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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1-4 雅克·路易斯·大卫 1812 年所作布面油画《学习中的拿破仑》。作为一幅政治宣传画，它将拿破仑描绘为日夜为法国人民操劳，身边的物件提示了他所做的各项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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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一年 1795 年是法国历史上著名的一年。曾为共和国起草宪法的国民公会结束。共和国在这部宪法下诞生了。立法权属于都由人民间接选举的两个机构。共和国的行政权力授予“督政府”，一个由立法者选出的五名执事或督政组成的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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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为了破坏法国革命事业而组成的六国联盟被法军接连的军事胜利所瓦解。只有奥地利、撒丁和英国继续与法国作战，撒丁和英国还是半心半意的。似乎法国革命在那年年底将要结束。但是 1795 年拿破仑·波拿巴开始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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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的偶像 1795 年拿破仑时年 26 岁。他的祖先是意大利人，他出生在法国国旗下的科西嘉岛。1793 年他曾帮助卡诺把英国人逐出土伦。1795 年他装出一副法律和秩序之友的样子，同时在巴黎的最后一次民众骚动中，他以大炮保卫了国民公会，使他的声誉陡增。他读过卢梭的书，在一个时期里曾和罗伯斯庇尔有过联系，并做出对革命和推翻君主政体表示同情的样子。但是他抓住一切机会步步提高。10 年之中，他使自己成为法国的独裁者；以后他极力使自己成为欧洲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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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第一执政 1796 年和 1797 年，拿破仑率领法国军队，身先士卒在意大利北部对奥地利作战，赢得了辉煌的胜利。其后两年，为了打击英国，他入侵埃及，让金字塔目睹了法国士兵的英勇，并做出其他动听的事件以在国内的报纸上读来甚好，但他对英国并没有造成多大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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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9 年，当拿破仑在埃及时，英国、奥地利和俄国组成又一次联盟反对法兰西共和国；1799 年法国革命对君主政体的危险好像比 1792 年还要大。那时法国的将军们在欧洲遭到了失败：没有拿破仑的法国军队打了败仗，并被赶出了意大利，他们所建立的一些新的共和国也很快垮台了。这时拿破仑这个英雄人物，从埃及回到本国。全体法国人都转向他。他是军队的化身；法国人已经到了崇拜军队的地步。拿破仑的野心正相当于他的声望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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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督政府被撵出门外。一部使用共和国的种种名称和种种形式但适合于一个军事独裁者的新宪法草拟成了，拿破仑担任了第一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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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第一执政，拿破仑在 1801 年和 1802 年讨好俄国取得了和解，再度在战场上打败了奥地利，并与英国谈判成功。自 1792 年以来法国第一次与世界和平相处。“自由、平等、博爱”从外敌环伺下得到了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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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皇帝 拿破仑这时更是法国的英雄了。1802 年人民投票选他为终身执政，1804 年又一次投票使他成为皇帝。但是法国与其称为一个帝国，毋宁仍称为一个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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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拿巴，作为法国皇帝拿破仑一世，并没有全部取消革命；他试图完成革命；他把政府权力集中在他自己身上。从他那时起直到今天，法国已经是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不管它曾经称作什么——帝国、王国或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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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和外交家 拿破仑证明他自己既是个军人，又是个政治家。他没有发还没收的教会财产，但是他恢复了教士们的一些特权，并在一些任命上再次承认教皇的权威。他建立法兰西银行作为改进币制的一部分；他给办得好的公立学校提供经费，最后成立为法兰西大学。他建筑公路和运河，并修饰了巴黎城。他企图恢复路易十五失去的法国的殖民帝国。1800 年他诱使西班牙把美洲路易斯安那的广大地区割给法国，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久以后他试图保持法国对海地岛的所有权，但 1803 年他放弃了该岛；同年他把路易斯安那卖给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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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者 拿破仑在法律专家们的协助下，汇编和出版了几部改进的法典，做了一项伟大的和平工作。