟酒请他喝,令他一饮而尽,并且脱下御衣给他穿上。大臣们说现在正是大热天气,才不再给穿了。不久,宗翰担任移赉勃极烈,作为蒲家奴的副手西行打击辽国皇帝,但是没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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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宗翰又请求说:“各军长期屯驻,人人都想自己参加战斗,马匹也壮健,应该乘这个时候进兵攻取中京。”大臣们说天气正冷,太祖不听这些话,毅然采用了宗翰的建议。于是,忽鲁勃极烈杲都统内外各军,蒲家奴、宗翰、宗幹、宗磐为副手,宗峻率领合扎猛安,都领受了金牌,余睹为向导,取中京即北京。攻下中京之后,宗翰率领偏师去北安州,与娄室、徒单绰里合兵,大败奚王霞末,于是北安州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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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驻扎军队在北安州,派遣希尹经营附近各地,俘获了辽的护卫耶律习泥烈,才知道辽帝在鸳鸯泺游猎,杀了他的儿子晋王敖鲁斡,众人越发离心,西北、西南两路兵马都是老弱病残,不能使用。宗翰派耨碗温都、移剌保报告给都统杲说:“辽帝在山西走投无路,仍然以狩猎为事,不忧患危亡,自己杀了自己的儿子,老百姓大失所望。攻取的策略,希望从速见告。若有不同意见,我在这里作为偏师去讨伐他。”杲派奔睹与移剌保同来报告说:“刚才接到皇帝的指示,不让马上进军山西,应当详细考核慢慢议定。”当时,宗翰派人向杲报告的时候,就已经整顿军队等待出兵的日期了。等到奔睹前来,知道杲没有意思进取,宗翰怕等待与杲相约可能失去机会,即决定单独进兵。他派移剌保又前往报告都统说:“当初领受命令虽然没有让乘机攻取山西,但也许可不待请命而自决行事。辽人可以获取,这个形势已经看得见,一旦失去机会,以后便难打他的主意了。现在我已经进兵,应当与大军会合在什么地方,希望见告。”宗幹劝杲应当同意宗翰的决策,杲才下定决心,约在奚王岭会合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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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到了奚王岭,与都统杲会合。杲的军队出青岭,宗翰的军队出瓢岭,预计在羊城泺会合。宗翰用精兵六千人袭击辽君。听说辽君从五院司来拒战,宗翰加快一倍的速度昼夜兼行,一夜便到了五院司,辽君逃跑了。于是派希尹等追赶他。西京又叛乱,耿守忠用五千兵来救援辽君,行至城东四十里,蒲察乌烈、谷赧率先迎击,斩首耿守忠一千多人。宗翰、宋雄、宗幹、宗峻相继来到,宗翰率领部下从中间冲击耿守忠的部队,让其余的士兵下马用箭从旁边射杀,耿守忠大败而逃,他的军队被歼灭了。宗翰的弟弟扎保迪战死。天眷年间,赠扎保迪为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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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已经安抚平定了西路的州县部族,在行在拜见皇帝,于是跟从皇上攻取燕京。燕京平定之后,皇上赐给宗翰、希尹、挞懒、耶律余睹金质器具若干。太祖已经把燕京给了宋人,还军到鸳鸯泺,感到不舒服,准备回京师。任命宗翰为都统,昃勃极烈昱、迭勃极烈斡鲁为他的副手,驻军在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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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即位,下令给宗翰说:“托付你独当一面,应当有升官资格的,你不用请命即可授予官爵。”因而给了他空名宣头一百道。宋人来请求割让几个城池,宗翰答应给予武、朔二州。宗翰请求皇上说:“宋人不还我叛逃的人,阻碍断绝燕山往来的道路,以后必然毁弃盟约,请不要割让山西的郡县。”太宗说:“先皇帝曾经答应的,应当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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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将领俘获了耶律马哥,宗翰把他送到京师。皇帝下令给宗翰的军队马七百匹,给田种一千石、米七千石赈济新归附的百姓。命令说:“新归附的百姓,等到耕种之时,划分土地以便他们居住。”宗翰请求分宗望、挞懒、石古乃的精兵讨伐各部。皇帝下令说:“宗望的军队不可分割,另外以精锐的士卒五千给你。”