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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指罗马帝国3世纪危机时期位于巴尔米拉的一个政权,控制着叙利亚和阿拉伯等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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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丝绸之路 第四章 各区域的融合(公元1—6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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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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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面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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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人不仅懂大洋上的风况和天气,还了解利用风帆航海的技术。因此,船只不再单纯依赖人力驱动了。此外,他们很早就开发了几条最重要的航线,包括从山东到朝鲜和日本的航线、跨渤海航线、从长江口到海南以及继续抵达东南亚的航线等,所以长距离行船已不再无法完成。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这种知识还将逐渐地积淀和扩展。大量文献可以佐证这一点,这些资料几乎无一例外地用汉语写成,它们告诉了我们东亚和东南亚海上贸易和航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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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正史是包含相关信息的最重要文献。特别是其中描述国外政权和概括某统治时期事件的部分,能够提供的线索尤其多。地理篇章,有时还包括军事和贸易内容,也提供了许多细节。此外,中国文献中的多部著作属于所谓的类书,像百科全书一样,但其性质往往就像是根据主题而归类的资料或引文汇编;这些书籍到处都包含远洋交通、货流、外邦、船只、出使、航线和海洋划分等重要主题。尽管不是全部,但其中许多线索都可通过考古发现来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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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至曹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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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根据地区来观察各事件的时间顺序。汉朝后半叶,由于中央权力逐渐削弱乃至最终分崩离析,要维持武帝治下形成的帝国对外关系已经十分费力。“海疆”也是如此。因此,文献很少再提中国到朝鲜,再到日本的航线。但这类交流没有中断,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存在民间的商业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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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胸国”居民。中国古代关于海外邦国和外邦人的著作包含着各种奇异的内容。许多母题和此处一样,听起来像起源于汉代或更早时代的《山海经》。本图取自17世纪早期比较有名的著作《三才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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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半世纪,中国经历了长期的分裂,海上交流的景象依然如故。统治北方的曹魏(220—265年)发展情况与南方完全不同:曹魏的主要利益在于再度统一帝国,因此它与南方的邻邦东吴及蜀汉斗争。于是,海洋外围的重要性自然居于次等。尽管如此,那个时代的正史也提到了山东到渤海沿岸的城市和地区,记载了日本遣使进贡之事。进贡和其他海洋活动一样,大多数情况下都走的是沿朝鲜半岛的路线,和从前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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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古代传统,中国东部的所有地区都被归于“东海夷”,这与东南亚各地区不同。当时的人们要抵达东南亚,可借助已经提及的西航路,所以他们借用更古时代的称法,大多将东南亚归入“南海夷”这个统称。台湾海峡和台湾岛(当时尚未有这个名字)无形中构成了这两个海域以及交流区域的天然界线,分隔着“东海”与“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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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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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在东北方的逐渐崛起成为随后三个世纪的一大特征,这个政权首先控制了辽东部分地区,然后夺取了汉朝曾经设置的乐浪郡和带方郡。5世纪初,已经成为朝鲜半岛北部霸主的高句丽迁都至今天的平壤。中国北方朝代不断更替,先是晋朝取代曹魏,后来多个少数民族入主中原,高句丽与这些政权自然保持着联系。从中国的立场出发,大多经陆路从朝鲜而来的使团自然是为了朝贡。这暗示了某种从属关系,符合古代的各种礼俗。至于这是否符合朝鲜的视角,暂且存而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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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区域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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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起于朝鲜半岛的还有另外两个政权:百济和新罗。前者从5世纪起就与中国保持着外交联系,而位于半岛东南部的新罗主要在6世纪才向中国正式遣使。此外,还有证据证明,统治中国南北方的不同政权和居于日本诸岛的倭人之间有过接触。中国方面的记载,无论出自较早还是较晚的时代,都给人一种印象,即所提到的区域在文化上比较低下,文明程度不及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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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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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已经提前论述过佛教逐渐“扩张”到东南亚的历史。在此期间,它也经由陆路,途经位于今天中国新疆的那些绿洲国家,流传到了中国北方。佛教在汉代晚期就有明确的记载。在曹魏和后继朝代的统治下,传播速度变得更快。从那时起,佛经被大量译成汉文,神龛与寺庙兴起,后来甚至还出现了新学派。文学和宫廷世界也受到了这种异文化的影响。今天的华北地区到处可见宗教艺术,以雕塑为主。由于数量巨大,加之有许多保存完好的年代日期,人们可以出奇精准地根据地区、年代和风格对它们进行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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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这也适用于朝鲜半岛上的政权,它们在稍晚时候从中国接受了佛教。在这里,无论是陆路,还是常用的海路,都被用作了宗教传播的工具。由此,一种重要的宗教第一次通过船只在远东大范围传播。站在这条漫长的传教链条末端的当然是日本,它既通过朝鲜,又直接从中国那里吸收了佛教的观念和相应的艺术灵感。穿过“东海”,外交沟通、商贸接触与宗教联系携手共进,往往伴随着不可分割的统一体的形成,这也许和我们将在印度-东南亚观察到的那种交流不无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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