他的汇编工作把法律整理成清楚简明的体系。它并不是完善的，但是它体现了革命的最好成果，诸如公民平等、宗教宽容和个人自由。他的法律体系被称为“拿破仑法典”，在很长时期内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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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 31.1 1812 年拿破仑权力鼎盛时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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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征服者 在拿破仑登上历史舞台之前，法国革命的领袖们曾宣布他们的计划是要推翻全欧洲的专制政体和额外特权。拿破仑对这项政策热烈地同情。同时他也知道这是使拿破仑扬名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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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拿破仑的独裁统治意味着战争，不是和平。战争在他的人民和士兵的头脑中，意味着给欧洲以自由、平等和博爱；在他的头脑中，还意味着征服和个人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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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辉煌的胜利 1805 年到 1810 年间，拿破仑与欧洲大多数国家作战，并在战役中赢得了许多辉煌的胜利。奥地利人、普鲁士人和俄国人都尝到了他铁拳的压力。他在旧王朝的废墟上画出新王国的图样，把他的亲戚安放在一些定做的宝座上。例如，他把他的一个兄弟立为一部分德意志的国王，另一个为西班牙国王，一个妹夫为意大利南部的国王。但他既是一个征服者，又仍是一个政治家。在他带给欧洲各国的法国革命的各种思想中，民族主义的思想便是其中之一。在德意志和意大利两国，他都指出了民族统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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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1-5 《拿破仑加冕大典》，达维特于 1806 年至 1808 年期间所绘油画。1804 年，拿破仑加冕大典在巴黎圣母院举行，但当从罗马赶来的教皇庇护七世准备给他加冕时，拿破仑却把皇冠夺过来自己戴上。为避开这一事实，画家煞费苦心的选择了后半段皇帝给皇后加冕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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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最后一次大胜利 1809 年奥地利想要摆脱拿破仑的统治，在瓦格拉姆战役中打了败仗，结果被迫割地给拿破仑，并将骄傲的哈布斯堡公主玛丽亚·路易莎嫁给他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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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瓦格拉姆是拿破仑最后的一次大胜利。太大的权势冲昏了他的头脑——不久他就把手伸得太长了。他作为一个“革命的产儿”，又作为一个传播平等福音的传教士开始了他的事业，后来却变成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专制君主。在一些不能再用任何自由、平等或博爱的名义来辩护的战斗中，他牺牲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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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次大败 自 1806 年到 1810 年，拿破仑着手以被称作“大陆体系”的贸易封锁来扼杀英国。他企图阻止英国货物输进欧洲的任何部分。这太过分了——对他的权力任何一次扩张来说都是太过分了，使欧洲长久忍受也是太过分了。俄国和其他国家开始接纳英国货物。于是拿破仑在 1812 年率领大军入侵俄国。但是俄国人用谋略战胜了他。他们在他面前撤退，引诱他长驱 1287 千米到俄国的心脏。这时他进驻的莫斯科城在他头顶上烧起来了。他的军队由于长途行军和受到侧面袭击而疲弱不堪，他们不但深困在俄国的心脏，而且处在俄国严冬酷寒之中。他从莫斯科的长途撤退是历史上最可怕的插曲之一。他的“雄师”只剩下一小撮回到了莱茵河。在那可怕的一年，不但 100 万人的生命被牺牲了，甚至连拿破仑的光荣也被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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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以前也尝过败战的滋味，例如 1789 年，埃及和叙利亚协助他的法国舰队，在尼罗河口被纳尔逊勋爵指挥的英国舰队所打败。1805 年他野心勃勃的计划吃到更严重的苦头，法国舰队和与它同盟的西班牙舰队在特拉法加再次败在纳尔逊手下。但是俄国致命的严冬却把拿破仑置于陆地上第一次大败的境地。这是他结局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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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二次大败 1813 年 10 月，在萨克森的莱比锡附近，拿破仑遭到他的第二次大败。连续三天，他的军队与俄国、普鲁士、英国、瑞典、奥国及其他各国的联军作战。因为有这么多国家参战，因此莱比锡战役时常被称为“民族之战”。拿破仑失败了。次年他被俘并被放逐到厄尔巴岛，地中海的一个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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