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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古斯塔夫由一个信奉天主教的国家——法国给予武器和金钱的援助。国王们对领土的贪婪胜过了宗教的热忱。1632 年古斯塔夫在战斗中被杀后，法国加入了信奉新教的德国、瑞典和荷兰一方，来反对皇帝和他的同盟者西班牙国王。法国纯粹出于政治动机，想要削弱和它抗争的敌国西班牙和奥地利，以增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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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伐利亚和约 法国的胜利最后迫使皇帝讲和。1648 年结束战争的各项条约统称为威斯特伐利亚和约。法国获得了阿尔萨斯，但斯特拉斯堡城除外；瑞典得到了两块德国领土；勃兰登堡吞并了波美拉尼亚东部和以前属于天主教主教的若干省份；荷兰和瑞士获得了独立。帝国内每个德意志邦都可以不经皇帝同意而自由宣战与媾和。关于宗教方面，加尔文教徒获得了与路德教徒和天主教徒平等的地位，凡在 1624 年以前所取得的教会财产也都不必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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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宗教上的不宽容 不列颠群岛同样受到了宗教不宽容的折磨。亨利八世力图建立并维持一个分离的、走中间道路的安立甘教会，烧死了路德教徒，并杀戮了天主教徒。玛丽·都铎则力图恢复天主教，迫害和烧死了安立甘教徒和加尔文教徒。伊丽莎白和她信安立甘教的继承者制定了严酷的法令反对天主教，并处死了许多天主教徒，同时也给不信奉安立甘教的新教各派，如浸礼会、贵格会和长老会的信徒们以不少的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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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 26.1 1650 年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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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世纪时，为了逃避在英国所受的迫害，清教徒来到今日美国的普利茅斯，天主教徒则来到马里兰。这个世纪中叶，英国的加尔文教徒站在激烈内战的最前线，这次内战发展到 1649 年，以国王查理一世的被处死达到了顶点。但当加尔文教徒当权时，他们对天主教徒的迫害比安立甘教徒更为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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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和剑 在斯堪的纳维亚，丹麦和瑞典的路德教国王们以火和剑来铲除天主教。波兰和匈牙利的天主教国王们以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新教徒。苏格兰的加尔文教贵族起来武装反抗天主教徒女王玛丽·斯图亚特，并废黜了她。玛丽逃亡到英格兰，最后在 1587 年被安立甘教的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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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和南特敕令 16 世纪的大部分时间，法国都为宗教战争所困扰。1572 年，数千胡格诺派信徒在圣巴托罗缪日被屠杀，是残暴的顶峰。1598 年，一个伟大、开明的国王亨利四世，颁布了著名的南特敕令，停止了在法国的宗教战争。敕令给胡格诺派信徒以公民权利和宗教上的宽容。这样，法国成为第一个证明了宗教差异和民族统一可以并存的国家。将近一个世纪的和平与繁荣相继而来；但是，1685 年，另一个伟大的法王路易十四，却不是那么开明宽大，他取消了南特敕令。于是法国又受到了迫害和迁徙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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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宽容的缓慢成长 正如我们看到的，16 世纪基督教教会分裂的直接影响是加深了宗教上的不宽容，引起无数次宗教战争。但是，归根到底，这种分裂起到了表明基督徒之间需要采取比较宽容的态度的作用。逐渐地，也证实了容忍和仁爱是可能的。但这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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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的发展 直到现代——真正的是当代，宗教宽容原则才得以胜利，宗教战争才得以停止。现在一般公认宗教是个人自由自愿的事，宗教宽容被认为是人类思想和世界进步的巨大收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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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基督徒的三大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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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16 世纪的新教起义以前很久，基督教已有了大分裂，即东方的正教和西方的天主教之间的分裂。16 世纪时，西方天主教又分裂成两部分或两个团体，一个仍称天主教，另一个称新教。自此，三种形式的基督教并存——天主教、新教和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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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地区 新教起义以后，天主教主要局限在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南尼德兰（比利时）、瑞士山林区、德国南部、爱尔兰、波兰、立陶宛、捷克、匈牙利大部分、南斯拉夫北部、南美、中美、墨西哥、西印度群岛大部分、魁北克和菲律宾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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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地区 新教建立在德国北部和中部、斯堪的纳维亚、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北尼德兰（荷兰）、瑞士大部分、苏格兰、英国、美国、加拿大大部分、南非和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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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区有很多交错之处。例如，在法国、爱尔兰、匈牙利和捷克有少数新教徒；在德国、波罗的海诸国、荷兰、美国和英帝国各地都还残留着少数天主教徒，而且人数还有增长。但是一般地说，北欧变成新教的时候，南欧、中欧仍为天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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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教地区 同时，东欧——俄国、罗马尼亚、巴尔干地区和希腊——仍属正教地区，虽然其中一部分在很长时期内受穆斯林土耳其人统治；其另一部分——俄国——还有一些异端派别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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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的共同点 天主教、新教和正教各国仍有许多共同之处。它们与伊斯兰教和佛教文化区域相比时仍可作为一个整体。所有基督徒都尊奉耶稣为其共同的创教者和灵魂的激励者；都尊重圣经，并珍视早期基督教的传统。此外，绝大多数新教徒像天主教徒和正教徒一样，保留着早期基督教教会的许多神学，如相信三位一体、耶稣的神性、人的堕落以及因耶稣被钉十字架而得到拯救和来世的赏罚。基督的品性和美德则为新教徒、正教徒和天主教徒所共同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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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上的分歧 新教徒和正教徒关于教皇权利的看法都与天主教不同，他们拒绝教皇的权威和辖治。在这一点上正教徒与新教徒是一致的，但在其他神学观点上，他们有很大的分歧。新教徒在圣礼上做了重大改变，他们还否认炼狱、圣徒的召唤和对圣迹的尊崇。他们主张每个人都有权解释圣经，不需教皇或牧师的辅助而自己执行基督的意旨。对新教徒来说，圣经和每个基督徒自己研读的体会是最后的权威；对天主教徒和正教徒来说，一个有活力的机构或教会则是最后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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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上的对比 在新教国家和天主教国家之间，除教义上的分歧外，还出现一些社会上和文化上的显著不同。在新教国家中，修道院及其所属学校、图书馆和慈善机关都被关闭了。在有些情况下，宗教绘画、圣徒塑像和彩色玻璃窗户被捣毁了，教会节日也被废除了。清教徒则反对剧院和戏剧，他们礼拜日的庄严仪式与欢乐的节假日是个显著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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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事实 第一，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天主教徒、新教徒和正教徒深陷于对抗之中，以致他们的传教工作互相妨碍而陷于停顿。第二，基督徒之间相互争夺的景象，使很多有头脑的人渐渐对整个基督教的宗教发生怀疑。不过，在现代宗教战争已经停止了，宗教宽容得到了承认并付诸实现，真正的基督徒的仁爱可能正在增长。第三，与这有关的有趣事实是，很多以前由教会做的事，现在由国家来做了。换句话说，今天的基督教文明比中世纪更加世俗化。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于基督徒之中存在分裂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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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 26.2 约 1560 年欧洲的国家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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