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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以外的佛教 佛教的一个重要影响，就是凡是佛教使徒所到的地方，如朝鲜、日本、西藏、蒙古和安南，中国的文明就随着传布开来。中国的佛教大概是在公元 6 世纪经过朝鲜传到日本，那些传布佛教的僧人又回到中国去招募熟练的中国工匠来到日本，修造庙宇，建立佛像。其结果是日本模仿了中国的建筑、雕刻风格和绘画艺术，以及中国的文字系统。一时曾掀起一股对中国的一切，从哲学和文学以至舞蹈和战争武器，都加以赞美和模仿的高潮。然而日本人表示出一种善于修改和应用中国艺术，使之适合他们的喜好和需要的显著技巧。他们决不是单纯的模仿者。例如在文字上，他们最初借用了中国的会意字（用汉字来表达他们的词汇），但是他们把它简化了，使之适合于日本语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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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和美术 佛教在中国和中国以外各地的传布，对美术和建筑起了最有趣、明确的影响。佛教寺院和美丽的庙宇布满了各地；它刺激了庭园布置；雕刻和绘画的惊人发展应归功于它。关于佛像的雕塑，中国艺术家吸取了印度人从西方学来的某些希腊化的艺术传统，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修改，产生了一种不同于印度艺术的中国艺术，虽然在某些方面又令人想起印度艺术。我们的博物馆里所看到的大部分美丽的中国佛像，青铜铸的，陶制的，或石雕的，都是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初和以后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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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中华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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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末年 在孔子生活的时期，中国是由几个相当大的诸侯国，如齐、秦、晋、楚等所组成的。这些诸侯国每一个又都是由许许多多的小国（公国、伯国、男国等），在一种称为封建主义的制度之下统一起来的。在封建制度之下，男、伯、公及其他诸小国的统治者都应当忠于他们各自的王侯或国王，而王侯或国王又应当忠于帝王。但事实上，王侯们彼此间却不断地交战。这就是封建主义在当时中国的真正意义。封建主义在中国存在了几个世纪，时间越长，形势也越恶劣。最后在公元前 249 年，边境公国之一的秦国的统治者把周朝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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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 在争雄的诸王之中，经过长时期的斗争，其中的一个击败了其他诸王后，取得了皇帝的称号（公元前 221 年）。他采用了始皇帝的称号，在历史上他也是以此著称。始皇帝的意思就是“第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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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他是中国的旃陀罗笈多，因为他也是用武力征服把不同的地区和集团统一在他之下。他结束了封建制度。他设立了郡守和郡尉取代从前的公侯，由他亲自任命和监督，统治帝国内重新划分的三十六郡。他组织优良的军队，把他的权力向南扩张，跨过长江，在版图上又添了四个郡。道路和运河也修筑起来了，把帝国的各部分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这一切都使我们想起了波斯的大流士和罗马的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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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和城墙 从这时起，中国的移居者和中国文明逐渐地把长江以南的“蛮族”地区变成了中国的一个完整部分。为了抵抗北方“蛮族”，即匈奴，始皇帝进行了一次高度成功的战争；然后，为了防止他们在将来扰乱中国（他预计会那样），他修筑了一道万里长城，起于东北的黄海，越过黄河的弯曲地区，迄于西北丛山之外。这道长城虽然最初是土筑的，但对于从北方来的那些野蛮骑手，还是一个真正的屏障。这是迫使中亚细亚的游牧民族宁肯向西方寻求出路，而不南下进入中国的一个重要因素。大概就因为这缘故，蛮族侵略从亚洲横扫过来，便进入了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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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其他中国朝代又把长城延长了。到了近代，明朝又用石头重建了长城，使之成为世界奇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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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和书 始皇帝虽然在许多方面值得他的人民爱戴，但当他在世之日，是为人民所畏惧，在他逝世以后，更为人民所憎恨。中国的传统把他描写成一个嗜杀、残酷的暴君。他之不得人心，部分是因为他试图扑灭儒教的缘故。他曾下令除了农业医药等实用学科的书籍以外，所有儒家的书籍和一切人们珍爱的古文典籍都要烧掉。