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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和奴隶制度 完全不是出于本意，斯拉夫人使世界对一项古老的罪恶即奴隶制有了新名字。匈奴人赶走日耳曼人以前，日耳曼人俘虏了许多斯拉夫人，并且把他们卖给罗马人作奴隶，因此“斯拉夫”（slav）就逐渐变为“奴隶”（Slave）的意思。拉丁文和英文中的“奴隶”一词，都来源于斯拉夫人这一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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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基督教在蛮族中间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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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入侵以前，基督教已成为罗马帝国最有势力的宗教。日耳曼人的入侵使这一新的信仰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它能够持久吗？它能否赢得这些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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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之改信基督教，主要归功于那些充当基督教传教士的修士。修士都是正规教士，是一些将生命和工作奉献给教会的人。他们人数很多；他们的生活受严格教规的管制；他们隶属于各种不同名称的会社或教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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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和他们的教规 教团的成长和教规的制定，自然都需要一个过程。最初，修道院（众修士之家）是偶然成长起来的；没有两所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发生了严重的弊端。可是，逐渐地，它们被置于教会的监督和纪律之下。由某某著名的修士，某一团体的领袖，为他自己的修道院制定的教规，也逐渐地为其他修道院所采用。例如巴西尔教规，原来是 4 世纪后半期住在小亚细亚的一个修士制定的，后来为帝国东部各地绝大多数修道院所采用。同时在西方，大多数修道院和女修道院则采用了著名的意大利修士本笃制定的本笃会规。女修道院是专为教会奉献生命和工作的众妇女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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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5-2 圣本笃一手持教规，一手祝福新修士。背景是他创立的卡西诺山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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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尔规定他的修士们必须同住、同吃、同祈祷；也规定他们必须为他们的同胞服务，尤其要照顾孤儿、穷人和病人；还要教人工作，管理学校。本笃的会规与此相似。他不仅重视宗教，也重视看书写字，用脑和手工作。他所特别强调的体力劳动是农活，但他的会规却规定修士们应做任何一种最有用的工作。从一开始，他的一部分修士就在修道院附设的男童学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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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和他们的工作 在意大利、高卢和西欧其他国家，无数的修道院和女修道院都采用了本笃会规。他的徒众，即本笃会的修士，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做了很多有效的工作。他们是日耳曼人中间传教工作的主力，使日耳曼人基督教化也文明化了。他们既以言教，也以身教。在有组织的工作上，在农作上，在各种工艺和贸易上，以及在和平而有秩序的生活上，他们都提供了教学实例。他们在蛮族王国中管理学校；他们也抄写和保存了拉丁文经典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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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乌派的活动 日耳曼人改信基督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且是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来实现的。必然有许多个别的日耳曼人在入侵以前进入罗马帝国，他们和基督徒来往而改变了信仰，但帝国以外日耳曼部落大批地改信基督教，是在入侵之前不久开始的。第一批去帝国外的日耳曼部落传教的人是阿利乌派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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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菲拉和哥特人 向日耳曼人传教的先驱是乌尔菲拉（311—383 年），他儿童时代在小亚细亚被西哥特人俘虏了，西哥特人将他带到多瑙河以北他们居住的地方。乌尔菲拉被养大成一个西哥特人，但他的祖父母在小亚细亚原是基督徒；他青年时代作为使者或人质，在君士坦丁堡逗留了一段时期。他在那里学习了希腊文和拉丁文，并且接受了阿利乌派基督教，当时的皇帝君士坦提乌斯是支持这派基督教的。乌尔菲拉 30 岁时被授任主教，他将此后 40 年的生命全部贡献给劝化哥特人的工作。他在多瑙河以北的西哥特人中间传了 7 年道，直到他的成功引起一个酋长的敌视为止。后来为了使他的信徒们免遭迫害，并且得到了君士坦提乌斯皇帝的同意，他率领他的信徒们渡过了多瑙河，定居于默西亚。但是他仍然派遣传教士渡过多瑙河回去传教，因此在 376 年，当其他西哥特人进入帝国时，他们大部分都是阿利乌派基督徒。这一点说明了他们在 410 年劫掠罗马时没有毁坏教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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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菲拉的伟大业绩中有一项是最重要的：他将圣经翻译成哥特文，成为第一部用日耳曼文写的书。