宗翰朝拜太祖的陵墓,入见皇上,奏说:“先皇帝在时,山西、南京各部的汉族官吏,军帅都可以按照规定授予官爵。现在南京都遵循着旧的规定,只有山西需要朝廷的任命。”皇帝下令说:“全部遵用先皇帝在燕京所下的诏书从事,你等可根据他们勤奋出力的情况而迁升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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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又奏说:“先皇帝征讨辽国之初,为了希望宋与我们协力夹攻,所以答应给他们燕地。宋人与我们结盟之后,请求增加钱币以求换取山西若干城镇。先皇帝推却了他们所增加的钱币。盟书上说:‘不许容纳藏匿逃亡的人,引诱骚扰边境的百姓。’现今宋朝好几路都招纳叛逃亡命,优厚地给予赏赐。我们多次向宋朝通报叛逃人的姓名,向童贯索取,曾经限定月日,用誓书约束,结果一个叛亡的人都没送来。结盟还没到一年,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万世遵守盟约,那可有指望吗?况且西部边境并未安宁,割去山西各郡,各军就失去了驻扎之地,一旦有经营规划,可能很难持久,请求姑且搁置不要割让。”皇上全部同意了这些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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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因为宗翰打败辽国,经营夏国使其奉表自称藩属,深深地赞美他的功劳,拿出马十匹,让宗翰自己选择两匹,其余的赏赐给其他军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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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鲁奏告宋朝不发运每年应贡给的财物及人口,并且将要背弃盟约,提出不可不作防备。太宗命令宗翰拿着各路的户口册按所登记索取。而阇母再一次奏称有迹象表明宋朝败坏盟约,宗翰、宗望就一起请求讨伐宋朝。于是,谙班勃极烈杲领衔都元帅,留居京师,宗翰为左副元帅,从太原路讨伐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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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从河阴出发,降服朔州,攻克代州,包围了太原府。宋朝河东、陕西的军队四万援救太原,在汾河之北战败,被杀了一万多人。宗望从河北直下汴京,很久没有消息,于是留下银术可等包围太原,宗翰率领部队向南进发。天会四年征服平定了若干县和威胜军,拿下了隆德府即潞州。军队到了泽州,宋派使臣来到了军队中,才知道割让三镇讲和的事。路允迪接到宋朝割让太原的诏书,但是太原人不接受这个诏令。宗翰拿下文水及盂县,再次留银术可包围太原,宗翰才回到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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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帝引诱萧仲恭写信给余睹,用复兴辽的天下为理由来打动他。萧仲恭呈上了这封信,皇帝下令重新讨伐宋朝。八月,宗翰从西京出发。九月丙寅,宗翰攻克太原,俘获宋朝经略使张孝纯等。鹘沙虎攻取平遥,降服灵石、介休、孝义各县。十一月甲子,宗翰从太原直奔汴京,他降服了威胜军,攻克隆德府,取得了泽州。撒剌答等在此之前已攻破了天井关,进兵逼迫河阳,打败了宋兵一万多人,降服了这座城池。宗翰攻克了怀州。丁亥,渡黄河。闰月,宗翰到达汴京,与宗望会兵。宋朝约定划黄河为界限,重新请求和好。结果没有能够和解。丙辰,银术可等攻克汴州。辛酉,宋少帝来到军前,住在青城。十二月癸亥,少帝上奏表投降。皇帝下令元帅府说:“将帅和士卒立功的人,按照各自功劳高下迁官或予以奖励。死在战场,为王家之事而献身的,优厚抚恤他们的家,赐赠官爵一定要从优从厚。”皇帝派完颜勖到军队中慰劳赏赐宗翰、宗望,指令他执握他们的手以表示慰劳。五年四月,宗翰押送宋朝的两位君主及其宗族四百七十多人及皀璋、宝印、衮冕、车辂、祭器、大乐、灵台、图书,与大军一道北还。七月,皇帝赏赐宗翰铁券,除反叛的罪以外,其他罪行都不过问,赏赐他特别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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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上奏说:河北、河东的府、镇、州、县请求选择以前所用官员中真正能干的加以任用,以安抚新归服的百姓。