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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秩序的崩溃 7 月对巴士底狱的攻打是巴黎以外各地采取类似行动的信号。在很多地区，受压迫的农民攻打并烧毁贵族的住宅，极力销毁封建地契。有些地方主教们的住宅被搜索和抢劫。市镇以选举出来的官吏代替国王的代理人，并组织起自己的国民自卫军。旧有的法庭，不管是王家的还是封建的，都停止行使职权。地方政府的旧体制垮台了。1789 年夏实际上已经结束了波旁王朝的统治，10 月国王的就擒只不过是这些既成事实的象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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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的要求 路易十六曾召开三级会议来帮他筹款，但他的臣民却为自己要求申冤和援助。称为卡叶（Cahiers）的请愿书纷纷从全国各地送来。它们表示了对国王的忠诚，但它们要求改革。很多第三等级的请愿书要求取消贵族的特权，建立所有阶级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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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的措施 三级会议一旦把自己改变成国民议会，它立即从事改革工作。法国革命最大最经久的成就，都是在战争和“恐怖统治”来到以前的 1789 年到 1791 年这两年中间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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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间” 旧特权的废除发生在著名的 1789 年的“八月间”。8 月 4 日，一个青年贵族，拉斐特的一个亲戚，在国民议会中站了起来，为农民做了一个慷慨激昂的呼吁，攻击上层阶级的额外特权。随即会上提议并通过了废止封建特权、取消农奴制度和所有阶级同样纳税。一周之内经国民议会表决，所有的额外特权，不管是阶级的、城市的还是行省的，都正式地扫除干净，国王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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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农民可以自由地耕种他们认为合适的土地并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不必再向教会缴纳什一税或向贵族完纳封建负担了。后来贵族的大地产被划成小块，分给佃农，农民因此得到了他耕种的那块土地的全部所有权。资产阶级从最沉重的捐税负担中解脱出来，使得他们可以自由地参加政治和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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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1-3 1989 年 10 月 6 日，暴动的妇女们迫使王室重返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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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权宣言 国民议会的第二个伟大成就是一个著名的文件，即对人的权利和自由的一个清楚的声明。英国有它的权利法案（1689 年），美国有它的独立宣言（1776 年），现在法国（1789 年）又公布了它的“人权和公民权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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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映了卢梭哲学精神的伟大文件成了法国革命的纲领，并深刻地影响了以后的一切政治思想。它的一些最突出的警句是：“人们生来就一直是自由的，而且在权利上是平等的。”人的权利就是“自由、财产、安全和反抗压迫”。“法律是公共意志的表现。每一个公民都有权利亲身或经由他的代表去参与法律的制定。法律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除非在法律所规定的情况下，并按照法律所规定的手续，不得控告、逮捕或拘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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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宽容、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也得到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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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天主教立法 国民议会的第三个法令对法国政府和天主教教会的关系进行了革命。议会的多数成员受到伏尔泰的怀疑的、自然神论的和反基督教的哲学的启发；因此议会通过一系列反天主教的激烈法律。土地被没收，教堂被压抑。主教和神父的数目削减了，他们需由人民选举并由国家付给薪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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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与国民议会之间的冲突立即在法国展开了。这一冲突削弱了人民大众对革命的支持，因为许多人民是忠于教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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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改革 国民议会授权没收教会财产的首要原因是要挽救国家的破产。国家财政陷于极度混乱。当时不可能立即征收直接税，也不能劝使银行家给国家贷款，因此教会土地被夺取来作为发行纸币的保证。税款也及时地征集了起来。它们在数量上虽比革命前要大些，但由于公平分摊，并不显得那么沉重。赋税的平等应列入国民议会所取得的成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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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立宪制的建立 在其他彻底的改革中，起草了一部宪法（1791 年），它在法国建立了君主立宪制以代替专制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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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 1791 年宪法，选举权并不是推广到所有的公民，而只给予“积极公民”即纳税者；担任公职之权限于财产所有者。宪法并没有设立“贵族院”，只设立一个院，即“立法议会”，由全体“积极公民”选举产生。国王有“悬置否决权”，即有权使立法议会的法案在一个时期内延迟执行。但国王却被剥夺了对陆军和海军、对教士和对地方政府的全部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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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认为对他权力的这些限制中很多是激进的，而他的人民认为它们很多还不够激进；随着时间的推移，并面临危险的威胁，变革变得更加激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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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诸王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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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法国以外的某些国王着手恢复路易十六的地位和权力——他们威胁了法国的革命和它的改革。我们将要看到这是怎么发生的，它导致了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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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威胁的王位 当欧洲其他的国王们看到法国国王卷入了革命的漩涡时，他们也为自己的皇冠和宝座而担忧。无疑地，他们中一些人知道，他们自己的人民和法国人民一样有同样多的理由起来反抗。法国革命是对现存秩序——旧秩序—的一个威胁：全欧洲的专制君主和贵族们都在危险之中。甚至埃德蒙·柏克，他在几年前曾表示支持美国人反抗英国的斗争，也反对法国革命；他怕在英国发生一次社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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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者 许多法国贵族和高级教士离开了法国。他们向外面求援——向那些可能同情法国国王的君主们求援。这些流亡者当然想要恢复他们的房屋、土地和昔日的特权。他们敦促欧洲的君主们采取行动制止法国的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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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的国王们 无疑地所有欧洲的国王们都是同情法国国王的。他们中有些人很快就表示愿意帮助他。奥国皇帝列奥波特二世，即路易十六的妻子玛丽·安东瓦内特王后的哥哥，与法国王室的命运有着深切的私人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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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失败的潜逃 法国人民的眼睛是张着的——他们知道外面的国王们正策划着出面，就是说，为了路易十六而进行干涉。假如这种干涉得逞，它将摧毁革命和它已经完成的改革。他们无意于允许这种干涉；他们决心不允许局外人来使流亡者恢复他们的特权，或是使路易十六恢复他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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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路易十六由于企图从法国潜逃，自己使局势突然恶化。他和王后从巴黎逃出奔向德国，但在靠近边境的瓦朗纳斯，他们被捕并被送回了。这是在 1791 年 6 月。自此巴黎不再是他们的首都而是他们的监狱，他们的事业也削弱了。企图潜逃表示出他们与贵族勾结来反对全国国民的大部分。它激怒了流亡者，因为潜逃失败了；它使革命领袖们震惊和气愤，因为潜逃几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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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尔尼茨宣言 1791 年 8 月，奥地利的列奥波特劝说普鲁士的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和他联合发表了庇耳尔茨宣言，大意是这两个君主认为，在法国恢复秩序和君主政体是关乎欧洲所有君主们共同利益的目的。奥地利和普鲁士准备出兵入侵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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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和挑衅 法国的革命领袖们准备奋起自卫，他们中的一些人赞成立即宣布法国为共和国。1792 年 4 月，当列奥波特拒绝自边疆撤军，并拒绝自他的国境内驱逐流亡者时，法国向奥地利和普鲁士宣战了。法国人戴上红色的自由之帽，唱起自由的新颂歌《马赛曲》，它很快成为法国的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