乌尔菲拉在为哥特人翻译圣经时，删去了《列王纪》和《撒母耳记》，理由是哥特人本来就过于喜欢斗争和战争，他不愿意他们念这些好战的书而刺激起战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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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菲拉这个名字，据说是“小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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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中的阿利乌派 阿利乌派基督教在 4 世纪得到西哥特人信奉之后，很快就传播到东哥特人、汪达尔人、勃艮第人、伦巴德人以及其他日耳曼部落中间，当时由于狄奥多西克及其继承者禁止阿利乌派，它在罗马帝国正在消亡。结果到了 5 世纪，在西班牙、非洲和意大利建立的日耳曼王国，它们的国王和统治阶级都是阿利乌派基督徒，而大部分被统治的罗马国民却都是天主教基督徒。这些宗教方面的差异加强了其他方面的差异超过一个世纪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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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5-3 克洛维皈依基督教是为他的法兰克王国争取教会支持的重要因素。在这幅中世纪的插画中，主教和贵族们注视着受洗的克洛维。一个贵族手捧王冠，而圣灵带着神油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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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士丁尼着手重新征服了非洲、意大利和西班牙，不但是为了政治理由，也是为了宗教理由。他的成功使非洲和意大利的基督徒得以暂时喘息；但伦巴德人很快在意大利建立了另一个日耳曼王国；而这些伦巴德人像西哥特人一样，都是阿利乌派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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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人不是阿利乌派教徒 同时，西方本笃会的传教士们，得到天主教的主教们，尤其是罗马主教们的赞助，正在劝化法兰克人、阿勒曼尼人等皈依基督教。法兰克人第一个基督徒国王是克洛维，他从 481 年到 511 年成为征服和劝化的力量。他的妻子是一个勃艮第公主，早已是基督徒，他主要受了她的影响。496 年圣诞节，克洛维同他的三千名战士一起，在兰斯教堂受了洗礼。高卢成了法兰克兰（法兰西），而法兰克兰成了基督教国家。罗马教皇们盛赞法兰西，称它为天主教教会的长女。在各蛮族王国中间，它的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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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和英格兰 西班牙是第二个信奉基督教的国家。587 年，西班牙西哥特王国的统治者放弃了阿利乌教而接受了基督主教。然后就是不列颠——盎格鲁兰（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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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在英格兰 一天，一个本笃会修士格列高利在罗马广场看见一些头发金黄、面颊红润的日耳曼儿童。他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有人告诉他说是“盎格鲁人”。他回答说：“不是盎格鲁人，是安琪儿（Angels）。”他立即打定主意去盎格鲁兰（不列颠）做一名传教士。他受到阻碍——他不能去；但不久他当了教皇，于是他有权派遣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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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高利以“格列高利大教皇”著称于世，从 590 年到 604 年任教皇；他派遣到不列颠的一群传教士由奥古斯丁率领。奥古斯丁带着三四十个助手，于 597 年从法兰西渡海进入了不列颠。肯特的王埃塞尔伯特允许他们驻在坎特伯里。埃塞尔伯特很快就受了洗礼，而坎特伯里成了基督教化的英格兰的伟大中心。埃塞尔伯特的妻子贝尔塔是一个法兰克公主，对这项工作的成功尽了不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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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又可称为“坎特伯里的奥古斯丁”，以别于“希波的奥古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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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特比的宗教会议 早在不列颠是罗马帝国的一部分时，基督教便已移植到不列颠了。由于非基督徒的盎格鲁人、撒克逊人和朱特人的侵入，449 年以后，基督教在不列颠的东南部各地被压倒了，但是在西部各地它还幸存，而且从这里，尤其是从苏格兰和爱尔兰之间一个名叫艾欧纳的小岛上，凯尔特传教士们重新回到英格兰，大多回到英格兰的北部各地，这比奥古斯丁在 597 年到达坎特伯里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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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料得到，这些凯尔特传教士的布道和实践与圣奥古斯丁及其继承者的布道和实践之间，存在着一些差异。664 年，在英格兰北部的惠特比召开了一个宗教会议，决定了奥古斯丁和其他最近从罗马来的传教士的实践，应为英格兰全体基督徒所遵循。这个决议使不列颠群岛的所有基督徒都统一起来，并使他们和罗马有了密切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