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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 17.1 公元 800 年前后的卡洛林、拜占庭和穆斯林诸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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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 年在图尔阻击穆斯林的查理·马特不是法兰克人的王，但他是王的得力助手。他被称为“宫相”。多年以来，法兰克兰的宫相的地位比国王更为重要。马特的儿子丕平绰号矮子丕平，先是宫相，后来称王。作为国王，他在法兰西建立了一个王朝——加洛林朝，这得名于他的儿子查理大帝。查理的拉丁语名称是加洛卢，因此称“加洛林王朝”。丕平称王是从 751 年到 768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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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大帝 查理·马特和丕平都是伟大的人物，但从 768 年至 814 年称王的丕平的儿子，则更为伟大。他以查理大帝或查理曼著称。为他做传记的爱因哈德形容他身材魁梧，高近 2.1 米，双目大而发光，鼻稍长，面色红润，表情欢愉。他的私生活习惯并不都是好的，但他谨守宗教仪式，而且对于教会举办的传教事业和学校非常关心。尽管他从来没有学会写文章，但他懂日耳曼文和拉丁文，能听懂希腊语，虽然说得不好。他非常钦佩有学问的人，而且做过很多鼓励学问研究的工作。他不但是一个战士和政治家，而且是学问和宗教的庇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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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称帝 查理大帝凭借婚姻、政治联盟和战争，将他的权力扩展到了西欧的大部分地方。因为查理已将法兰克兰王国扩张成为一个真正的帝国，又因为他对于教会的忠诚，教皇利奥三世决定承认他为皇帝，就是说，承认他为罗马旧帝系的继承者和持续者。公元 800 年，查理在罗马圣彼得教堂跪下礼拜，利奥给他加冕，称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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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查理的父亲丕平曾经是教会的扶持者。他曾防守罗马城免受伦巴德人的侵袭，并曾在 756 年拥立教皇为罗马城及其周围一大片地区的统治者。这个包括罗马在内的地区，因此成为一个教皇国；教皇从 756 年到 1870 年一直在这里指导他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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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800 年查理加冕以后的若干世纪，在基督教区有两个帝国，一个是以君士坦丁堡为首都的东方帝国，一个是以埃克斯为首都的西方帝国。东方的一个通常被称为拜占庭帝国。君士坦丁堡的皇帝经过很久才勉强承认查理为西方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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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化者查理大帝 尽管查理花费了大部分时间去打仗，他和他的帝国在西欧日耳曼人中传播基督教—罗马文明上仍然是最重要的。他喜爱历史、天文和地理。他亲聆文法课的讲授，他最喜爱的书是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他在宫廷里建立了一所学校，远近的学者都会集在那里，穷人的孩子也和富人的孩子一起受教育。他在图尔开办了一所学校，这所学校成为他的帝国各处许多学校的模范。他收集书籍，设立修道院，扶植教会，并训练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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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登的分割 查理曼的帝国和亚历山大的帝国一样，在他死后不久就分成三块。843 年在凡尔登，他的三个孙子做出了分割的决定。一个获得西部，即今法国；一个获得东部，即今德意志；一个获得南部，即今意大利以及越过阿尔卑斯山脉直趋莱茵河流域的楔形地带。这个沿莱茵河的楔形地带，此后成为法兰西和德意志经常争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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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7-1 公元 799 年，一次叛乱迫使教皇向查理寻求庇护，查理为此亲往罗马调解纠纷。次年，教皇为查理曼加冕，这使他成为罗马帝国瓦解后西罗马的首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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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在 9 世纪，查理大帝的帝国就灭亡了；但是在西方，一个帝国，即神圣罗马帝国的概念，并没有灭亡。这个概念一直存在了许多世纪，也有过几次多多少少有点成功的重建帝国的尝试。这个神圣罗马帝国在整个中世纪西欧史上是一个重要的体制，尽管它从来不能与古代罗马帝国相比，也不如查理大帝的帝国那么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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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弗雷德大王 艾尔弗雷德大王继起于查理大帝之后差不多整整一个世纪，他在英格兰所引起的变化和查理在大陆上所引起的变化是很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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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期，无论不列颠群岛或西班牙，都不属于任何一个罗马帝国。西班牙的大部分仍在它的穆斯林征服者的手中。不列颠群岛都信奉基督教，而且正派遣若干传教士到大陆上的日耳曼人中去传教。