皇上派遣耶律晖等跟从宗翰一起前往执行。皇帝下令黄龙府路、南路、东京路,各选择如耶律晖这样的人派遣给宗翰。于是,宗翰奔赴洛阳。宋朝的董植将兵到郑州,郑州人重新反叛。宗翰使各将领袭击董植的军队,又攻取了郑州。于是迁移洛阳、襄阳、颍昌、汝州、郑州、均州、房州、唐州、邓州、陈州、蔡州的老百姓到河北,又派遣娄室平定陕西的州郡。当时河东的流寇盗贼还不少,宗翰分别留下将领和士兵,夹着黄河两岸屯驻守卫,自己还军山西。昏德公给宗翰写信,“请求立赵氏为帝,让他恭恭敬敬尽职整治贡献的物品,老百姓的心必定喜欢,这是万世的大利啊”。宗翰接受了这封信但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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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康王派遣王师正带着他的命令,秘密以书信招诱契丹和汉人。金人得到了他写的书信上奏了皇帝。太宗下令讨伐康王。河北各将领打算停止对陕西用兵,合并力量南伐。河东各将领以为不可,说:“陕西和西夏接邻,事体重大,用兵不可停止。”宗翰说:“当初与夏人相约夹攻宋人,而夏人不答应。然而耶律大石在西北,却与夏人相往来。我们舍掉陕西而会师于河北,他们必然说我们有急难的事。河北不足忧虑,应该先从事于陕西,经营平定五路,既已削弱西夏,然后夺取宋朝。”宗翰大概是有意于夏人。议论久久没有结论,上奏于皇上,皇上说:“应当穷追康王赵构。等到平定了宋朝,应当立一个藩辅属国如同张邦昌那样的人。陕右的土地,也不可放置而不夺取。”于是娄室、薄察统帅军队,绳果、婆卢火监战,平定陕西。银术可守卫太原,耶律余睹留在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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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在黎阳津会合东军,在濮地会见了睿宗。宗翰进兵到东平,宋朝知府权邦彦丢弃了家属乘夜逃跑了。宗翰降服了这座城,驻军在东平南五十里处。又攻取徐州。在这之前,宋人搬运江、淮地区的金币都藏在徐州官库。宗翰全部得到了这些金币,把它分配给各军。袭庆府来投降。宋知济南府刘豫向挞懒投降。于是派遣拔离速、乌林答泰欲、马五到扬州袭击康王。还没有走到一百五十里,马五带领五百骑兵已率先奔驰到了扬州城下。康王听说大军到来,已于前一天晚上渡江了。在这种情况下,康王写信请求保存赵氏的天下。在这之前,康王曾写信给元帅府,称“大宋皇帝构致书大金元帅帐前”,到了现在则贬去了称帝的大号,自称“宋康王赵构谨致书元帅阁下”。他四月、七月的两封书信都这样称谓。元帅府回答他的书信,招他投降。于是,挞懒、宗弼、拔离速、马五等分道向南征讨。宗弼的军队渡长江攻取建康,进入杭州。康王进入大海,阿里、薄卢浑等从明州在海上行进了三百里,没有追上。于是,宗弼返回。以后宗翰想用徐文的策略讨伐江南,与睿宗、宗弼议论不相合,才停止了,这话记载在《刘豫传》中。归德反叛,都统大糺里平定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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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太宗让斜也担任谙班勃极烈,天会八年,斜也去世,这个位置就久久空着。熙宗是宗峻的儿子,太祖正室所生的孙子,宗幹等人不跟太宗谈论这事,太宗也没有立熙宗为皇位继承者的意思。宗翰在京师朝见皇帝,告诉宗幹说:“皇位继承人的位置空虚得太久了,合剌是先皇帝正室所生的孙子,应当立为继承人,不早确定了,恐怕此位会授给不应得到的人。宗翰白天黑夜未曾忘了这件事。”于是他与宗幹、希尹商定议论,入宫向太宗进言,请求再三。太宗因为宗翰等都是大臣,理由正当,不能不同意,就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乃立熙宗为谙班勃极烈。于是,宗翰担任了国论右勃极烈,兼都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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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宗即位,拜任宗翰为太保、尚书令、领三省事,封为晋国王。宗翰请求退休,皇帝下诏不许可。宗翰天会十四年去世,享年五十八岁。追封他为周宋国王。正隆二年,按规定封宗翰为金源郡王。大定年间,改赠官为秦王,谥号称桓忠,陪位于太祖庙享受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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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秉德、斜哥。