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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送在1915年5月与6月的战役中被俘的俄军官兵。“然后,他们接到了立刻撤退的命令,要求他们抛下所有设备与伤员。抛下伤员?没错,抛下伤员。‘快!快!……德军就在城镇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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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8月5日或6日,奥地利骑兵在华沙普拉加越过维斯瓦河。“参谋人员告诉我们,敌人已经在好几个地点渡过了维斯瓦河,但至今为止还没有进犯我们的部队,只在附近出现过一支小型骑兵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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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明斯克的德军部队。“那座城市令芙萝伦丝·法姆伯勒大开眼界,部分原因是那里充满了粉红色与白色这类明亮颜色。过去几个月来,她和她的同伴看到的尽是泥土、道路以及军服等种种深浅不一的褐色,以致他们几乎都忘却了世界上还有这些亮眼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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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艾尔芙莉德·库尔所在的施奈德米尔一景。“艾尔芙莉德再次去了火车站。她要去找她最好的朋友多拉·亨施,多拉的父母在火车站里经营一家小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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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10月,莫斯科红场。“她上次回莫斯科只是不到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但这座城市却已出现了极大的变化。漆黑的街道上,戴着红色臂章的士兵来回巡逻——他们不但手握生杀大权,而且开枪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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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1月,一列火车停靠于布达佩斯,车上满载着返乡的奥匈帝国部队官兵。“随着他们驶入布达佩斯的市郊,窗外的房屋也逐渐变得愈来愈密集。午夜十二点左右,火车在拉科什的一座小车站短暂停顿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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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蹿上车站木墙的时候,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发现有一只猫在屋顶上跑来跑去,害怕得“喵喵”乱叫。他找来一把梯子,爬上去救下了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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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猫害怕得不停用爪子乱抓,要带着它一起爬下来实在不太安全,所以我就把它从这栋两层楼高的建筑物上抛了下去。它在半空中翻了两个筋斗,然后四足着地,随即就竖着尾巴消失于树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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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8月23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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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布坎南守卫马克塔乌的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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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来自西南方的季风不停吹来,站岗成了一件受冻的苦差事。五点半左右,天色开始破晓,一股潮湿的雾气随之升起,遮住了低处的矮树丛。视野里一片朦胧,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能见度几乎为零。四周静极了,只有珠鸡、犀鸟等鸟儿发出迎接日出的啼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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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坎南所属的这支临时警备部队正在守卫乌干达铁路。这条铁路从位于海岸的蒙巴萨经由马克塔乌,通往维多利亚湖畔的基苏木。昨夜难得平静。由于德军想破坏铁路,过去一周以来,他们几乎每天都不免与边界线外的德军巡逻队交火。昨天,德军成功炸毁了一段铁轨,导致一列火车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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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非的战事就是如此,至少目前为止是如此:完全没有大规模的战役,只有巡逻、小冲突、试探性的侦察,以及边界线上的骚扰与伏击。这是一片非常广阔的大陆。[67]大约一万名左右的武装士兵在一片与西欧差不多大小的地区互相着找寻对方,但是这里几乎没有任何通信工具。最困难的事情不是打败敌人,而是找到他们。任何行军活动都少不了一大群搬运工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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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气候与自然环境极为多样化,也很难令人适应。除了潮湿的热带丛林之外,还有白雪覆盖的高山与干燥的热带草原;至于“树丛”,则既可能指的是开阔的稀树高原,也可能指的是浓密得几乎无法穿行的森林。此外,士兵们还经常越过许多抽象意义上的边界,那些边界线不过是在欧洲某张遥远的谈判桌上用尺和笔傲慢任性地画出来的,丝毫没有考虑那些地区的人民、语言和文化,甚至也无视大自然本身所形成的天然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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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论双方的交战机会多么有限,这里的争战导致战争本身创造的逻辑取代了曾造就了这些古怪边界的殖民主义逻辑。1914年秋季,当地的总督还曾试图对任何军事行动都加以阻止,但这样的日子已一去不返。现在,不论是拿先前的协议说事,还是声称白人之间互相斗争终将削弱他们对非洲黑人的统治能力,这都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了。[68]比利时与法国的部队早已开入喀麦隆与多哥,而且特别是法国的入侵行动迅速取得了成功,更促使协约国决定征服德属东非。此外,正如英国舰队从一开始就毫不理会殖民地长官提出的战争不该波及非洲的要求,一位德国将领,即后来成为传奇人物的保罗·冯·莱托—福尔贝克也不顾德国政府当局官员的固守反战主义,武装了一艘汽船,派往坦噶尼喀湖发动战争,并入侵了罗德西亚与英属东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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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安格斯·布坎南他们会出现在马克塔乌附近的山上,且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寒冷难耐的夜晚的原因。德军巡逻队其实就在那片雾气弥漫的树丛里,只是他们这一夜没有现身。话说回来,德军其实分两种:那些武装小分队的指挥官是德国人,身着殖民者常见的装束——浅色制服、软木防暑帽,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士兵则都是当地的职业军人,虽是黑人,但接受的训练、使用的武器以及得到的信任都与白人士兵无异。英国的决策者认为这种做法根本是疯了,他们可不愿武装非洲人,宁可调来驻扎在南非与印度的部队,不然就是把欧洲的白人志愿兵给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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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布坎南还没有遇见几次交火,唯一的例外是在今年6月参与了一场突袭。他们袭击了德军位于维多利亚湖对岸的布科巴的一座小港口。他们光横渡维多利亚湖就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接着又花了两天驱逐德国守军,期间还遭遇了一场雨势滂沱的暴风雨,然后又花几个小时将那座城镇洗劫了一番。就军事角度而言,这场行动其实毫无意义,但是有助于提振士气,也为报纸提供了一些可供吹嘘的材料。如同不少战斗行动,这场突袭的主要目的乃是为了增加报纸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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