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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卡夫拉 这尊雕像中的人物是法老卡夫拉。约公元前2500年,卡夫拉兴建了埃及第二大金字塔作为自己的陵寝。古埃及人认为,法老人神一体。在这具人面神雕像中,卡夫拉呈人形,受鹰头神荷鲁斯双翼护佑。一尊雕像,两种形象,强有力地证明了法老人神一体的双重角色。只要埃及文明延续下去,法老形象就会遵循金字塔时代确立的这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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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堤坝沟渠工程占用时间不像苏美尔那样多。因此,在尼罗河处于低水位,没有农活可做时,埃及全境的劳动力都可以调动起来,修建金字塔。运到法老仓库的大麦转付给切割搬运巨石、修建金字塔的农民。农忙时节,金字塔停工,或者是慢工。收获之后,重新召集劳工,继续完成这项庞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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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和技艺全面集中于法老家族之后,古王朝有能力创造令人惊叹的艺术极致。从现存的许多雕像和壁画中,我们可以领略古埃及艺术家的精湛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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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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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形文字具备和埃及艺术同等高度的艺术水准。虽然象形符号与美索不达米亚所用的标记完全不同,但原理是一样的。音节符号和词语符号混在一起使用,晦涩难懂。但得益于罗塞塔石碑的解读,现代学者可以精确读出象形文字的含义。1799年,法国侵占埃及,罗塞塔石碑由此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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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文字中,现代学者对埃及宗教有了充分认识。在法老之外,古埃及人尊崇多位神祇。有些神祇呈动物形体,其他以人形出现。只有少数神祇被供奉在像苏美尔一样的宏伟神庙里。只要神王一体的法老统治埃及大地,供奉地方神祇的祭司就不能获得大量收入,修建壮丽的神庙。但在古王国走向衰亡之后,地方神庙和祭司获得了更大的权力和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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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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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权力和祭司权力的增长给埃及带去了不少麻烦。祭司贵族之间互相恶斗,埃及四分五裂,艺术和手工技艺衰落。权力之争从公元前2200年一直持续到公元前2050年。后来,在一位新法老带领下,埃及再次统一。这位法老建立了中王国,将国都从孟斐斯移到上埃及的底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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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王国时期的法老模仿古王国先人,也宣称自己为神。虽然外在标志没变,中王国的法老不再手握极权,需要和祭司以及新崛起的地方诸侯分享收入和权力。埃及受单一中央权威控制的局面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法老不能使役埃及全部劳动力,这一时期没有新建金字塔。农民不得离土离乡,要受地方诸侯和主子使唤。这些人尽全力维护古王国时期法老确立的艺术和其他文化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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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元前2050年至公元前1800年,这种政治秩序持续了大约250年之久。此后,地方新贵拒绝服从法老权威,埃及再度陷入诸侯割据时代。随后,埃及人遇到了一些新情况。大约在公元前1730年,外族希克索斯人穿过西奈沙漠,征服埃及大陆。希克索斯人可能受到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影响,其行为方式和思想看法与埃及人不同。埃及人痛恨征服者的外法异道,于公元前1570年左右,把侵略者赶回亚洲。埃及再次统一,建立“新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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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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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人创造了与美索不达米亚不同的书写方式。苏美尔人是在软泥上标记符号,再把泥板烤干。埃及工匠将纸莎草秆编织在一起,生产出一种类纸材料,供书吏用笔墨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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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河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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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文明和尼罗河文明,我们对印度河文明知道得不多。