秉德另外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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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说:宗翰内能筹划国事,外能谋取敌人,决策制胜,有古代名将的气派。取得了临潢胜利之后,各将领都有懒惰轻忽的心,宗翰却请求讨伐不罢休,奔越千里去袭击辽的君主,各将领都有畏惧顾忌之心,而宗翰请求确定日期不罢休。观察他想搁置江、淮之事,专心从事征服陕西,当时没有能认识他的意图的。刚刚放下武器,恭恭敬敬地回到朝中,便确定了熙宗的地位,这些真心诚意的举动,谁可以掩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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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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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望本名斡鲁补,又作斡离不,太祖第二子也。每从太祖征伐,常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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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杲已克中京,宗翰在北安州,获辽护卫习泥烈,知辽主在鸳鸯泺,宗翰请袭之。杲出青岭,辽兵三百余掠降人家赀。宗望曰:“若生致此辈,可审得辽主所在虚实。”遂与宗弼率百骑进。骑多罢乏,独与马和尚逐越卢孛古、野里斯等,留一骑趣后军,即驰击败之,生擒五人。因审辽主尚在鸳鸯泺未去无疑也,于是进兵。宗翰倍道兼行,追辽主于五院司,不及。娄室等追之至白水泺,辽主走阴山。辽秦晋国王捏里自立于燕京。新降州部,人心不固,杲使宗望请太祖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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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望至京师,百官入贺。上曰:“宗望与十余骑经涉兵寇数千里,可嘉也。”上宴群臣,欢甚。宗望奏曰:“今云中新定,诸路辽兵尚数万,辽主尚在阴山、天德之间,而捏里自立于燕京,新降之民,其心未固,是以诸将望陛下幸军中也。”上曰:“悬军远伐,授以成算,岂能尽合机事。朕以六月朔启行。”既次大泺西南,杲使希尹奏请徙西南招讨司诸部于内地。上顾谓群臣曰:“徙诸部人当出何路?”宗望对曰:“中京残弊,刍粮不给,由上京为宜。然新降之人,遽尔骚动,未降者必皆疑惧。劳师害人,所失多矣。”上京谓临潢府也。上乃下其议,命军帅度宜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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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闻辽主在大鱼泺,自将精兵万人袭之。蒲家奴、宗望率兵四千为前锋,昼夜兼行,马多乏,追及辽主于石辇驿,军士至者才千人,辽军余二万五千。方治营垒,蒲家奴与诸将议。余睹曰:“我军未集,人马疲剧,未可战。”宗望曰:“今追及辽主而不亟战,日入而遁,则无及。”遂战,短兵接,辽兵围之数重,士皆殊死战。辽主谓宗望兵少必败,遂与嫔御皆自高阜下平地观战。余睹示诸将曰:“此辽主麾盖也。若萃而薄之,可以得志。”骑兵驰赴之,辽主望见大惊,即遁去,辽兵遂溃。宗望等还。上曰:“辽主去不远,亟追之。”宗望以骑兵千余追之,蒲家奴为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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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已定燕京,斡鲁为都统,宗望副之,袭辽主于阴山、青塚之间。宗望、娄室、银术可以三千军分路袭之。将至青塚,遇泥泞,众不能进。宗望与当海四骑以绳系辽都统林牙大石,使为向导,直至辽主营。时辽主往应州,其嫔御诸女见敌兵奄至惊骇欲奔,命骑下执之。有顷,后军至。辽太叔胡卢瓦妃,国王捏里次妃,辽汉夫人,并其子秦王、许王,女骨欲、余里衍、斡里衍、大奥野、次奥野,赵王妃斡里衍,招讨迪六,详稳六斤,节度使孛迭、赤狗儿皆降。得车万余乘,惟梁王雅里及其长女乘军乱亡去。娄室、银术可获其左右舆帐。进至扫里门,为书以招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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