约在 830 年，西撒克逊王埃格伯特统一领导了所有不列颠的撒克逊王国，因而奠定了英格兰的联合王国的基础，但是丹麦人在很长一个时期中侵扰着这个岛。从 871 年到 901 年做了 30 年撒克逊人之王的艾尔弗雷德，苦于与丹麦人进行的频繁战争，但他还是为他的国家做了伟大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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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弗雷德收集了各种法律，编写成盎格鲁—撒克逊文字。他改进了法院；在他的统治下，英格兰恢复了对于教育的兴趣。艾尔弗雷德跟查理大帝一样，有一所宫廷学校，他的周围也有许多学者，其中大多数是他从大陆聘请来的。他喜爱学问和善良的人。他把拉丁文的书籍翻译成了盎格鲁—撒克逊文，并且派人编纂了一部伟大的史书——《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这是早期英国史的主要史料之一。他加强了英格兰的基督教教会，并使它和大陆上的诸教会发生了更密切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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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大帝从他的父亲和祖父那里得益很多。据说，艾尔弗雷德得力于他母亲的也不少，在他童年，他的母亲费尽心力来教育他。他是英国唯一被尊称为“大王”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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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拜占庭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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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330 年到 1453 年，君士坦丁堡这个由君士坦丁大帝在旧拜占庭建立的新城，1100 多年来一直是漫长的罗马帝系的都城，又是一座抵抗日耳曼人、匈奴人、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等蛮族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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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拜占庭帝国，自称为古代罗马帝国真正的继续。事实也是如此。从奥古斯都·恺撒的时候起，经过君士坦丁、提奥多西、查士丁尼以及希拉克略的几个时代，都是一个皇帝接着一个皇帝，直到后来的几个世纪。旧时罗马的法律和习俗在君士坦丁堡仍然被遵守，只不过由于逐渐缓慢的发展，正常地带来了一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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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方面，拜占庭帝国和西方的加洛林帝国——查理大帝等的帝国，形成鲜明的对比。前者是旧的、延续的；后者是新的、间歇的。教皇和日耳曼人也许把查理大帝的国土、或者某某能干的继承者的国土称呼为罗马帝国，但是穆斯林和希腊人及斯拉夫人一样，直到今天还总是把“罗马”（或如他们所称的“鲁姆”）和“拜占庭”等同。对东欧人和亚洲人说来，拜占庭帝国是独一无二的罗马帝国。不过拜占庭帝国，特别是在希拉克略当政以后，缺乏早期罗马帝国那种兼收并蓄的特征。它不再是一个包括许多种族、语言和宗教的帝国；它主要是一个说希腊语的人民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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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文化 从 6 世纪到 11 世纪的几百年里，西欧可以说是黑暗时代，但在拜占庭帝国就不是如此。在那里希腊语仍是文化方面使用的语言，各图书馆里都收藏有大量的新旧希腊文献。在 5 世纪建立了一座大的宫廷学校或大学，到 9 世纪又重新改组了。法律和医药都在讲授，普通教育也在推进。美术和建筑达到了一个高度优美的水平。若干教堂和宫殿里闪耀着珍贵的大理石、发光的镶嵌品以及美丽式样的金银器皿。华丽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至今仍被称为拜占庭艺术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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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7-2 圣索菲亚大教堂内部。圣索菲亚大教堂建于东罗马皇帝君士坦丁统治时期，至今仍是拜占庭文明最优美的建筑表现。1453 年君士坦丁堡被土耳其攻陷后，成为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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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长和教皇 拜占庭帝国天主教教会的主要职位是君士坦丁堡的大教长，到了 8 世纪，他和罗马主教（教皇）之间展开了不少的竞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竞争由于东欧和西欧之间日益增长的差异而更加强烈。例如，希腊语是拜占庭帝国内的教会使用的语言；拉丁语是西方罗马人、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中的教会使用的语言。君士坦丁堡的主教或大教长受皇帝的影响很深，而罗马的教皇则拥有更多的独立性。这就使后者更加在教会和国家两方面扩展了他的势力。从 8 世纪到 11 世纪，在东西方之间，基督教教会内部的分裂一直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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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4 年以后，欧洲有两个分立的基督教教会，一个在东方，以爱国情感依附于拜占庭皇帝和君士坦丁堡的大教长；一个在西方，忠诚地依附于罗马主教即教皇。两个教会都自称是普遍的和正统的。称西方的教会为“天主教”，称东方的教会为“正教”，这主要是近代的习惯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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