跟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一样,印度河从高山而泻,穿过沙漠,汇入大海。两河哺育了苏美尔文明,印度河下游也是文明的摇篮。幼发拉底河下游形成天然堤坝,印度河也有这样的堤坝。其春洪虽来势凶猛,但不常发作。主流时常改道,冲破堤坝。因此,20世纪20年代发现的摩亨佐·达罗古城遗址坐落于荒漠之中,离现在的印度河河道有数千米之遥。与其相似的哈拉巴古城建在印度河上游约960千米的地方,毗邻主支流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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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障碍阻挡着现代学者深入了解两个古城一度繁荣兴盛的文明。第一个障碍是,受地下水之扰,考古学家无法挖到底部一探究竟。想要深挖就得把水抽干,工程造价昂贵。因此,印度河文明发轫之初的物理遗迹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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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障碍是,没有人能读出哈拉巴和摩亨佐·达罗使用的古文字。类似学者解析苏美尔人和古埃及人书写的双语铭文还没有找到。实际上,印度河文明留下的书面记录非常少。书吏很可能是在棕榈树叶及其他容易腐烂的材料上写字记录的。仅有一些像苏美尔圆筒印章一样的铭文,证明古印度人的确有自己的文字。但因手头材料所限,即便有再巧妙的解析方法也不可能破解古印度河文字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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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河遗址,发现了一些美索不达米亚圆筒印章,而几枚印度河印章也出现在美索不达米亚。很显然,商人在商旅途中,随身带着印章,证明船舱中囤积的货物为自己所有。苏美尔印章样式在每个世纪都有变化,据此可大概确定某印章的制作年代。另外,还可以通过苏美尔发现的印度河印章所在的考古层次大致确定制作日期。这种交叉定年法表明,印度河流域这两大城市是在公元前2500年建立的,一千年后遭毁。毁灭可能是由喜马拉雅山之外的侵略导致,那时,讲印欧语系的蛮族第一次闯入印度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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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巴和摩亨佐·达罗两城规划完备,精准的几何布局和巧妙组织的卫生系统表明强有力中央权威的存在。统治者极有可能是祭司或祭司兼国王。但他们的宗教信条,以及指挥控制普通民众的方法手段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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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巴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是,开展挖掘工作的考古学家在地层之间找不到太大差别。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其他地方,通过观察物品制作方法的变化,专家能精确判断出各种物品所在年代。就算是陶罐碎片也不例外。这种工作在印度河遗址没有取得进展。部分原因是,负责挖掘的人太匆忙,没有仔细记录物品出土位置。另一部分原因是,关于两城的所有东西似乎在几百年里维持原样。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洪水常冲毁建筑物。每发一次洪水,所有被毁建筑物都会在原地按原样修复。只是到了后期,才发生了一些变化,粗制滥造的建筑取代了原有建筑,原因可能是,统治者没有资源、手段再维持旧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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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河两大城市遗址的瓦砾中,考古学家找到了几尊小雕像,但没有发现其他类型的精美艺术品。古代手工技艺痕迹几乎荡然无存。所以,我们没有多少材料,判断古印度河的工艺风格和品质。奇怪的是,这几具雕像各不相同,但风雅有致。印章雕刻达到了美索不达米亚的水平。印度河文明的技艺和知识很可能与同时期的埃及文明和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极为相似,但我们获得的信息太少,因此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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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人们已经对印度河文明时期的许多村庄遗址进行了发掘,也了解到阿拉伯海沿岸有几个小城镇。这些群落是否附属于两大主要城市?印度河流域居民与他们多个邻居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这种关系的重要程度如何?这些问题依然成谜。在这些谜团的背后,可能屹立着一个复杂精彩的文明,在古埃及文明和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之外别有洞天。但是没有可供参读的记录,我们对塑造这个文明的思想和制度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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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亨佐·达罗遗址 这幅摩亨佐·达罗主街图表明,古建筑用砖打地基相当普遍。城市设计师似乎知道,一个大帝国的都城应该是什么样子。除此之外可供推断的线索不多。有两方面原因:一是,最初发掘这一遗址的人是要寻找工艺品和其他珍宝,无暇完整记录所有发现。二是,地下有水,挖掘者无法挖到瓦砾堆底,对这个曾经荣耀一时的印度河城市一探究竟。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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