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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君主政体的破产 路易帮助美国并不是因为他喜爱民主起义，而是因为他惧怕并仇恨英国。他援助了美国，援助了自由事业，但这是压垮法国国库的最后一根稻草，法国完全陷入了破产。国王的大臣们恳求贵族和高级教士放弃他们的一些特权，肩负起国家的一部分负担，但都没有结果。据说当罗马城焚毁时，尼禄还在弹琴。当农民挨饿时，法国的贵族们还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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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社会秩序 法国的贵族和高级教士是一个比较小的集团，却占有大部分的土地，享有社会和政治的额外特权，只缴纳少许或不缴纳税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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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士是国内的第一等级；贵族是第二等级；农民、农奴和资产阶级（市镇中的商人和专门职业者）——法国的人民群众—组成第三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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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1-1 在这张 1789 年的政治漫画中，第三等级的一个妇女在贵族和教士的重压下挣扎。第三等级在这里也代表着新的国家，遭到贵族和教士阶级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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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等级的沉重负担 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只是一个小集团（一共不到 30 万人），他们拥有法国的大部分土地，相对闲散，享有额外的特权，但只缴纳少许或不缴纳税款。第三等级的人数达 2000 万或更多，只占有少许土地，很少特权，却缴纳大部分的税款，在沉重负担下忍受极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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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其中大多数是佃农，轻易见不到他们的地主，但当租金到期时，却一定会见到地主的代理人。国王的官吏也从来不会忘记来征收重税。贵族们轻视农民，农民们憎恨贵族和高级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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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产阶级的情况不像农民那样恶劣，但是他们中很多人苦于对工商业的无数限制，因为国王仍在保持重商政策，即重商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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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的影响 虽然许多法国农民是无知的，有些是愚蠢的，但是第三等级中为数很多的人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给 18 世纪的激进哲学家提供了热心的听众。伏尔泰在他自己的国家里比在国外更受欢迎。正像我们已经看到的，孟德斯鸠歌颂了英国的自由并批评了专制政体。卢梭在为人民要求权利上是最激进的，他的说教受到热烈的欢迎。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拿破仑·波拿巴认为假如从来没有过卢梭，也就不会有法国革命。我们可以确定假如从没有过卢梭，法国革命就会遵循不同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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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革命，科学家和哲学家们的工作，在别处和在法国一样，自然地导致政治的和社会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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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和美国革命 思想革命给法国人民（和其他各国人民）以自由和博爱的思想，并在很多人中间唤起对专制政体和贵族政治的仇视。17 世纪的两次英国革命给他们一个似乎永久成功的切近榜样。美国革命提供了一个崭新的充满希望的范例。而且法国人参加了美国人的英勇战斗——这激励了他们采取同样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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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法国革命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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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记得 1640 年当英王查理一世走到财政上的末路时，怎样地召开了议会；议会又是怎样地以不友好的心情把事情抓在自己的手里。1789 年，法王路易十六用同样的方法来面对破产，召开了三级会议，即法国的国民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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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会议已经被忽视了 175 年，自 1614 年以来从未被召开或被允许行使职权。按照旧规，每个等级都作为一个单位来投票，任何措施需要三分之二才能通过。一般总是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联合起来，以多数票来压倒第三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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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等级坚持自己的权利 1789 年，第三等级意识到它代表着国家的大多数，并在精力充沛的贵族——抛弃自己的社会阶级而与资产阶级协力一致的米拉波伯爵——的得力领导下，要求三级会议应该组织成为一个单一体——“国民议会”，在议会里每个议员都应有投一票之权，一项措施赢得多数票即予通过。第三等级的这一要求获得了第二等级中少数自由主义分子（包括拉斐特）和第一等级中相当数量的低级教士的支持，在全国范围内也获得普遍的强烈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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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场誓约 第二等级中多数人对第三等级的这项要求极端仇视，起初路易十六由于不愿触怒他所宠爱的贵族，也反对第三等级。6 月 20 日，他竟然把第三等级的成员关在王宫内的会场外面。这样这批人就促成了革命。他们进入附近一座有时用作网球场的大建筑里面，在那里，他们举起手来庄严宣誓，作为“国民议会”的议员，在为法国完成宪法的起草之前，决不离散。网球场誓约是对国王的挑衅，也是专制政体告终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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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底狱的陷落 国王很快就让步了。他下令三个等级作为一个“国民议会”一起出席，并按人投票。但不久，王室的军队就逐渐向巴黎和凡尔赛移动，使人觉察出国王要对议会施加压力。国王被请求撤退军队，但他拒绝了。于是巴黎人民起来援助。这个城市的人民迫于饥饿，并感到自己的利益和国民议会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举行了 3 天的暴动。第 3 天，1789 年 7 月 14 日，他们攻占了巴士底狱，即象征波旁专制政权的皇家堡垒和监狱。法国人至今仍以 7 月 14 日作为他们伟大的国庆日来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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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帽徽的国王 路易十六似乎承认了既成事实。他把军队从凡尔赛和巴黎近郊撤走，并批准拉斐特为新国民自卫军的司令。他亲自访问了巴黎，戴着由法国新国旗的红、白、蓝三色组成的帽徽，使得巴黎民众大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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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多久，增强在凡尔赛的国王军事力量的阴谋已在进行。10 月 1 日夜到达那里的士兵被招待用餐，士兵们干杯之后，效忠王室的精神高涨，放声高唱保王歌曲。这件被称作“闹宴”的新闻像野火般地传遍了巴黎，在这里饥饿和困苦比过去任何时候更为严重。这个城市在饥饿中挣扎，而凡尔赛却在欢宴。愤怒和激动达到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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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1-2 攻占巴士底狱被人们视为打破旧制度的象征。但事实上，在当时，巴士底狱仅仅关押了 7 个囚犯，包括 4 个造假者、1 个伯爵（因性行为不检被逮捕）和 2 个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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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的进军 10 月 5 日，一长队巴黎最贫苦的妇女，包括一些穿着妇女服装的男人，在饥饿和愤怒的骚乱中，以棍棒为武器，从巴黎行军 19.3 千米来到凡尔赛，高呼“面包！面包！面包！”他们把王宫包围了起来，要求国王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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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靠国王卫队的上了刺刀的枪，才把呼啸着冲进王宫的民众挡住了。甚至国王的士兵也动摇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妇女确实在挨饿。随后和国民自卫军一起来的拉斐特成了这个时刻的英雄。他靠着自己的兵力，担负起保卫王室的责任，并将国王的士兵送回军营。但是狂暴的骚动持续了一整夜，尽管有拉斐特的维护，一些王宫的仆人还是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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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亮，驯服的国王同意随同民众返回巴黎；这样，10 月 6 日这个长长的队伍——从巴黎来的饥饿的妇女，成群地加入她们行列的其他饥饿民众，骑在白马上的拉斐特所率领的国民自卫军，和在喧闹的人群中的国王的马车，车里面坐着国王、他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们——创造了历史。一路上民众高呼：“我们有了面包师、面包师的老婆和小厨工——现在我们可以有面包了。”他们可能失望了，王室肯定是失望的，因为他们再也回不到他们在凡尔赛的美丽宫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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