几百个有学问的人曾试图抢救自己的书籍，都被斩首了，其他的人则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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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始皇帝在世的时候，很少人胆敢抗拒他残酷的措施；但当他的死讯（公元前 212 年）传开时，各地区相继发生了叛乱，他的儿子们都被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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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2 马踏匈奴雕像。在汉朝初期，匈奴势大，汉高祖曾被匈奴包围在平城白登整整七日，几不得脱。此后汉朝便用和亲来羁縻匈奴。但到武帝时，汉朝国势增强，多次主动向匈奴发动攻击，迫使匈奴远遁西域。这是武帝时名将霍去病墓前的雕像，表现了霍去病的赫赫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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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 朝 始皇帝死后爆发的战争，很快被一个能干的、农民出身的冒险家结束了，他成为汉王，击败了他的敌手以后，又自立为皇帝（公元前 202 年）。他和他的后裔保住皇位超过四个世纪之久，即所谓的汉朝。他们带来了领土扩张、文化发扬及商业繁荣的一个“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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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和旧书 汉朝文学活动焕然昌盛，部分是因为纸和一种新式笔—毛笔的发明，可以用它将中国文字极为灵巧地画在纸上。另外一个原因是废除了始皇帝禁止古书的敕令。手稿现在从藏匿的地方取出来了，抄了许多副本。新书也撰写出来了。一个皇帝为研究中国文学而创立了太学，开始了一种竞争性的文官考试制度。自此以后，官吏都是从那些经过经书考试而名列前茅的人中间选拔出来的。官职和社会的地位是以学问而不再以门第的高下为依据。孔子及其弟子的著作都被称为圣贤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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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和“丝绸之路” 汉朝最初几个皇帝在扶植儒教文化的同时，也积极地扩张国土，促进商业。其中最伟大的也许就是我们已经听说过的武帝。虽然他的名字对于美国读者是生疏的，但他在历史上的地位大概可以与亚历山大大帝、尤利乌斯·恺撒以及查理大帝相提并论。武帝在他那漫长的统治年间（公元前 141 年—前 87 年），曾重新征服了长江以南的地方，并将朝鲜的一部分并入版图，但是他最重要的武功，还在于他开辟了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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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衰亡 公元 220 年，汉朝落得了一个不光荣的结局。此后中国分成三国。这不是使我们想起亚历山大和他的帝国吗？内战变得漫长，“蛮族”冒险家在北方诸郡自立为统治者。帝国的北部事实上已经丧失了；国都南迁到长江畔的南京。这是一个黑暗时代，然而中国文化，像我们所看到的，还在这期间传到朝鲜和日本。也许就是在这个时期内，即公元 5 世纪，中国水手们开始使用指南针作为罗盘，在远程航行中去引导他们的船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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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复兴 在公元 618 年到公元 907 年，唐朝统治之下的伟大复兴证明了国家的生命力。这在中华帝国的历史上被认为第二次“黄金时代”。失去的领土恢复了，国境更向外拓展了。波斯、君士坦丁堡，以及穆罕默德派遣的特使都来拜访中国朝廷。阿拉伯商人乘船到中国来购买丝绸，其他外国商人则与中国商队在中亚相会，互相交换货物。雕刻、绘画和诗歌都繁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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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印刷术 虽然从公元前 1 世纪起，中国人有时已用木版印刷一些图画和经文之类，但直到公元 10 世纪才第一次大规模地使用印刷书籍的艺术。当时，根据皇帝的命令，孔子经书的新版本以及两大部百科全书编好付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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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中国和欧洲之间有了密切接触的话，那么在公元 10 或 11 世纪的时候，印刷术就可以传到西方。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欧洲不得不等到公元 15 世纪，才开始应用这个划时代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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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见《道德经》王弼本第四十六、十二章。—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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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见《论语》卷二《为政》篇、卷一《学而》篇。—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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